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傻姑来敲门,又给她端了那种又苦又臭的水来,非要她喝。明月想想喝水应该不算违反禁食的规定,便喝了。
明月望向时亦旋,对她福了福礼,说:“时姑娘,王爷罚我禁食,她们却是无辜,劳烦时姑娘派人给她们送些吃食过来。”
霜奴笑道:“咱们时大姑娘要继续在家做贤妻良母!”一个贤妻良母却让时亦旋羞了,绯红了面颊,“霜小姐竟说胡话,人家还是女孩儿。”
时亦旋和霜奴却当明月在讨好东方卿云,都露出不满之ใ色,霜奴说:“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喝酒吧。”
明月艰难地站起来,刚才摔倒之ใ时,膝盖也受了伤,好生疼痛。她站定了,福了礼,才淡然言道:“紫悦见过护卫长大人,不是紫悦刻意隐瞒,实在是我自己不小心。刚才霜小姐出门,我挡了她的路,被撞了一下,我身子骨弱,便摔倒了。”
“你无需谢我,我叫司徒景南,是王府的护卫。刚巡ำ视到此,见姑娘昏倒地上,救护姑娘,本是我职责所在。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在下方才就在附近,并未现不明人物,却是何人伤了你?”
明月容颜渐渐恢复了,只是打掉的两侧磨牙无法在长出来,摇辘轳也不那么吃力了,她甚至能将满满一桶水提进厨房去了。
切萝卜的时候,她切伤了手,柳婆婆在一旁้眯缝着眼睛打盹,也不过问,只是挑剔她的萝卜切得厚薄不匀。
女孩很认真地看了看男孩,又看看墙上的画,低下头,“我画不出云哥哥的好。”
男孩说:“阿月,你画的这是谁啊?”
霜奴后面一个单眼皮小丫鬟嚷嚷道:“哟,架子可真大!时姑娘和霜小姐来了,也不出来迎接?”她瞪着廊檐下的明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过来给时姑娘、霜小姐请安?”
明月脸上的紫肿印记也已淡去,手上的皮肤磨破了又好,好了又磨破,现在满手都是血痂。
“好你小子!一个陌生人,你让我来伺候!”柳婆子一拐杖打在东方卿云背上。东方卿云受了,说:“婆婆勿怪,亦旋她不知道您的身份,我送您会庵堂吧。”
东方卿云仍摇头。
生火,看似是个简单的火,可是不会的人,还真就生不燃。不一会儿,厨房就像着火了似的,浓烟滚滚,明月咳嗽ณ着跑出来,两眼泪流,紫ใ青肿胀的脸上又添了黑灰。
明月到了厨房,转悠了一圈,却不知道该先从何做起,又转回来,轻轻推了推正在打盹的柳婆子,问她:“柳婆婆,做饭的话,要先做什么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