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低头深思的舅舅看到我背包里滚出来的东西忽然上前两ä步,他的目光集中在他脚下的一个ฐ针线包上。他弯下腰,伸手把它从地上捡起来。一边仔细地看着一边喃喃自语:“针……线……”
就在这一瞬间,背包里的东西因为ฦ没有拉上拉链,呼啦啦全都被我甩了出来。各种物品飞射而出,滚了一地,有些东西还砸到了自己身上。
“你一直住在这里?”舅舅问。
舅舅耐心地和他解释:“他们是小孟和丫头。”他看着猴子,问道:“三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村子里还有人没有离开?”
没有了竹框,鸡冠蛇的尾巴๒仍旧在地面上快地蠕动着,却只剩了一寸左右的长度在地面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动,大家屏住呼吸,所有的眼睛都盯在那截快要消失的尾巴上。
两人低头一看,只见竹框里面有一个三寸来长的尾巴在不停地蠕动。原本盘在框子里的鸡冠蛇像条蚯蚓一样以一种极快的度向着地下的泥土中钻去。
“我记得那时候正是六月,天气很干燥,连着好多天都没有下过雨,但是他的身上却有很多很多的水,不停地往下淌,连床单和被褥都被浸湿了。很久都没有干。”他略微停顿,犹疑ທ着说道:“我们家附近,没有水井或是水塘之类的地方。而且……那些水,就像是从他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的一样,一搬动他的身体,就哗哗地往下淌。”
“小孟啊,”舅舅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问道:“江大郎还好么เ?”小孟听见舅舅这么เ问,忽然有些伤感起来:“他去世了,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舅舅听到这话,既没表示哀悼也没有安慰他,反而紧张地抓着他追问:“去世了?他是怎么เ死的?”
我两ä腿颤,连滚带爬地奔到เ床头打开了壁灯,黑暗的房间里霎时间一片通明。我心惊胆战地看向那个ฐ角落,却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缓缓地张开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一定要帮我交给他……一定……”他身上有水,不停地往下淌着,河流一样。
背包在小孟的手中移动,出一些细小的摩擦声。鸡冠蛇听见声音明显地顿了一下,它高高地昂起脑袋,然后朝着我们的方向对直冲了过来。我吓得一惊,拉着小孟的衣服直叫:“啊!它过来了!它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孟快地从背包里扒拉出一包东西来。那ว东西是用纸包着的,小孟将它打开,借着幽暗的光,我只看见纸包里面全是粉末,也许是白色的,也许是黄色的,山洞里面光线幽暗,我不是很确定它的颜色。
纸包打开之后平摊在小孟的手上,刚ธ巧这时候被我猛力一拉,纸包里的粉末顿时撒出去一大半,满天满地都是。
我捂着鼻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孟回头狠狠剜我一眼:“你就不能ม像我一样淡定一点吗?你再这么‘帮’它咱俩今晚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我气结,却说不出话来。
说也奇怪,那粉末撒了一地,四散飞扬,一直前进的鸡冠蛇遇见了飘在空中的粉末不但没有继续前进,反而不停地往后退缩,似乎很惧怕触碰到เ那些粉末一样。
但是它并没有完全退出洞外,它退出去大概三四米的时候停下了。那里没有粉末。
我骇然地看着它,它的眼神依旧ງ诡异明亮,它守在洞内,瞪着眼睛监视着我们。
鲜红的信子在它的嘴边扫来扫去,它的脖子伸得老长,整个身体几乎直立起来,似乎ๆ只要我们有任何动静它都会一扑而上。
小孟见它不走,连忙将剩下的一小半围着我们俩画了个直径大约一米的圈,我们在圈里,它在圈外,两人一蛇就僵持在了那里。
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一些。
“这是什么เ东西?”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闻起来有些像硫磺,又感觉像雄黄,仔细闻闻却又觉得都不像。而且这种味道闻起来还有一点点怪怪的。
小孟又白我一眼,说道:“不知道,这是雄黄,硫磺,酒精,獴尿的混合物。”
我说这味道怎么就这么怪呢!
我刚刚从鼻子上松开的手又放了回去。
“我们现在该怎么เ办?”我们已经在圈子里呆了将近半个ฐ小时了,而那鸡冠蛇却始终牢牢地盯着我们,丝毫没有想要离去的迹象。我现在终于体会到画地为牢的滋味了。
小孟冲我摊一摊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外面乌云满天,黑暗的山洞里就只有对面的鸡冠蛇上的两只眼睛最为ฦ闪亮。它的眼睛闪着精光,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的心里开始毛。
它一直在远处徘徊,徘徊了一阵之后却忽然转身离开了山洞。我呼出一口气,问道:“它走了?”
小孟抹一把冷汗,正准备说话,却忽然愣住了。他的嘴巴依旧ງ保持着微微张开的姿势,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黑暗的环境里显得十分渗人。
我被他的神情吓住了。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山洞口。
只见刚才离去的鸡冠蛇又回来了。它的眼神依旧ງ诡异。嘴里没有再吐出鲜红的信子,它的嘴里叼着一片翠绿的芭蕉叶子。
那叶子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