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眯了眯微微赤红的眼,一手掀开尘封许久的琴盖儿,另一只手用力将怀中的乔๒初夏压到琴键上,语气不善。
“梁逸!你放开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男人一开门,忽然看见自己脚边蹲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听见声响,她刚好仰起头,乌ไ溜溜的眼睛清澈如水,精致的五官和刚ธ才那女人有七分相似。
黏在女孩儿脸上的目光立即夹杂了几分色欲,男ç人几乎ๆ忍不住想要伸手在那粉嘟嘟细嫩嫩的小脸蛋儿上拧一把再走。
女人已经穿好衣服,慌张地冲出来,手指抓着门框,眼神紧张地看向男ç人。
“小姑娘长得真好,真像你,再过几年你就能享清福喽!”
男人看出来这是女人的孩子,一指在门边的小姑娘,冲着女人暧昧地一笑,意有所指。
男人骑上车,摇摇摆摆地骑出去好远了,乔初夏这才依旧低垂着脑袋,抓起书包和作业本,绕过愣怔的女人,往屋里走。
“我听人家说,暑假里学校学生都去营地里野营,你怎么没说?”
女人跟在后面,口中絮絮,跟刚才出卖自己时的安静,截然不同。
“我不想去。”
乔初夏把书包放在桌上,系上围裙,走到เ小厨房里淘米,择菜,动作熟练。
她的母亲不会做任何家务,所以她从五岁起就开始做饭,第一次烧火,差点儿没把房子烧了。可是没办法,她的母亲乔๒瑰菡除了会用这副美好依旧ງ的皮囊赚钱,几乎一无是处。
女人歪斜斜地靠在小厨房门边,咬着嘴儿,手摸到胸ถ罩里,摸出那有些汗湿的一张纸币,在乔初ม夏身后绕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怎么เ给她。
这钱脏,女儿嫌,她知道。
厨房地方本来就又小又热果然,乔初夏果然急了,柔嫩的小手在淘米水里翻搅了几下,不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女人斯ั斯艾艾地把钱塞到她手里,嗫嚅道:“你去,别人都去,你也去……”
乔初夏没接,看了那脏兮兮的钱一眼,继续淘米,五根细嫩的手指狠狠地在小电å饭锅里搅弄。
“你别去卖了,我不想读了,没意思。”
她闷声冒出一句,声音沙哑,锅里的水面炸出两朵水花,她赶紧抬手,用手背抹抹眼睛,转身去倒掉淘米水。
女人递钱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中,半晌,脸色憋得通红,咳了一声,赶紧用手捂住嘴,背过身去,没再说话。
三天后是周末,每周末都是女人生意最忙碌的时候,乔初ม夏一般都是背着书包,到附近的少儿图书馆写作业。
带上几个包子和一瓶水,写完作业还能,最重要的是,不用在家。
这是乔初夏童年里少有的欢乐时光,她想如果自己有钱了,一定要有一间自己้的书房,摆满喜欢的书,还要有窗帘和花。那时候,她自然还不懂“书非借不能读也”的道理。
“我带你去个地方。”
吃完早饭,女人一反常态,叫住要出门的乔初夏,平静地开口。
她今天似乎特意打扮过,头整齐地盘起来,露出过于白皙的脸来,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า的。
乔初夏回头,现自己好像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印象里,她都是穿着暴露而廉价的衣服,整日睡眠不足的疲惫样子。
她沉默地跟着乔瑰菡,坐上出租车,眼看着离家越来越远,车子驶向城市的另一端。
这是个ฐ两ä极分化的世界ศ,这是个贫富分明的城市。
直到站在一栋别墅的面前,乔初夏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女人熟练地按下了大门口的对讲机,低低地说了几句,没一会儿,大门开了。
她一把拉起傻愣愣的乔๒初夏,疾步往里走,母女俩双手交握,她握得乔๒初夏有点儿疼。
“嗷呜!”
忽然,一道白影从别墅后的园子里冒出来,度极快,向两ä个ฐ人的方向奔来。
女人下意识地想要挡在乔初夏前面,谁知这跑过来的畜生极聪明,看出来她的心思似的,身子一侧,拐了一下,像是罚点球时的假动作一样,晃过了女人,直奔乔初ม夏!
“啊!”
看不出这是狗还是熊,体格壮实,个头极大,乔初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尖叫出声!
如此健壮,如此剽悍的犬,是雪獒!
这大狗猛地将乔๒初夏扑倒在地,锋利的爪子按着她的肩膀,两只眼珠儿亮得诡异,一道涎ๆ水滴出来,滴在乔初夏脸上。
乔瑰菡吓坏了,想上前,又怕惊扰了这畜ไ生乱咬人,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脚麻。
“程哥,你说,这是哪来的小野种啊?”
清脆傲慢的声音响起来,两个ฐ人慢慢走出来,一高一矮,大的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也有十岁左ุ右。
其中ณ稍小的那个男孩儿故意大声问出来,说完,抓起胸前的金口哨,吹了一声。
只见那凶悍的雪獒“嗷ç”一声,立即从乔初夏身上下来,摇头晃脑地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