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会,我们信任你。”
只是在这样的良辰美景和美味晚食前,竟无人动筷。
夜晚,尚书府中的红灯笼将整个府邸倒映得灯火通明。
寒清有些愤愤不平,可是表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清:“娘,您有没有想过,无论他介绍什么样的人我认识,我若是不喜欢,都没有用?我成不了亲并不是因为ฦ我命中有煞星,而是因为我无心同别人相爱。娘若是替儿子着想,就叫那个南宫月走了吧。”
果决断然的回答。
南宫月想,你是傻啊,语气这么放肆,性格这么孤僻,又咳嗽ณ咳个不停,不是你是谁啊?看样子不用给你介绍老婆了,你没几年就要挂了。结了让别人姑娘当嫠妇吗?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阁下便是寒公子吧?”
这下栽了吧,傻小子,自己้太贪了。
南宫月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们疯狂的举动。
众人都惊呆了——
他又往天上看了看,他的确是从同一个地方被踢下来的,为什么和上次的地方不一样了?
只听见一声巨响,月老砸在了地上!
月老兴奋地在半空中挥舞着双手,将之想象为翅膀:“我在飞~~我在飞~~”
“正在房里刺๐绣呢。”
“那……南宫月呢?”他其实一起来就想问这个问题的,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先提到เ他。
却没想到翠竹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忸怩:“南宫公子一大早便出门了,也并未告诉我们去了哪里,只说是出去有事。”
“哼,他能有个什么事?无非就是继续骗钱罢了。”
“少爷……”翠竹知道只要一提南宫月,少爷就会相当恼火,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南宫公子人很好的……而且翠竹不相信他是骗子。他、他虽然有时说话有些疯癫,可是对人很好,很温柔。他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翠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用什么เ话来形容自己的崇敬之ใ情,只能用“好”这样简单的词来形容他。
寒清见她这样紧张地替南宫月辩解,便打趣道:“哦?看你说得这样好,莫非我们翠竹的心已๐许了他?”
翠竹见状,立刻慌忙辩解道:“少爷!翠竹绝对没有这种心!翠竹是少爷的丫头,生为ฦ人是您的奴婢,死为鬼还是您的奴婢,决无半点叛离之ใ意!”
“傻丫头,和你开玩笑呢。”寒清笑了笑,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绰态。
翠竹的脸“唰”地红了:“翠、翠竹出去给少爷端水洗、洗脸漱口。”
说罢,一溜烟就跑了。
寒清见她出去了,立即跳起身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ใ速换了衣裳。
然后左顾ุ右盼了一会,发现周围没人,又用力将自己้的床单给抽了出来,悄悄塞入了身边的一个黑色布包中。
倘若让翠竹发现他的被褥上尽是湿黏之物,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而且梦中ณ同他亲密的人不是翠竹、不是雪梅、不是丁香、不是秋菊——
而是南宫月那个ฐ混帐东西!
他有些犹疑ທ地走到镜子前面——
那是他吗?一时间他羞愧到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脸红得可以跟猴屁股媲美了!
窗外,一只黑色带着赤色圆斑的蝴蝶翩跹飞过。弧度崎岖婉转,翅膀扑腾着,就像两面小扇子。
它从他的面前划ฐ过去,就像那场轻碎的梦。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挽住它,可是它却轻易地从他的视线中飞离开来。
直到飞到了尚书府后面的山上,那些树林中。
看它慢慢变小,然后,不知所踪。
他坐在了窗子边,想起了前日出去的情景。
江南暮春初夏的景,游人画舫,碧水清池,亭台楼阁。
处处飘转着的栀子花瓣轻落在江面上,在岸边垂柳的投影上交织着,随着水波流淌着。
他已经有许多年未出门了。一出门,都会有人催着赶紧回家,于是便没了心情去欣赏那些良辰美景。
他好想再出去一次,如果不是一个ฐ人,如果,有人陪伴着。
与此同时,金阳客栈。
一名清俊公子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大哥,你真的是想玩死我,放高利贷不说,还要我此月还清?!怎可能?我南宫月若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此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同你谈这个ฐ问题了!”
坐在他眼前的那个ฐ少年面色发黄,略๓显病态,眼神却是精神奕奕。他却是十分平静地说道:“南宫公子,您先别激动,小的知道您是明理之人,可是这银子是万万拖不得的!”他心里嘿嘿笑了两声:就是看你好骗,又装ณ作一副浩然正气的样子,不骗你骗谁啊?
“你真是太贪得无厌了,才过了几日便涨到了一万二?!你当我家是银库?”
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看去——这公子看上去挺斯ั文,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火爆?
“公子自当考虑清楚,我这可是有您的欠条的!”那黄面少年见他实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