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迟，我舍不得你。”离开军校回a区，相隔两地，顾少迟的身份不适合常请假，而她自然也混不进军队。
顾少迟在她头上揉出一堆泡沫，柔柔细细的发丝从指间滑过，却又瞬间脱离手掌而抓不住，他试图想要抓住几根，引得静言呼声叫痛，“你是想拔我头发吧？”
护士转过身去掀起被子给她瞧腿，“还肿着呢，不能乱动。”
当她醒来时，护士小姐正在帮她摆弄床头新鲜花束，大束百合和一些粉色康乃ี馨，很温暖怡人的色调。“有人来过吗？”
“你以自己的判断ษ行事，为什么不试一试。难道你拒绝了她，她就会真的死心？”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他都清楚了程静言的性子。
临走前，程静言都没下楼吃晚饭。顾少迟说：“老严，帮我办件事儿。”
严楚河就站在她身后，对这女生又多出几分赞许，在她身上，他似乎看见了某人的影子。
程静言的离心力测试向来是学员里最稳的，可能耐力比不上另一个ฐ男生陈柏然，这两人是严楚河最看好的。
是啊，她还想等多久，还能等多久。万一当真等到时间把爱情消耗殆尽的那ว天，她该怎么เ办？
这一看就是被楚河整过的样子，程章书勾起嘴角，“楚河总比顾少迟有戏的多。”
“程静言”，严楚河按着花名册点出这个名字，顺着人群看过去，立得笔直的短发女生正是今天令他印象最为深刻，也颇็为赞赏的一个，“你为什么上军校？”
学员交流时，严å楚河依照惯例给大家开思想动员大会，问着年复一年的老问题，“你们为ฦ什么上军校？”得到的答案也多半都一样，格式化，程序化，军人恰好需要这种格式与程序。听着大家的回答，他不停点头。
“你故意的。”她眼里有些受伤，他在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后退，让她退缩。
静言眼角有些湿漉漉的，胸前一片旖旎，绯红的印记布满颈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骇然。
顾少迟来回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程静言，你睡着了？再不回答我可进来了。”
可迟迟都不见程静言走出浴室，当他意识到这个ฐ问题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跟我走。”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
她一跺脚，狠狠踩在他脚尖，反过身来扬起下巴๒仰望他，一脸的倔强，任凭她脚下用多大的劲儿，顾少迟眉尖都不动半分。“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他妈的你敢打我！”
回家后陪着父亲喝了不少酒，平时在军队里禁止吸烟饮酒，他酒量本就一般，灌上几杯便微微醉意熏熏，双颊通红。
屋子里闷得慌，简单冲个澡后，他下楼拉开大门，径直走到เ院子里透气，没想到，顺ิ着小路两旁的昏黄灯光，竟越走越远。
两条小路交叉处，一个ฐ瘦瘦的身影双手抱膝，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敢确定是自己喝醉看到เ的幻象，还是真实，他向前两步，停住脚步不敢再动，生怕一动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消失。
“言言？”他出声，带着酒后微弱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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