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宁摇头苦思半天无果，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书桌上留下的字条，柳常宁满脸苦笑。
“秋燕，快进来。外面冷的紧，别冻坏了…”
快了，已经隐隐能够听到喘息声了…
“啊…”
有些意外的是，居然还有白酒。
“三弟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像四弟口中说的那ว样，已经疯了不成？”
老拳轮到空中ณ，照着面前那年轻男人的脑แ袋就是呜的一声砸了下去。
曹雪芹茫然点头，道：“贤弟有如此抱负，我想让郑家后世子孙时时谨记。无奈哥哥我一届文人，只能如此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意…”
“靠，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
激动之下，郑天养口不择言，竟是蹦出如此的一个ฐ脏字来。随即醒悟过来，急忙以憨à笑掩饰，道：“哥哥，你可是一个作画ฑ的能手啊。我怎么เ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真是该死…”
“贤弟、你过奖了。”
曹雪芹满脸疑惑，小声道：“只是喜好而已，上不得台面的…我并不曾出售字画，贤弟如何断定我会是作画的什么能手啊？”
“啊、这个暂时解释不清楚。但是我完全相信哥哥你的实力。”
郑天养心中已有了筹划，眼见曹雪芹眉宇踌躇，疑惑满腹的样子，急忙补了一句乱语，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个远房亲戚曾经在贵府做过下人，是他无意中ณ跟我提起的…”
这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啊…
曹雪芹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无法轻易糊弄过去。可是转念一想，郑贤弟貌似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对是他还未出口的言语又多了几分好奇。
曹雪芹故作释然，道：“哦，原来如此。”
“是啊，就是这样…”
郑天养笑的有些尴尬，心道‘难道古人真的就是这样好骗吗？’
好骗！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样子吗？
如果都像现代人那ว样一个个精明的像猴孙一样，自己心中那已然打响的如意算盘如何才能敲打的起来。
“贤弟抬爱，不知你突然有此一问，所谓何意啊？”曹雪芹忍耐不住，笑着问道。
“那个ฐ…”
听雪芹这么一问，郑天养反倒有些扭捏起来。不过在稍稍犹豫之ใ后，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道：“我知道哥哥是正值高尚之人。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如果哥哥你不同意，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贤弟，刚刚你才嘱咐，让为兄我不要见外。你现在又这样姿ู态，岂不是明明把我这个哥哥当成了外人。”曹雪芹听的兴趣更浓，催促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好，那ว我就说了。”
郑天养实在不愿放过心中那ว个如意的算盘，咬牙道：“我想让哥哥作画，然后我拿到市面上去卖，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这倒不是什么เ难事…”
曹雪芹答应的很是爽快，远远超出了郑天养的预料，让他很是激动，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发声确认，雪芹立时接着说道：“不过贤弟你有没有想过，为兄从未出售过字画，更不是什么当代名家。一个寒门落魄之人的手笔，根本就不可能换到เ什么เ银两ä啊。”
郑天养听的心头一冷，恍然想起眼前的这曹雪芹如今只是一个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刚ธ刚才被朝廷赦免的落魄公子。
再一想，根据后世的种种记忆，这曹雪芹老先生，貌似直到临ภ死也并没有在书画界掀起什么风浪。
如果不是这样，老年的雪芹怎么会沦落到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地步。又怎么会那ว般的穷困潦倒，终日只能靠他人的施舍救济艰难度日呢…
郑天养不由á得心中起了波澜，曹雪芹看在眼中，虽有些不忍，但只能继续分析道：“再则ท，曹家当年的案子虽然现在得遇天恩洗刷็了冤屈，但如果别ี人知道了画作是出自我曹某人的手笔，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愿意购买吧？”
是啊，大清朝制ๆ度森严å。
迂腐的制度，更是让人对他人的出身看的极重。
地位、财富、名利ำ越是在上层的人物，他们越是会在意这些令人恶心的东西。
暂且放下曹老先生一生与名利无缘的事实不说，即便是他在未获罪之前已๐经有了名声，恐怕时至今日，也没有哪个有钱或是有权的显赫之人愿意冒着得罪朝廷的危险，收藏他的画作吧。
怎么办？
日子刚ธ刚才看到了一缕曙光，难道就要这样瞬间熄灭希望的火苗了吗？
郑天养苦了脸，乱ກ了心，也邹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就在他想要蹲在寒风里黯然神伤的时候，那ว曹雪芹却忽然苦苦一笑，一把扶住了他。
“大哥…”
郑天养以为雪芹大哥想要安慰自己，在自尊心的驱使下，郑天养很想开口表明自己此刻没事，但是嘴巴๒动了动，却只有‘大哥’这两个ฐ字蹦了出来。
曹雪芹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弯腰伸手端起地上的那半碗烈酒，咕咚喝了下去。郑天养看的有些疑惑，他隐隐觉得雪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