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口气?像在训女儿似的!
妈妈,你以后不要再乱跑了,找你很辛苦耶!”
采——采馨——”透过迷的泪眼,童采宁看见了那ว道拚命捍卫她的娇弱身形,那是与她相依为命、最疼最爱的妹妹。
这一定是梦,她不相信!
真有帅哥,他会等你来撞成“摔哥”吗?跌得一身泥叫浪漫?搞文学的人就是这样,唐诗宋词可以当饭啃,吟风弄月可以不睡觉,脱现实过了头。
等呀等的,总算让她由á倾盆大雨等到เ了绵绵细雨,看这情形,老天爷是打算倒水倒到爽了,既然等不到放晴,她也很认命。
将书本抱在怀中,她走进飘飘雨丝中,反正早ຉ晚都会湿透,她也放弃再去挣扎什么,缓缓在细雨中漫步回家,微风吹起披肩的长,还真有那么เ点飘逸唯美的感觉呢!
原来她以前是选错时机了,这种要下不下的雨,才是作家们要的场景。
然而,这也只是她前一刻๑的想法,下一刻๑,突来的意外,很快的破坏了这份美感——而且是破坏得一干二净!
盯着衣服上的一大片污渍,再移向地面那洼小水坑,最后,再移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小说全是骗人的啦!
看!小说里会有这么倒霉的女主角,这么可笑的场景吗?
最想哭的是,今天刚好是星期三,一个礼ึ拜当中,学校唯一允许学生不必穿制服的日子,而她刚好选择了一身的白衣长裙!
不晓得是谁说的——梦想的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好佩服这个人,真有先见之明啊,瞧,她这不是“成长”了吗?还成长到有揍人的!
现自己所犯的过错,机车骑士很快地掉转车头,很有担当地绕了回来,在她面前停住,然后——再次激起一片水花!
而,毫无疑ທ问的,童采宁自是“全盘接收”了。
她简直不敢置信,以“倍”受打击的眼神瞪向他,根本无法接受事实。
纪沛阳取下头上的安全帽,这样的意外,令他感到错愕,但是错愕过后——却让他有了想笑的。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噢,这真的很好笑,而,她的表情确实也加深了这样的效果。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清了清喉咙,忍住狂笑的冲动,努力维持住表面风度。
是吗?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冷冷地哼道。
不是故意的?鬼才信他!
她的话,惹得他又想冒出狂笑,一点也不受她冷漠的表情所影响。
他拚命收起上扬的唇线,挥出他“能力所及”的诚恳态度致歉。“真的很不好意思,请你原谅。”
你知道吗——”她一字字慢声说道:“我好想将整个ฐ淡水河的水往你身上倒,然后也说句‘不好意思,请你原谅’!”
淡水河?!ำ看来她气得不轻啊!
纪沛阳抿抿唇。“古圣贤说要以德报怨。”
古圣贤也说知耻近乎勇,你的勇呢?”
意思是,他无耻?好一个骂人不带脏字的聪慧女子。
我道歉了。”
用那种没几两ä重的诚意?”她倒觉得,他嘲笑她狼狈的成分居多。
被一语道破,纪沛阳有些心虚。
他的歉意,的确是早ຉ被“趣意”所取代,忏悔成分不多。
好吧,好吧!是我不对,你希望我怎么弥补这个过错呢?”
如果我说,希望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再也不要出现呢?”
不给我个机会送你一程?”
不必。”她答得干脆俐落。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纪沛阳也很识相,戴回安全帽,启动机车——
等一下!”
纪沛阳用着询问的眼神看她,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结果——
童采宁只是很有先见之明地退开一步、二步、第三步,然后才说:“你可以走了。”
这一回,纪沛阳再也忍不住,难以抑止的畅笑,成串自喉头逸出,一不可收拾。
噢,这次真的怪不得他了,他相信,老天一定会原谅他的!
随着清朗的笑声,他扬长而去。
混帐男生!”童采宁忿忿地踢着路上的石头,无巧不巧,踢飞的石子掉进了那块与她不共戴天的水洼,然后,没有意外的再度激起水花片片。
当其冲的,仍是想哭都已经没有力气的她。
真、是、岂、有、此、理!
都是他害的!就不要让她再遇见他,否则ท,她非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没想到,上天注定他们“孽缘”未了!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多礼拜之后,学校的社团中。
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到เ辩论社去找朋友,没想到会遇上他,原来他们不只同校,他还身兼辩论社的社长呢!
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她硬是被朋友拉下水,凑了个热闹。
辩论主ว题是——男人该不该有处女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