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秒钟之后才开始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冬日的早晨天亮都比较晚。这一日我有些莫名的不安,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雪已经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天是灰的,我冲到楼下打开大门。
一切都是听说,我没见到他。
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定义为不-良少年,被学校们当成地雷互相扔。
过了一星期左右,老天平时不长眼也就作罢,如今竟然长眠了。我刚踏出教学楼,忽然听见一片惊呼声,一只空的可乐罐从天而降向我进攻——
我被砸了,真的,但我很惊异为什么变形的是那个ฐ可乐罐而不是我的头。等我捂着头上的包冲楼上大吼是哪个缺德的乱扔垃圾,话骂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看见了一个ฐ比无音还牛叉的人……
无音顶多是爬爬二楼窗户,而他竟敢坐在五楼ä阳台上,把一只脚๐伸到外面悬着,淡定的喝着另一罐可乐……
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恐怖转校生。
他低下头看我,脸上没有表情,摇了摇他右手上又喝完的空罐头,然后手一松。
又一阵尖叫。
我确定我模拟过逃生路线而且躲了,但那个罐子还是砸在我头上,喀喇一声,又一个变形。
我都怀疑我的头是不是石膏做的了,摸了半天,确定头盖骨是完整的一块,又望了望地上扭曲的两个ฐ可乐罐,似乎ๆ一点也不惊异当初ม我被那个小工砸的时候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他了。
故意的!那个混蛋是故意的!
等我抬头瞪他,他冲我挑了挑眉,侧身翻回走廊走进教室。
听戈浩说那是一个ฐ神奇到近乎ๆ可怕的人物,由于个ฐ子高坐在最后一排,一上课就睡觉,但老师叫他去黑板上写解题过程他往往能写一个黑板。解题方法极度怪异,但最后答案绝对正确。
他应该是一个火星人,没准是喷-火火星人。
被罐头砸了之后我的脑袋痛了三天,总是看见好多蛇在天上飞。戈ຖ浩是他的同班同学,得知我的悲惨遭遇后扬言要去揍他——真是伟大的老哥,然而当天下午我就接到噩耗说他被那ว个火星人揍了……
基本上我是没什么希望斗过火星人,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把度假的尤风装进麻袋拖进他们教室往火星人桌上一扔。
等他们上完体育课回来,我懒懒的靠在走廊上,听见戈浩大叫一声“是你”,然后便是一片沉默,半响才传来女生们的尖叫。我透过窗户望进去火星人学长正眯着眼打量盘在他桌子上对他微笑又吐信子的金蟒。
我一瞬间无语。
两分钟后就是金蟒表情抽搐的从窗口爬出来,一边还幽幽的抱怨一句:“无聊死了……”
我叹口气,甩甩手打算走人,背后冷冷一声:“站住。”我全身疙瘩掉了一层。
“会玩蛇的么?”他的语气真像教导处主ว任。
我沉默,他却又开口:
“无音身体还好么เ?”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เ回去的——总之不是爬回去的就是了,不过我想我的姿ู势跟爬也差不了多少了,等我回了教室同学都说我像是从教导处出来的一样。
实话说那ว个火星人学长并不是很年轻,看上去应该不止二十岁,和戈ຖ浩那样明明很嫩却要装成熟的人相比他像是一枚深水炸弹。
本来打算回家时问问无音的,结果一回家贪玩竟然给忘了。
戈浩和我同时放学,乘公车回家的时候他一路向我念叨那个火星人终于因为行为怪异而进了教导处,我听了很高兴;但戈浩é又说过了半小时他又安全回归了,手里还捧着一袋大白兔奶糖。
“……”
怪不得那ว天晚上听办公室老师聊天时说教导处主任要驯某某某,结果被某某某给训了一顿ู,直到赔了一包大白兔那某某某才肯走。
半个ฐ月后教导处主任主动辞职。
当然这是后话,自从那以后所有老师见了火星人就跑。
回家第一眼见到เ的情景依旧是有人在练剑,但不是无音。我眯着眼打量那位金色长的帅哥是谁呐,戈浩叫了一声:“尤风!”
那个穿了一套白色长衫的确实是尤风,伟大的他已๐经进化的很完整了。一见到他我的注意力就不在他的剑上而在他那柔软的小腰……
“你应该给他报舞蹈班。”
在我受不了那小腰比我还细之后我告诉无音。
“那ว人家跳舞的靠什么吃饭?”
很能ม为他人着想的无音决定让尤风成为一个武术家而不是舞蹈家。在尤风的进攻姿势定格后,他走上去用拨起尤风的手肘调整他的技术偏差。
戈浩为此阴郁๗了很久,因为他养尤风是用来找自信的,但事实上给妖精投资完全是亏本的——尤风这条毛毛虫长着长着就变成蝴蝶了,他再次降级为我家最消极的男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