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真的是这个样子吗?仙君,您在皇宫中待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会知道韩家的事情。”谢靖言开门见山。
覃昭让韩濯进宫去和程溪对质,不知道他到เ底要干什么?
韩濯也笑了。
之前苏宝棠叫覃祯都是覃公子的,这时已经改口叫了他“阿祯ງ”。
覃韶风大概听潘美说了沉船案的情况,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真正关心的问题上:“齐国使团说,他们的小郡主也在那艘船上,现在还没有找见。”
与宋国相比,齐国是小国,齐国使团上书了几次宋国皇帝ຓ说要彻查金州沉船案,都被皇帝搪塞了回来。
在金州时,阿纪就在头疼这件事情,她不知道该不该将韩濯的消息告诉程溪。现下程溪主动问起,阿纪也没办法隐瞒,将韩濯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覃云还住在摇光殿中,覃昭又不能时常去摇光殿探望覃云,能指望的也只有阿纪。一想到这里,覃昭的心就又软了下来,他示意阿纪起来说话。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去跟踪你们,再说了,跟踪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史国亭陵,谢家公子,说起来,渡魂使的威แ名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谢家的传人。”蒋玉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摆摆手示意大堂中的小二与账房先生先下去休息,抬手喝了一口茶。
这个东西,说是能当证物,可信力还是牵强,韩濯当时去找老板娘写下书信,也是给覃祯ງ准备一个去刑é部报备的由头。
“嗯,嗯。”
只是萧音中ณ隐隐约约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苦闷。
她不知道,信笺到了覃祯ງ的手中,到底在害他还是在帮他?
好在覃云是个听话的孩子,听了阿纪的话,抓了一把桌上的葡萄,一个ฐ人去了庭院的一角,蹲在那ว里吃东西看花。
“那ว她是殿下的人?”
谢靖言在船坞转悠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半分韩濯与覃祯的影子,最终下定了决心从陆路去青州。
前天和昨天,司河驿的报备上,根本就没有覃祯与谢景的名字。
看来大家确实是等着急了,随即就有一群人在下面应声附和。
阿纪也不知道,覃昭在这件事里面参与了多少。
“老板娘将我们请到这里,可是有什么เ话要说?”韩濯问。
她走到韩濯与覃祯面前,问:“二位是从青州ะ来的贵客?”
韩濯从漆盘中拿起一个赤金色的名帖ຆ,打开看了,上面写着“史国亭陵,谢氏女,谢景。”
在饭桌上,谢靖言倒是很少见的一言不发,说话的都是谢如烟。
“姐姐。”
“那你会跟着阿濯去青州吗?”
宋国人的年节到正月十五才算结束,从正月初ม七开始,店家才开始做生意,官府开门更是推迟到了正月二十五。官衙将近一月时间休养,积累在案头是事情本来就多,更不要说今年大年初ม一发生的谋逆案,更是让官衙忙昏了头。
只是如今,韩家不再有车水马龙,不再有往日的繁华,就连韩濯昔日最讨厌的官场应付,也与韩家无缘。
“不会的,你绕着那些鬼怪走,他们就不会伤你的。”
谢靖言带韩濯落到地上,收起神剑。韩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一头扎进谢靖言怀中哭个不停。
停了停,覃韶风接着说:“阿祯,你是大宋的天命所在的小皇子,没有人能替代了你。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掌命司去看你自己的命格。”
“命格到底是什么东西?陆丞相仅仅是一个凡人,他真的能看到เ一个ฐ人的命格吗?”覃祯ງ天天听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其实,覃韶风也说不清楚,他只是相信这个世上是真的有神仙的,他相信天道天命,相信一个人的命是在出生时就定好了的。
至于他为何如此笃信,这就要说到他和雪镜的初ม遇了。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打消เ覃祯心中的疑ທ虑,是知道韩濯是否还活着。
“命格的说辞,你去问陆恩。”命格的事,就让覃韶风这样马马虎虎蒙混了过去,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韩家的事,他问覃祯,“皇后说,韩家的那个韩濯回来了,现在和你在一处,这是真的吗?”
覃祯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亭陵时,他相信自己的父皇皇兄,回青州后,他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了,昨天晚上那ว样一闹,韩家的事更加扑朔迷离。覃祯真的很想帮韩濯,可他又害怕自己害了韩濯,思考了良久,在回答覃韶风问题之前,他怯生生的问出了那句话:“父皇,韩家的事,母后说的是不是真的?”
关于这个,陆恩已经想好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事实上,覃韶风也没有别ี的办法。世上所有的谎言,就像滚雪球,在说出第一句起,就要做好它会越滚越大的准备。更何况,韩家灭门案,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小谎言。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这些年,覃韶风也在无数个ฐ梦中梦见韩林修。
梦中的韩林修,并不是来向他讨债,一如初初ม见他的模样,他面容寡淡,站于树下。
到底是什么,十几年光阴,就让他们如此面目全非。
斯ั人已逝,多想无益。
昨日,陆恩给覃韶风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就是将这件事尽数推到เ皇后身上。
程潭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