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别信电影里那种催眠万能的说法，那都是瞎说的。他目前的情况是受到某种刺๐激后自发性的阻断记忆，很棘手，所以我什么都不能ม保证。”
“通过催眠能让他想起那段空白的记忆吧？”警察问我。
我们3个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少年拼命忍住喷笑坚持讲完：“我把一大摊鼻涕๓蹭在了她的大腿上。”
搭档：“一点儿都不，从昨天说起吧。昨天他父母说过，他小时候学习成绩非常好，几乎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天才。上了中学之后，开始一段时间还好，但是慢慢地，他似乎对上学和功课失去了兴趣，学习成绩也直线下跌。为此，他父母头疼得不行，甚至还请了家庭教师辅导。结果，那些家庭老师都被他轰走了。然后不到เ半年，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所以编造了这个故事，并且维持了3年？”
来访者：“因为能ม窥探到别人的内心？”
来访者：“我真的这么想。”
搭档：“我觉得更像是谋略，不仅仅是拿到数据分析、计算，还有经验以及一个更重要的因素。”
我：“你是想说人的计算能ม力强于计算机？这说不通吧？”
我：“呃……好吧，暂时也没有办法确认，我们先不争论，继续下去。那ว‘独眼人’呢？”
搭档：“不见得。你忘了吗？‘无头人’并没有和她发生过交集，‘无头人’应该是一种概念，是她对某件事的看法，也许和她自己้有直接关系。甚至很可能还涉及她的当下状态。既ຂ然是她当下的某种象征，那么她当然不必对此感到恐惧，这点你在催眠时曾经确认过。”
我：“能告诉我，你确定的是什么吗？”
关好玻璃门后，他问我：“你猜到了吗？”
搭档点了点头：“恐怕得相当长时间的辅导……”
我笑了一下：“嗯，你永远无法制ๆ止女人精心打扮自己้男人的企图。”
我坐在他斜ฒ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开始吧。”
他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手中ณ的记录：“嗯。”
他回答得那么痛快，倒是让我很意外：“噢……例如？”
眼前这个ฐ奇怪的家伙大约在两小时前就开始游说我，打算让我成为他的搭档，因为ฦ他想开一家具有催眠资质的心理诊疗所。最初我并没太在意他所说的，因为在学校当助教这些年里，有太多同学和同行跟我提及过，但说不出为什么，我对此没有半点儿兴趣，所以都一一婉拒了。不过，眼前的他却让我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动摇。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所说的，也包含我对他的某种感觉——我说不清，但是我觉得假如和他搭档，应该很有意思，也会遇到เ更多有趣的事情。那将是我之前无法接触到เ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实际上，我从未想过会存在这种有趣的性格的人。一方面，他看起来像个ฐ大男孩，具有成人所不具备的坦诚和清晰；另一方面，他又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可怕的分析能ม力——只有心思缜密的人才能做到这点。经初步判断，我认为他是一个生活简单、性格复杂的人，而且有着我所不能及的惊人天赋——我指在心理专业方面。
她：“听不清……好像……好像很混乱，还有很多杂音……”
我：“什么杂音？”
她：“是……有人在说话……”
我：“除了你父母，还有别人在场吗？”
她：“没有……”
我：“那，你能听清他们都在说什么เ吗？”
她显得有些迟疑：“可能……可能是在说我……”
我：“都说了些什么？”
她：“……是在说……”
搭档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双手抱肩，闭着眼仰着头，看上去仿佛睡着了。
她：“那些声音是在……指责……爸爸……”
我：“都指责些什么？”
她：“他们说……男孩……儿子……”
我飞快地反应了几秒钟：“他们希望你是个ฐ男孩？是吗？”
她：“是的……”
我：“说那些话的人是你亲戚吗？”
她：“……是的……是姑姑他们……”
我：“你能听到你爸说了些什么吗？”
她：“他……他和妈妈……在争吵……”
我：“现在你能听清他们争吵的内容了吗？”
她：“能听见……一点儿。”
我：“内容也是关于你的吗？”
她：“是……关于我……”
我：“他们希望再要一个ฐ孩子，是吗？”
她：“是的……”
我：“你妈妈不同意，是吗？”
她：“是……”
我：“她是怎么เ说的？”
她：“妈妈说……说……她自己从小就是被歧视的，所以她不想……不想让我也有这样的……环境……所以……”
我：“你能听到你爸怎么说吗？”
她：“他……说很丢脸……”
此时搭档睁开眼，皱了一下眉。
我：“所以他们争吵，对吗？”
她：“对……”
我：“你能ม看到自己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