小崔对我说“正常少要一点儿也行可又不是你自己的事儿我就……”我笑了我越来越喜欢他了。我说“要是生意成了给你四吨”
后面的细节我就更不用管了那是他们的事儿。
除了服务员拧身的动作让我感到惊奇更意外的是她又把自己的杯倒满了不过她这次没把杯举ะ向我而是敬了小张和朴及他的副手。
服务员很大方地挨着我坐下了并特意往我的杯里斟满了酒。我说过我对白酒是没什么兴趣的要不是中午的啤酒喝没了我肯定是一滴不沾的。
朴的副手变得更加热情洋溢他还把我的话翻译给了朴。于是朴的脸上也充满了自豪。朴的副手说“他是全世界的太阳有了他我们才能有今天的美好生活。”说这话的时候朴和副手的眼睛都闪耀着敬佩的目光。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认识邓小平吗？”
朴的姨妈边用汉语问我热不热边去倒水。回来后更多的是和朴用朝语交流问这问那ว了。
房间很干净六七十平两室。一进门房间墙上的正中挂着的是领袖的肖像。下面挂了一个比较新的石英钟็中国造的朴后来说是去年金日成的生日时领袖赠予的他们家挂的也是这种。
金日成曾经说过“裤子是男人穿的”。所以在朝鲜ຒ无论春夏秋冬朝鲜妇女都会响应领袖号召坚决只穿裙子。当然在隆冬季节聪明的女同志会在长长的朝鲜大裙子里边穿上棉裤ไ以抵御严寒。一些老有所为的退休阿妈妮会在马路上以革命的眼神监督每一个过往行人看他们是否上面佩带主席像章下面看每一个女人是否穿裙子。在朝鲜倘若有中ณ国女人穿着裤ไ子走到了街上八成会有一个ฐ朝鲜老太太箭步如飞地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大声训斥ม道“同务（在朝鲜人们称和自己้平级或比自己้级位低的人为同务比自己级别高的人为同志）你作为一个女人能穿裤ไ子吗？”知道这个风俗之后她们入乡随俗出门只穿裙子仍不免挨到训斥“同务你没看今天的《劳动新闻》吗？你怎么能随便穿一条膝盖以上的裙子？”在朝鲜因为女子全部穿裙子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如此男子才穿长裤。因此他们又把男子叫“裤ไ子”。据讲朝鲜女性俗称男ç性为ฦ“裤子”。未婚男子们被尊称为“新า裤子”离过婚的则被戏称为“旧ງ裤子”再次离婚的就被贬为“破裤子”。另外有三种“裤ไ子”最受女孩儿们青睐它们就是“军裤”、“党裤”、“学裤”（即军人、党员干部和高学历的男子）朝鲜姑娘都渴望着成为ฦ这三类“裤子”的配偶。当然在朝鲜现役女军人、警察训练或值勤时是穿裤子的。
我正要插话他却没停“我们的免费义务教育结束还有四成以上会读大学。全世界我们的高等教育普及率是最高的。”
朴带来的是老爷车大概ฐ是前苏联产的到今天我也没想出是什么牌子。整体来说比姜上次开的还要破后风挡玻璃碎了一块露风的地方是用塑料布填补上去的。一路上我带着对贫穷的好奇去探究我所到的朝鲜ຒ的第一个城市。
我和老刘过关基本没受到边防特别的排查。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我们带的除了面包就是方便面。不过数量确实有点儿多我还跟老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准备叛国在人家那儿住上个ฐ三年五年。
那年天比较冷五月份没见着一点儿春意。老刘没接到什么指示ิ看我也闲得难受便叫我准备跟他逛一趟朝鲜。
朴说朝鲜ຒ的自行车不上锁的也很多也没人偷。而且没有在窗子上安铁栅栏的治安非常的好。
第二个问题还是和“太有钱了”有关。中国人怎么เ会买得起几万块钱那ว么贵的房子？1้993年商品房已๐经出现了。当时中国一般老百姓的工资也就两ä三百块攒下几万甚至十几万买个住房确实是难以想象的。更早的积蓄？恐怕很难工资还要更低。这也一直是我当时没弄明白的问题。或许当时买得起的就是那“一部分先富起来的”。朴的问题我还是要回答的我说这儿有很多人有这样的经济能ม力。但是相对于美国日本我们还有很大差ๆ距。
回答完朴这个问题他的情绪达到了冰点。我看得出来他的沮丧以至于他热衷的按摩都自己主动取消了。
好在他第二天起来又兴致高昂。他说“我们朝鲜ຒ没有人为ฦ住房发愁的。”于是“资本主义แ腐朽”又回到เ了他当日的主ว题。
我问朴“你希不希望留แ在这儿？”
朴沉思了良久没有回答。
小张又要重复一遍被我叫住了。我担心朴又回到低落的状态。
朴要走了。生意也没什么เ更多“细节”可商量的合同还是用上次的模板。不过朴为他留下这么เ久找了个充分的借口。他说“我更细致地想了一下怕万一出什么纰漏现在看应该没什么เ问题。”小张给我翻译过来的时候我们相视一笑。
过关前朴悄悄把我拉到了身边。哼哧了半天最后急得跺脚๐不得不勉为其难地求助小张。他说“这笔贸易结束我回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ม在你们丹东这儿成立个ฐ办事处。你下次给我准备个函你就说你们有这样的要求。”
我知道朴的心思立即同意。如果朴租房住也没有多少费用。另外对我报票子兴许还有些好处。
朴这次来我的花销比较大。吃饭宾馆加卡拉ok和按摩花去了八千多。另外临走时给他带了两箱烟。还特意备了两条“长春”捎给了小崔。最后一份是给李秀爱一家的两箱火腿肠我想他们会需要这个。至于朴的副手我就懒โ得理了。朴也打消เ了我这个ฐ念头他说“下次你再去朝鲜‘副手’就不一定是他了。”
这时呼机响了朴吓了一跳问是什么东西。我翻看完女友暧昧的留แ言朴的眼睛还在我的屏幕上盯着。我心说你也看不懂ฦ汉字你就随便吧。
后来朴问小张小张解释了一番。可能是译法比较难到最后朴也没能搞得彻底清楚。直到เ分手从他的眼里仍能ม看出一头雾水他得回去琢磨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