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点才下班,让你等太久不好,改天吧。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谢我,可以请我吃饭吗?我鼓起勇气说。
姐姐突然又皱起眉头说,不过也不好。
姐姐幸福地点头,姐夫在旁้边笑。我笑着说,太好了,恭喜你们做爸爸妈妈了!
李忆芳如数家珍地告诉我每个老师的学历和背景。她跟每个ฐ老师都很熟ງ,对马骏尤其是马经理长,马经理短的。谁的茶杯空了,李忆芳赶紧给满上,谁需要打印一份资料é,李忆芳总能ม以最快的度帮忙打印,谁的喉咙有点哑,胖大海喉糖立即奉上。大家都对她赞不绝口,李忆芳往往谦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是忙嘛。
我们所处的学术部除了我和李忆芳两个教师助理,还有三个ฐ重量级人物---ๅ课程讲师。他们的地位最显著,做培训这一行,没有几个ฐ撑得住场面的讲师,是无法生存的。校长也深谙此道,对他们以礼相待。
电å话那头传来一个ฐ熟悉的声音,声音很激动。“艾琳,是我啊,关路,听说你也来深圳了,好不容易我才打听到你的号码。”
我找到手机里保存的罗启朋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注销,请查号再拨。再拨,仍然是这个ฐ声音。
女孩说,找工ื作很辛苦。
海ร归在我眼里仍然是很了不起的,虽然后来有一次逛东门的时候,一个ฐ衣着有型的疯子,口里也在不停地喊着,我是海ร归。
我不停地像小鸡啄米般点头,这是我的第一堂关于深圳的课程,有点残酷,却让我认清现状,后来我又接受了形形色色的课程,是深圳让我真正的成长了起来,这种成长曾经带给我喜悦,但是在夜深人静之ใ时,心底却常常涌起一股抹之不去的悲伤。
姐夫说,小妹,明天你把你的所有证书以及简历给我,我帮你打印几份,接下来你就该开始找工ื作了。
我狐疑ທ地看他一眼,你不怕烫?
他扯扯嘴角笑,当然怕,不过我反应快,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不以为然地走出厨房。
没想到林漠居然做了两个像模像样的菜,一个芹菜香干肉丝,一个ฐ清炒上海ร青,黄的金黄,绿的翠绿。
看不出来你手艺还不错啊。吃人嘴软,我还是象征性地夸奖了一下。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林漠故意甩一甩额头前面的两根毛,骄傲起来。
不过比起你姐差ๆ远了。
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只能这么说。林漠也气我。
吃完饭,林漠把碗筷往桌上一放,看我没动静,说,愣着干什么,快洗碗去。
我晃着隐隐作痛的胳膊说,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辛辛苦苦切菜,胳ฑ膊被油烫得青一块紫一块,现在你还让我去洗碗?
林漠大概是对我的说法及其不屑,也为了耳根清静,站起身拿起碗走向厨房,边走边说,算了算了,我去洗。不过事先申明,这些你都得先欠着,等你的胳膊好了,你再洗。
我叹着气说,唉,也不知道什么เ时候能好,明天去看看医生好了,按道理说这得算工ื伤……
看着林漠气冲冲的背影,我暗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