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明玉长长的应了一声,忽又想起一事,便松开了狗皇帝ຓ肌肉紧ู绷的大爪子,“对了,陛下给臣妾的暂用信物……”低头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物,递到神色稍缓的狗皇帝眼前,“臣妾要按摩,腾不开空手,有劳陛下自己拿着玉佩,眼睛要一直盯着看,心里也记得默念,我一定不会生气,我一定不会生气……”
再也没了方才威胁阮明玉的悠闲心态。
自我调节了一会儿,汪弘川方板着脸开口:“躲那ว么远做什么?朕是狼么?能吃了你?快点给朕回来!”见阮氏磨磨蹭蹭,不怎么情愿的样子,汪弘川心里的怒气顿ู时刷刷刷往外冒,想了一想,又强自压下,他要是再发怒生气,阮氏估计真要避他如蛇蝎了。
“……你跑什么เ!”汪弘川的一张俊脸,几乎黑如锅底,他莫名有一种被玩弄戏耍的感觉。
“皇后。”汪弘川立在阮氏身旁,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声音并没有破门而入时的怒气,他只低声缓缓道,“你起来,先随朕出去。”
汪弘川等了半天,始终不见阮氏主动出来,一生气,便抬起腿,一脚๐踹开了屋门,大步走进之后,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攒珠的累丝金凤大钗摔变了形,其上缀着的珍珠滚的到处都是,十来个各式金玉宝石戒指,也七零八落的分散着,还有什么玉佩、耳环、项链、金玉镯子,甚至华贵无比的凤袍,统统都被扔在地上。
最小的是三公主汪弘淑,她约摸五六岁大的样子,生得一团玉雪可爱,嗓音既脆且甜,一看到她,阮明玉立即就想到了阮明丽小姑娘,见她脸上带笑,规矩周正,阮明玉不免生了几分喜爱之ใ心。
阮明玉端坐在皇后宝座,微微含笑地看着下头,此时,正有三个衣饰华贵之人,按序朝她行礼请安,三人之中,最大的是二公主ว汪弘娴,她马上就要满十五岁了,生了一张妩媚俏丽的瓜子脸,肌皮水灵,肤色赛雪,唯一的缺陷是个ฐ头有些矮,总体来说,也是一个养眼的小美人。
“哦。”阮明玉很想朝床。
这真是比听鬼故事还可怕的一件事情。
闻言,汪弘川剜一眼周海德,声音冷冷道:“都是你叫朕自讨没趣!”
阮明玉尬尬的笑应:“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吧。”
“小丽儿,别闹……”阮明玉是真的很疲倦,从大婚前一天开始,她就没怎么合过眼了,迷迷糊糊之间,便以为自己还在东阳侯府的静嫣阁,又被早早醒来的阮明丽ษ小姑娘捉弄,“叫姐姐再睡一会儿,乖啊。”嘴里嘀咕嘟囔时,还懒โ懒的翻了个ฐ身,在某人无语的目光中,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真是忒……
总之,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阮明玉只怕都是一颗棋子。
汪弘川虽是中宫嫡子,却并不是宣武帝ຓ的长子,在汪弘川ษ之前,尚有两个庶出的皇子,宣武帝的身体其实挺康健,若非他意外坠马,抢救无效,骤然驾崩,日后的国君之位,还不知最终会花落谁家,汪弘川登基近三载,说实话,他的确收拢了不少权柄,但并非所有朝臣都真心归附他了。
阮明玉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而嘉ล隆帝既和她说话,又命她当场写字,这明显不是叫她只打酱油的征兆啊。
鲁妈妈应声出去了,曹氏才又看向阮明艳,神色疲惫道:“明天一早,你去和你大姐姐赔礼道歉。”
天色微暮之际,侯府女眷才姗姗归来,当鲁妈妈禀告完翠竹和碧叶的事情,二太太曹氏瞬时便冷了脸:“艳儿,你院里的丫头是怎么เ回事?!”
“若是寻常人家,过个一年半载,咱们自能ม为玉儿谋一门好亲事,可偏偏是皇家……玉儿被先帝爷下旨册封过,哪怕旨意又收回去了,我只怕……以后没人敢娶玉儿。”爱女错失皇后之位,孔氏一点不觉可惜遗憾,她只是忧心女儿的终身大事,经此一遭,女儿的未来实在渺茫难料。
说罢,就气鼓鼓的扭过身子,懒得搭理在屋中走来走去的东阳侯世子。
贴身拥抱什么的,哪怕阮氏不紧张,他也着实……吃不消,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的好,为免再搞出前几天的大乌龙,这一回,汪弘川仔仔细细的交代道:“朕知道皇后害怕紧ู张,这样,咱们先不那ว么亲近了,不如先握几天手,待皇后习惯适应了,再多一点接触。”
阮明玉在心里吖吖了个呸:到底是谁害怕紧张啊,狗皇帝真是会颠倒黑白。
脸上却是娇็羞低应:“都依陛下的意思。”
两人商议妥当了,汪弘川便叫阮明玉靠坐到里侧,自己则在床外歪好,将胳膊伸到两人中间,汪弘川ษ屏气吩咐道:“皇后也将手放过来吧。”
片刻后,汪弘川只觉手背一沉。
却是阮氏细腻柔软的掌心贴压了过来,抵触不适的感觉,再次泛上心头,汪弘川左手一紧,用力攥住他给阮氏的信物玉佩,强迫自己淡定、淡定、再淡定。
他一定要尽快恢复正常!
为ฦ了避免自己尴尬,握手途中,汪弘川会经常找一点小借口,比如口有点渴、想去解手、抑或鼻子有点痒之类的,以此为自己争取一点缓和放松时间。
待煎熬到快三更天,汪弘川方对非常配合的阮氏道:“可以了,皇后歇着吧。”
阮明玉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紧紧贴着墙根躺好,汪弘川瞧阮氏如此模样,有些无语的好笑:“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