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啊,反正我现在整天闷在厂房里,也憋得慌,只要咱弟兄们能联住手,绝对能ม干出点让咱村都震惊的事。”曹东马上响应着。
“不了,今天我有正事跟你商量。”
“真的?我看他对你挺热乎的嘛。”
李坤点点头。
全家的人都望着李坤,沉默了一会儿,李坤坚定地说:“我去。”
“乡里的通讯员不是新า闻报道的通讯员,是给乡长、书记服务的,说穿了是伺候乡领ๆ导的丫ฑ环、仆人。”木叔生气地说。
“不可能!昨晚还好好的。”李正肯定的语气有些低沉。
“因为啥?”
母亲说老二不是白人,命该如此,那ว天出车干活走时,专门洗了冼头,穿上了一条新า买的裤ไ子,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他要走了。老大李好说,亲人是有感应的,远在几百里打工的他,在老二出事的那天,拉架子车的时候,车子却突然断ษ了,自己一下跪在了地上。
“别的没听说。”张晓肯定地说。
“你回村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暗暗盯住他,看他啥时候赌博,你来告诉我,到时我请你喝酒。”
“你打听这干啥?”
“没事,你别多问,这事你得嘴严点。”李坤盯着张晓说。
两ä天后,晚上八点多,张晓骑着自行车跑过来告诉李坤说:“坤哥,张旭在咱村东头代销点的里间打麻将。”
“消息准确?”
“肯定准确,我去买烟时亲眼看到的。”
“好,你先回去吧。”李坤说完向乡派出所走去。
在马所长办公室,李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马所长,我给你提供一个能ม出血的线索吧?”
“啥线索?”
“俺村富的儿子张旭正在聚众赌博,这回你还不让那张狐狸出出血?”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诳谁也不敢诳公安啊。”李坤笑着说。“不过,你可不能出卖我,到เ时给我弄条好烟吸吸,另外,张狐狸跟常乡长关系不错,到时常乡长给你打招呼,你再放人,落个人情,一举ะ两得。”李坤收起了笑容。
当天晚上,马所长亲自出马,一举将张旭等人抓了个现行,缴获赌资4๒85o元正,果不其然,张旭的父亲搬出常乡长的面子,交了1ooo元的罚款,并给马所长送了两条好烟、一箱好酒。
第二天,李坤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晃当到了王委员办公室,说:“王委员,俺村副村长定下来了没?”
“没,老曹和老李杠上了,每人推荐了一个人。”
“都是谁呀?看我认识不认识。”李坤装着糊涂。
“一个叫张旭,一个ฐ叫曹东。熟悉吗?”
“知道,不是很熟。张旭是俺村富张狐狸的孩子吗?”
“对,就是他。”
“怪不得了,今天见派出所马所长,听他说昨晚在俺村抓了一场赌,为ฦ的是张狐狸的孩子,要不是常乡长亲自打电å话让他放人,非拘他半个ฐ月不行。”
“张狐狸和常乡长关系不错?”
“不知道,听马所长的口气好象不一般。”李坤鬼笑着。
一星期后,“关于曹东同志任命的通知”下到了各村各单位。听王委员说,联席会上,常乡长还一直坚持张旭担任副村长,理由是张旭ຓ家有实力,也表示ิ自己出资建厂,但李书记说:“我们选拔干部ຖ不仅要注重才,更要注重德,听说张狐狸的儿子张旭嗜赌如命,将这样的人放到干部ຖ的岗位合适吗?放心吗?”常乡长才没再吭声。
曹东接到李坤通知后,第一时间见到李坤,李坤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现在已被任命为ฦ咱村的副村长了,主ว抓瓷片厂的筹备,随后,曹支书和李村长可能会马上找你谈话,但你表面坚决不同意担任此职。”
“为啥?这不是一个ฐ机会吗?”曹东一脸不解地说。
“你听我说完,我不是让你真的不担任副村长,要是这样,我费这么大的劲干啥?而是通过这跟支书、村长谈条件。现在生米已๐做成熟ງ饭,非得你干不可,不然他们无法向乡里交待。”
“那谈啥条件?”
“谈合作条件,厂子是以村委会办的不假,但不能ม受制于村两委,咱村这种情况啥好事都得办砸,对乡里县里,厂是村办企业,各种手续都以村委的名义办理。然后和村里签订承包合同,期限五年,从正式投产开始,除了赔偿群众每年的青苗费,每年给村里交纳一些管理费,五年后,厂里的所有资产归村里所有,这是合作的基本原则,如村里不同意,你就坚决不上任。”
“可建厂的资金咋解决?”曹东着急地问。
“这不是你考虑的,你目前关键的是将合作的事办妥当,不能露出一点马脚,更不能露出我。”
“我知道了。”曹东会意地朝李坤一笑。
曹东刚ธ到家,曹支书就进了家门喜滋滋地说:“大侄子,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找不着人影,你看看这是啥?”说着,将乡里的任命文件递到了曹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