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妹二人吃完了饭,又洗脸擦身,陈柯估摸着现在恐怕还不到八点钟。和阿琪一起坐在堂屋的大桌子边,阿琪正在烛光下拿碎布纳鞋底子。
“吃饭的时候烧水,等饭吃完后,水也就烧好了,不用再等。这叫做统筹方法,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烛火摇曳中ณ,印出了阿琪有些郁闷的脸。
阿琪没说什么。陈柯猜想她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那个ฐ啥。
虽然陈柯还是一个单身狗,但他还是挺爱惜自己性命的。美女如果求交往还可以考虑,可美女喂的药是坚决不能吃的,这是原则ท问题。
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个ฐ漂亮女孩?
郑克爽显然对此非常了解,笑道:“这种制冰方法,在台塆很常见。台塆地处东南,没有藏冰,夏日要吃冰,就用硝石浸ฤ水取冰。不过,硝石制冰只是奇技吟巧,它的价值还是用在兵火为上。”
陈柯听了,也是深以为然。
硝石融在水中,只是降低了温度,一般很难结冰。最多用来冰镇一些蔬果酒水,比不上藏冰可以直接食用。
不过硝石水晒干,或者风干之后,硝石的结晶能够重新凝聚出现,就像晒盐一样,可以反复使用。
而硝石,硫磺,木炭,三者调配,就是黑火药了。郑克爽说得不错,硝石的最大作用,还是拿来制造火药。
当然,现在和郑克爽讨论军国大事,还早了点,更不合时宜。考虑了一下措词,陈柯感觉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套话,干脆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郑公子,我和师姐武功平平,万一又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能ม指望天底下的人都像郑公子这样仗义แ。不知道施琅这个ฐ二鞑子,教过你什么绝学没有?”
阿琪听了陈柯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在外人面前,谦虚一下总是必要的,也不好深究。
郑克爽听了,也并不隐瞒,说道:“我六岁时跟随施琅习武,他教导给在下的是武夷派的轻功绝学,名曰‘珞云桩’。此功乃ี天下轻功一绝,仅次于铁剑门的‘神行百变’!”
阿琪听了“铁剑门”,“神行百变”等话,心里不由á得大为惊诧。忍不住说道:“郑公子六岁便开始修行上乘๖武功?这似乎不合常理。我们师父教导,修习上乘武功需要打牢根基,否则ท断不能ม学。”
陈柯心里有些好笑,却不当面说破。只说道:“想来是这施琅品性不正,故意让郑公子颠倒习武。他早有通敌之ใ嫌,怎么可能ม真正因材施教呢?”
郑克爽却说道:“二位姑娘,请听郑某一言。虽然施琅投敌叛国,有失大节,但他武功高强,而且师德高尚,这一点在下却不能否认。至于武功修行,各门各派都有不同,怕是二位的传承另有蹊径,也是未知之事。”
阿琪听了,心气也稍微顺了一点。但她自己就是铁剑门出身,师父若真有“神行百变”这样的武功,更在大名鼎鼎的武夷派之上,就算不传授给弟子,为何提都没有提过?
想到这里,阿琪忍不住又问道:“各门各派的传承即有不同,是否有的武功一定要先打牢根基,才能继续修行?”
郑克爽说道:“确是如此。天下武功虽然繁杂,但归结起来,无非是强筋骨,通内力,会阴阳。但凡能ม修炼内力的心法,皆为上乘!却又因修习不同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佛门心法,由á外入内,一类是道家心法,以内养内。”
“像少林派的武功,尤其注重弟子根基,讲求循序渐进。修行时每日习拳练武,淬炼体魄,是以招式修养内力的法门。虽然进展缓慢,但筋骨与内力同修,越到เ高深境界,越是深不可测。”
“而道家心法,则是以打坐,吐纳修炼内力,进展较快,但是与筋骨上的修行并不同流,因此追求至上境界稍有不及。加之ใ心法打坐,极需领悟,一般年岁渐大才懂得修行。”
郑克爽一提及武功,却是滔滔不绝,而且条理清楚,思路明晰。不愧是拜过三位高手为师的大家风范。
“武夷派传承于福建少林寺。算起来,施琅也算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了。因此施琅传授的武功,当是以外养内的心法,越早ຉ修行,对筋骨的成长和内力的修养,自然是越好的。”
阿琪听了郑克爽的话,心中的惊骇程度几乎难以形容。因为她修行武功十多年了,虽然谈不上苦行僧的程度,但从来没有修炼出内力,哪怕是一丝一缕。
如果这位郑公子说的是真的,那这十多年,她们师姐妹练的是什么?
师父传授他们的武功路数,真正完整的就只有一套玉女剑,但这套剑招修炼不出内力。
既然如此,玉女剑就应该有玉女心法,心经这类的内功心法才对,师父也没有说过。
陈柯也不好出言安慰阿琪,况且早点让她看清事实也好。又问道:“经郑公子说,施ๅ琅传授的珞云桩,也是通过身法招式上的修行积累内力的心法了?”
郑克爽笑道:“正是。阿珂姑娘天资聪颖,一听就懂!”
陈柯见时机已到เ,虽然有些拉不下脸面,但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把心一横,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陈柯望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