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坐吧。”
他看上去有40多岁的样子，个ฐ子不高，很瘦，有点儿驼背，头发很长，脸上有种不屑的神态。
搭档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资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都看过了？”
中年女人：“没有，不过，差不多吧。”
中年男人：“我们感情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老婆是那ว种凡事都依附男人的那种女人，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很多人羡慕得不得了。我儿子也很好，非常优秀。总之，没有任何问题。”
搭档点点头：“工ื作压力很大吗？”
我：“一直在注意看，的确不一样，而且可以大致上判断她没撒谎。”
搭档：“在跟她交谈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比较可怕的问题。”
中年男人：“很稳定，一步一步来的。”
搭档：“ok，让我们继续，这是你第一次婚姻？”
“2……”
“……当你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你就能看到เ给你童年留下最深印象的事情……”
我：“不。”
警方：“我听说过一个说法，不存在真正的失忆。”
少年：“没有，我从13岁起就没怎么出过家门，搬家那两ä次不算。你想象不到当我爸妈从我嘴里听说我要来找你们的时候有多惊讶。提到เ你们，我妈甚至是带着一种虔诚的态度。”
搭档笑着点点头：“可以理解。”
搭档叼着叉子点点头。
我：“哪个？”
来访者想了想：“好吧，仔细想想有可能ม……好了，我们把话题转回来，接着说梦吧。我觉得梦境所表现出来的太神奇了。”
搭档：“关于窥探隐私？”
她：“不太多，都是零零碎碎的。”
若干年后的又一个下午，当一个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说她怀疑自己้在睡梦中被外星人抓走、观察，并抹去记忆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儿肯定跟外星人没有一丝关系。而此时，搭档压低声音用他的方แ式表达了和我同样的想法：“这事儿肯定跟外星人没半毛钱的关系。”
我：“对啊，怎么了？”
搭档：“理论上是，但是她并没有提到这点，所以我觉得‘独眼人’很可能带有审视的色彩。”
我：“你指他出家就是因为ฦ这个？”
搭档：“怎么เ？跟你的想法不一样？”
中ณ年男ç人：“3年前。”
搭档没有直接回答：“如果你愿意，一会儿可以把录像给你看。”
我：“你是指心理缺失？”
搭档笑了笑：“关于她童年受过虐待这点可以肯定了，在催眠之前我们猜测过，对吧？”
我沉默了好一阵后告诉他，我需要考虑。
他：“哦？嗯……那没有了，不过……”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而后又转为平静：“你说对了，这并不值得骄傲。但你应该庆幸，如果是几年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会用我的人脉关系让你就此离开这行。虽然我们并不是严格意义แ上的同行，但我确定我能做到。”
搭档：“您是在威胁我？”
老人仔细地看了搭档一会儿：“不，年轻人，我不会再做那种事，原谅我刚刚ธ说的。让我就之前的话题继续下
去吧。”
搭档点点头，并没有乘胜追击下去——我松了一口气。
老人：“你知道是什么เ让我发现自己的问题，然后动摇了我曾经的认知吗？”
搭档：“不会是梦吧？”
老人：“你猜对了。”
搭档：“那ว只是梦。”
老人：“那ว不是梦。如果梦对心理活动造成了严重的影响，那梦和现实就没有区别。所以梦不是梦。”
搭档把拇指压在唇上，没再吭声。
老人：“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他略微停顿ู了几秒钟，仿佛是在鼓起勇气才能说出口，“当某天醒来之后，我发觉到เ自己的梦和现实混淆在一起了。”
搭档：“混淆在一起了？怎么解释？”
老人：“在清醒的时候，我看到了梦里出现过的那些恶魔。”
搭档：“您有幻觉？”
老人：“你认为我神经有问题而产生幻觉？你可以这么认为ฦ，但是我知道那ว不是幻觉。”
“从医学上讲，”搭档此时表现得极为冷静和客观，“之所以叫作‘幻觉’，是因为患者无法分辨清楚它和真实的区别，可是又无法证明。”
老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对我来说，这不重要。相信我，一点儿也不重要。”
搭档：“如果说……”
老人打断他：“让我说下去吧？还是那ว句话，看在钱的份儿上，让我说下去吧？”
搭档：“ok，您说了算。”
老人微微笑了下：“很好，我就知道钱会让人屈服，虽然你的门口很干净。”
搭档：“是的，我们经常打扫。”
老人摇摇头：“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เ。在来这里之前，我去过几家所谓的心理诊疗所，但是当我看到他们门口聚集着那些恶心的小东西时，我就知道，里面的家伙和我是一样的货色。确认了几次后，我就不会再浪ฐ费自己的时间了。知道我为什么เ敲了你们的门吗？因为ฦ你们的门口是干净的，没有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