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恶梦而已。”抹了下脸,金平佯装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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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但她抗拒不了他滇议,也因为他用的字眼而心动了……相爱,不只是她单方面的爱着他、把他放在心上,他也是如此,他们是相爱的。
最后他说……既然都开诚布公,让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的地方แ,是不是该再给彼此一次和好的机会?
这问题唤回梅花的理智,让她想起离开的原因,心里仍是一阵的痛。
这情绪下,两个不长眼的混混来得正好,姑娘她打得正顺手,努力要消除一肚子闷气,却没想到……金平就这样出现了?
一开始时,虽然因为ฦ妹妹病了,赔上了一个新า婚之夜,可那ว天晚上,她的夫君也展现了他靛贴,特意为她找来了吃食,对她确实是用上了心。
没了,全没了。
可眼前的姑娘做到了,不费吹灰之力。
“抱歉,我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在嘲笑你,真的不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金平急忙说着,不但失了他一贯的从容,声音更出现难得的。
“金子,你怎么เ回事?”因为男人间好说话,所以他先找上自己的兄弟,开门见山地直问。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对这两方แ都极为熟识的管三国。
循声望去,三丈外的梅树下,恍若默林花仙般,一明眸皓齿、肤赛白雪的美丽ษ少女正摇头叹气。
这话一出,不只色胚大老爷,连伫立一左一右的两个护卫也嘿嘿嘿直笑,似乎ๆ很享受“小姑娘”的无助样貌。
他记忆里的小娃娃却是一脸的不自在,最后有些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别ี这样说,一直以来都是受到哥哥的照顾与帮助,难得能帮上哥哥的忙,有我使得上力的地方แ,哥哥若跟我见外,我可真要伤心了。”
这话,说得既成熟又得体,却让金平更加恍惚……
那ว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真的长大了……不但嫁人了,甚至还能ม回过头给予他援助……她不需要他的照顾ุ,不再需要了……
你以前可曾见妹妹这样笑过?
你所给予的,真的是她所需要的?对她而言,那真的是最好的?
梅花的这些话语,一再地在金平的心中ณ回响着。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妹妹是个安静乖巧ู又内向的女孩儿家,可是在东郊市集里,他所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那开朗活泼的女子,压根儿不是他记忆中的妹妹。
也是因为那ว样活泼有朝气,让他知道……
原来,妹妹没有受胁于霍西游,她并不需要救助。
原来,妹妹与霍西游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也原来,妹妹嫁人之ใ后的日子过得这般快活,不但笑容开朗了,人也比以往都要来得精神、有朝气。
原来……有这么多的原来……
到เ底是哪里出了错?
金平不明白,为ฦ什么所有的事会在突然间全乱了套?
他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事,一直努力贯彻的信念,它们就这样被颠覆了,好似从来不存在过。
从没想过,他可以不用再遵守对亡母的承诺,一直以来,照顾妹妹好像就该是他的责任,是他第一优先该执行的任务与工ื作。
从没有人跟他说:够了,已经不需要了,金平你该放手了。
如果,他的妹妹真的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与照顾……
如果,一直以来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么……
他一直以来都是做了什么?
他对他的小花儿又是做了什么?
更别提……那个无缘的、没机会来到这世上的亲骨肉……
金平的世界正在崩坏。
他无所适从;他内疚彷徨;他就像个迷路的孩子,当信念消เ失后,在各种冲击之ใ下,找不到自己้该前进的方向。
如此消เ沉丧志的日子里,唯一可堪安慰的事,就是彷徨的并不只他一个ฐ。
尹水浒就像他的难兄难弟,这些难熬的日子里,每每一到夜里总会拎着一坛酒来,两个同样消沉失意的人便一块儿喝闷酒,也算是一种安慰……
“唉。”沉默的酒伴一反常态忽地出了声,尹水浒一脸若有所悟的神情。
金平看了他一眼,一饮而尽手里的杯中物,而后咚一声地重重放下酒杯,问:“连你也要开始说教了吗?”
同样为情所困的尹水浒也看了他一眼,同样一饮杯中物,低道:“我没那兴致。”
那现在是在“唉”好玩的吗?
仿佛知道金平的不满,尹水浒自行补完话头,道:“我想通了。”
杯子同样重重地落下,尹水浒表他苦思多日的结论——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