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恂理解宛茗的心情,贴了贴宛茗的额头,“所以秦将军他们才有机会混进军营,但其实原军的实力,我也算亲眼见到了,还有公主大人,您的魄力。”
宛茗就势抱住了向恂的腰,重复道,“你和秦将军商量过后,结论是什么?”
“四王子远道而来,我本想一尽地主ว之谊,看来不合四王子心意,实在是抱歉。”任柏水一边斟茶,一边笑着说道。
“放在心里便可,应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左巍抚着胡须笑了两声,“驸马,你这是什么话?伍月姑娘和尚书任大人有何干系?到底是谁在诬陷,不是一目了然吗?”
伍月抬起头,看着左巍,而不是向恂和宛茗中任何一人,“孩子是驸马向恂的亲骨肉。”
洪世昌听了,拍着刑正的肩膀,“好兄弟,小妹会在东南向的侧门等着,快点过去吧!”
“我过去,大哥,你告诉我在哪里。”
“恩。”宛茗重新靠回向恂肩膀,轻声地应了向恂的话。
“什么เ都没想,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待着。”
“不说的话,又能瞒得了多久ื?”不是宛茗逼向恂,只因为这是眼下需要担心的最现实的问题。
又是一声叹息,向恂似乎也很矛盾,“伍月她……怀了任柏水的孩子,我……”
想到向恂和洪世昌交情,洪欣又这么向着向恂,刑正咽下了还想说的话,只是也没有被洪世昌说服,心里还是替任柏水不值。
“那这样不成了驸马一人独揽军功?”刑正觉得不可思议,看了洪欣又看洪世昌,“这公主咋还偏心眼呢?!”
单实分散了向恂大部分的精力,而且有单实坐阵,硅军明显大胆许多,情况对向恂来说越来越不利。
“那么点人坚持不了多久,回城通报,四个人足以,算上我们全部才能为援军到达争取更多的时间。”
向恂跟着洪欣离开,明宁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只能叹气。
“恂儿,师傅有一事隐瞒了你”,向恂连自救都没有方法,宛茗是向恂全新的希望,明宁觉得,这才应该是成全,“恂儿,公主她……”
向恂已经当任柏水不存在,任柏水反而先嚷嚷。向恂斜一眼身后的任柏水,难有好脾气,“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出去!”
“赶快去请明宁大师,快!”
“师傅,你和大哥,师妹同时不见人影,未免太偏心了吧?”
按了按眼睛,洪欣舒了口气,“我知道了,师傅。”
不轻不重的教训,让任柏水咬得牙龈作响,握紧的十指都快嵌入掌心,一脸的凶狠暴戾,完全没有了读书人的样子。
因为碍眼的任柏水在场,向恂连一句放心的话都没给宛茗,只有一个眼神的安慰就匆匆上了战场。宛茗只有一刻๑心安,向恂从视线中ณ离开后就是无限的担心。
“是,师傅。”洪欣知道明宁意指自己往日里一贯的心直口快,确实是不甚明智的行为。
“并没有太多接触,不过她倒是曾经以太子妃自居,大小姐脾ຆ气可是大得很。”
向恂顿了一下,在想这个“又”字的含义。
“是。”福生喜上眉梢地应了,这种喜悦一直持续到回了宫,福生为宛茗和向恂关上房门的那一刻。
“啊……”向恂攥紧的拳头砸在床间,钻心的痛让向恂喊了出来。
宛茗不能等人来救向恂,否则一旦救治不及……宛茗不敢想象,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吩咐完所有事情,宛茗将向恂的头搁在自己腿上,小心地半剪半解,脱下向恂的衣服。背上一箭刺๐入的伤口逐渐显露,血液快凝固在伤口周围,浮ด肿成暗黑色,与向恂本身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扎进皮肉的疼痛感不言而喻,宛茗看着就不忍心。
向恂不可思议地盯着宛茗,想要开口又停住了,大概是觉得再辩解也没有意义,“那你就派人抓我吧,既然我有罪,你身为公主ว,不是应该第一个下令吗?”
宛茗所说所气的,还包括向恂跟伍月纠缠不清的那一幕,如果被有心污蔑的人传了出去,驸马沾花惹草,同样会被治罪。更何况,宛茗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话就说得重了。
“那倒没有,一切还有待父皇做决定。”
“洪欣病了,我去看看。你呢?找我有事?”
向恂再没看宛茗一眼,连衣服也从宛茗手中抽走,拂袖而去。宛茗黯然伤神,为向恂如此意气用事而担心。任柏水要是深藏不露,向恂这样直接挑衅只能逞一日口舌之快,日后落人话柄,任柏水比起向恂在原帝跟前更有地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任柏水的城府终究比向恂深太多,他如果被激怒,不能轻易善罢甘休,吃亏的就会是向恂。
褪下了外袍,一个寒颤才让向恂回神,急忙接过宛茗手里的衣服,自己来穿,几度欲言又止。向恂是想问宛茗为ฦ什么要这样做,毕竟正大光明地跟向恂站在同一阵线,对外宛茗并不好解释。
明宁,洪欣,洪世昌都纵容了向恂,与其装得若无其事,不如让向恂借着酒意全都泄出来。伍月并非不懂向恂身上的遭遇,她只是在对比以前的向恂和此时的向恂所表现出来的变化,落魄潦倒已经不足以概括所有变化了。
按部就班的宫女太监们一一呈上御厨为宛茗烹制的山珍海味,满桌珍馐,却只有宛茗一个人,极大的反差酝酿出落寞的气息。
向恂听着洪欣这一通类似数落的话,笑笑反问,“难不成我还要哭着喊冤不成,那ว样百姓们就会可怜我,同情我,然后原谅我输掉了他们的家国?他们怨我,是因为我身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