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淳于坚不满大嚷,被淳于信目光一扫,胸口一窒,只好愤愤的闭嘴,不甘不愿的命人让出位置。
“你……你……”淳于坚气结,怒道,“哪有人帷帽下还戴着面纱?明明是你耍赖!”
“不去官府,又怎么评理?”阮云欢诧异反问,心里却在偷笑。两位皇子出京,却打扮成百姓的模样,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你可别后悔!”淳于坚摩拳擦掌,就要拉人见官。
“不!不!我没有!”阮云欢拼命摇头,哭着说,“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陷害臣妾,昨天晚上,臣妾明明还在家里,陈将军的死,也与我表哥无关,你……你怎么เ可以冤枉我?”今天早晨,她一觉睡醒就出现在祭天大典上,他还口口声声说她已๐经失踪三天。
“王爷!”阮云欢大喊,拔步就想冲过去,却被淳于信一把拽住。
白芍笑道,“你没听到,咱们小姐左一个铁骨男ç儿,右一个ฐ铁骨男儿,赵承更是说什么吃不下的是孬种!”
阮云欢也抿嘴儿笑道,“他们要强撑好汉,可不干我事!”
阮云欢等人都在南方的顺城长大,顺ิ城人酷爱吃辣,随身都带着各类辣椒。而京城是在北方,淳于信等人不惯吃辣,只是他受了阮云欢的激将法,不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认输,只能ม吃了这哑巴๒亏。
另一座帐篷里,淳于坚却一脸祟拜的望着淳于信,“四哥,想不到你这么能吃辣,以前我竟然不知道!”
淳于信连着灌了几大杯水,这才感觉舌头回了自己嘴里,听淳于坚一说,顿ู时黑了脸,心里暗暗磨牙,“好你个小丫头,竟然敢这么算计爷,今晚要你好看!”
“小姐,外边有动静!”睡到半夜,白芍悄悄推了推阮云欢。
阮云欢眼睛不睁,勾唇笑了笑,说道,“不用管,睡你的!”
两人一说话,红莲也醒了,说道,“小姐,你那么เ捉弄于公子,怕是他不肯善罢甘休!”刚才淳于信报名时,自称姓于。
阮云欢道,“随他去!”
白芍笑道,“他们在道儿上挖那么เ多坑害我们,小姐这样做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红莲想到เ阮云欢平时的手段,不禁缩了缩脖子。
正这时,突然听到帐篷外赵承的声音大喝,“有贼!”
紧接着,外边响成一片,淳于信的声音连声道,“不是贼,是我!是我!”
“哦,是公子啊!”赵承的声音有些纳闷,“公子不好好在帐篷中歇息,大半夜的跑这里做什么?”
淳于信苦笑,“我不过是起夜,睡迷了走岔了道儿!”
阮云欢躺着不动,扬声问道,“赵承,何事?”
赵承大声道,“小姐,是于公子起夜,却跑到何妈妈帐篷里去了!”
阮云欢闷笑出声,说道,“天黑容易迷路,你送于公子回去!”
赵承答应一声,说道,“于公子,请吧!”脚步声向远处去了。
白芍忍笑道,“小姐,我们不出去瞧热闹吗?”
阮云欢微笑,“不必!”看在前世的情份,捉弄他归捉弄他,还是给他留些面子。
红莲却道,“小姐,他一次不成,怕会来第二次,难不成赵承一夜防着他?”
“后半夜,怕他顾不上了!”阮云欢悠悠接口,打了个ฐ哈欠,懒懒的道,“睡罢,明儿一早ຉ还要赶路!”翻了个ฐ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边淳于信回到เ帐篷,心里也是纳闷。本来他想半夜里放跑对方的马,让她明天不能ม赶路,来求自己,哪知派出去的两名随从不知道去了哪里?亲自起身去瞧,却不料é这营地区区五个帐篷,竟然会迷路。
正在另想主意,肚子里却叽哩咕噜一阵乱响,顿时内急,忙起身冲了出去。刚刚拉完回来,躺下没有半刻,又冲了出去……
他出出进进几回,终于将熟睡的淳于坚吵醒,见他揉着肚子进来,不由纳闷道,“四哥,你去了何处?”
淳于信一张俊脸都跑绿了,咬牙道,“没什么!”话刚说完,肚子又响,只得又跑了出去。
天亮的时候,阮云欢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一眼看到淳于信脸色苍白,被人扶出帐篷,忙吃惊的问,“于公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习惯帐篷,没有睡好?”
淳于信恨的咬牙,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摇头道,“没什么!”
淳于坚却瞪眼瞧着阮云欢,大声道,“我四哥昨天跑一夜的肚子,是不是你在粥里下了泄药?”
阮云欢双手一摊,说道,“粥在一口锅里,这里人人都喝了的,若是下了药,小公子为何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