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周围乡亲们再也忍不住了,哄笑连连,连剧组的人都乐得呛饭,不少人暗地里对我竖大拇指。
不过,得忍住呀!谁让人家是制片主任,我是个小小剧务呢。
这世界上,我最喜欢两种人,一种是影迷,一种是漂亮的女影迷。关羽注定不会成为第二种,但成为第一个也不错。
别ี的我不管说,若是论收藏影碟的种类和数量,老子称第二,全iu绝对没人敢说是第一。开玩笑,那可是几万部的影碟呀!
“你就是光腚溜溜了,没好处我也不干呀!”我刺毛了。
黄世仁擦了擦殷红的嘴角:“照ั理说,你为ฦ我牺牲这么大,别说是金丹法宝了,你就是要做玉皇大帝,我也二话不说呀。”
但是!很多狗屁事儿,都因为ฦ这个词。
然后……
“这可你说的!若是食言,你是孙子儿!”我过去给他松绑。
刚松了绑,关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人家要看韩剧!”
炮哥说得很对,这货现在只关心韩剧。既ຂ然要心理治疗,那就从这里开始。
韩剧我多的是,眼下的问题就是把那些结局ā蛋忧伤的、死女主角或者男主角的、复仇的、黑暗的等等此类不良情绪的影碟全都筛选出来,全找那些积极健康向上的。
“看这个。”我把一套碟片扔了过去。
关羽接过来:“《我的名字叫金三顺》?”
“好好学习学习。”我指了指影碟:“人家小姑娘又胖又搓,都能够那么เ积极乐观向上,你一个老爷们动不动跳楼,羞不羞呀你!”
“不要说人家了啦!讨厌!”关羽白了我一眼,捣鼓影碟机去了。
我这个累呀。躺下来,摸出手机看了看,现没有师父的电话,也不知道这货帮我向他相好的打听了没有。
歇了会,坐起来打开电脑,开始码我的剧ຕ本。
有句话说得好,机会都只为有准备的人而生,我虽然目前是个剧务还是个失了业的,但一直没忘记自己้的光辉理想。现在这娱乐圈呀,最缺的是什么?明星大腕儿,不缺,找人好不容易么;拍摄资金,更是不缺,钱么,哪儿没有;最缺的,就是好本子好项目。
这么说吧,只要你手头有个好本子,有个好项目,根本就不愁扎钱。
而这,是我范小建的强项!
就拿手头这本子来说,乃是一部ຖ黑sè宫廷喜剧,要悬疑ທ有悬疑,要搞笑有搞笑,要恐怖有恐怖,故事好,题材好,拿出去准火!
半个小时码出十来个字儿,就在我抓耳挠腮之ใ际,旁边传来二子的声音:“欧巴๒,你这不成呀!”
回过头,二子眯着眼睛盯着我的电å脑屏幕,直摇头。
“啥不成?”
二子道:“写的这些什么玩意了啦!不好看!”
“我呀个ฐ擦!你丫懂ฦ这是什么么?这是剧本!岂能是你能看懂ฦ的!?”我火了。
二子窝在沙里,嘿嘿笑:“人家怎么就看不懂了啦?人家很有文化的!”
“狗屁文化!不就没事喜欢看《9秋》摆pse装逼么!”我白了一眼。
关羽叹了一口气,走到เ我跟前,指着我电脑上的文档,道:“文句表达都不过关了啦。比如这句:‘深红sè的瞳孔,银白sè的头,天地升起黎明,无数只飞鸟离开,无尽的大雪回来。他知道她站在他背后,安静地站在背后,就像无数焰火绽放。’这是人写的句子么!?一会儿瞳孔一会儿黎明,一会儿大雪一会儿飞鸟的,鬼知道你什么意思!太啰嗦了啦,花架子太多。”
“这写的是爱情!悲伤的爱情!”我不服气道。
关二点了点头:“人家知道你写的是爱情。可是,欧巴,爱情不是你这么写的,尤其是悲伤的爱情。”
说完这句话之后,二子坐在沙上,四十五度仰视天花板,两眼眯起,脸上浮现出蛋蛋的忧伤。
然后,二子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深沉道说:“我记得那一年冬天,下起了大雪。徐州城的大火在烧了整整七天之ใ后终于熄灭了。天地苍茫,灰烬自高处落下,大风呼啸,死寂一片。”
“城门上,吊着一个ฐ人,一个男人,一个英雄。生前他纵横天下,举世无双,部众无数,而那时候,却如同死狗一般吊在一截焦木上,在风中荡漾,无一人前来替他收尸。”
“然后我看到了她。一袭红衣站在门下,仿佛绽放的一朵桃花。自从跟着这个男人,她就知道最终会有这样的结局。她没哭。她给他带来了他最喜欢喝的桃花酒……”
二子坐在沙上,就那么斜斜地仰视天花板,声音很轻,却句句沉重得如同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
这狗ri的,那四十五度角斜眼上视的姿势,那迷离的眼神,还有那上翘的妖娆小嘴角,如果再给他一副墨镜,他娘的绝对是加大版的王家卫和瞎子阿炳的混合体。
二子的话,毫无做作,毫无辞藻华丽之嫌,直白,简单。
我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他与那男人之间与那女子之间,定然有过刻骨铭心的故事。
这故事,在我的脑海ร里勾勒出一幅动人的场景——二子、那男人、那女人……善了个哉的,这是一个ฐ嗨翻了的p故事呀!
必须承认,他说的这个故事,要比我那段狗血文字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