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你跟我有多大仇?见到我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已๐经是第三次要砍我了。
……嗯,我也不信。
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捏着那朵珊瑚花儿的手瞬间背到了后面。
我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摆出了一副“想知道我是谁么呵呵呵呵我不告诉你”地高深嘴脸……
虐待童工的人却一点儿自觉都没有,扒拉我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停,边啪啪地拍着边吆喝:“起来了嘿!醒醒!”
我每天,睡的比狗晚,醒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
颜值担当闻言挑了挑眉,笑容邪魅娟狂感天动地。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有白痴的午餐……
后来发现此地民风淳朴,有限的几个ฐ猎户都很实在,讨水喝的绝不吃饭,我便偷了懒,门虽设而不常关,随时方แ便猎户大哥自给自足。
我的肚皮上竟然横架着一把冰冷的长刀。
我把包裹背在身后,手脚麻利的往外钻,撑出半个身子趴在洞口,就差ๆ最后一蹬腿儿的事儿,一抬头,猛然看见七八米以外有个后脑勺。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啊。
好在我不是唯一一个进不去城门的,旁边一个运菜进城的大叔不知怎么丢了通关的文书,满头大汗地正在和城门护卫理论。
太高,我翻不过去。
重生以后的我有个ฐ师父。
这里的生活方式很原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虽然受不了山上凶猛的虫子以及糟糕的卫生习惯,倒是意外完成了以前动不动就冒出来的隐居山林的愿望。
狱友看看我哭花的脸,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鼻涕流出来了。”
……
也不知道以他自己้如此糟糕的卫生习惯,是谁给他的勇气来嫌弃我。
我思考了三秒,决定给他一个掷地有声的反击。
我说:“……哦,那我擦擦。”
目睹我拿手抹鼻涕๓,又随手把鼻涕抹在了衣服上的过程,他的表情果然更嫌弃了一点……
我丝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对他道:“擦完了。”
他皱着眉看我:“不哭了?”
我站起来,往他的方向走了两ä步,选了一个ฐ离他近了很多的地方再次坐下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用一个ฐ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来交谈。
“哭有什么用。”我用手托着下巴,不看与他的眼神对视,“不如想想办法。”
狱友闻言,难得有了一点儿动作。
他把头转过来,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饶有兴致地挂着笑:“谢南歌,你倒是比我印象中更识时务了一点。”
我心念一动。
这句话有点儿耳熟。
我想了想,才想起来似乎是殷九九也说过类似的话。
殷九九说,以前的谢南歌会说“我命由á我不由天”。
我大概能猜出以前的谢南歌是个什么脾气了。
这就是个旧ງ社ุ会的中二少女,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顺便还能ม拯救天下的那种类型。
我嗤之以鼻。
过刚易折,柔者纵横。
我不是那ว个谢南歌。
我也从来不避讳去承认自己是个弱者。
面对狱友那感兴趣的眼神,我脸色变都不变。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狱友的浅笑终于变成笑出声儿来。
“你想出去?”
我反问:“你不想?”
他的姿态有一种从容的悠然,更有一种无论何时都不急不缓的优雅。
这不是一个囚犯该有的。
即使他脏兮兮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ฐ囚犯,即使这里也真的是暗无天日的囚牢。
但是我觉得我没有看错。
我不以貌取人很多年。
哦,我知道所有人都不信……
“不是想不想。”他说,“是不到เ时候。”
我:“……”
他这种态度令人很窝火。
仿佛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他不仅唾手可得,还要嫌弃这白来的东西不够好。
喵的!
你当监狱是你们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狱友同志显然根本不在乎我的内心的吐槽,他依然保持着那ว个姿势与那ว个表情,怡然自得。
“至于你,谢南歌,你不仅不到时候出去,你也不该出去。”
“为什么เ?”
“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大概ฐ猜得到你是怎么回事。”他说,“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虽然你可以选择装作不知道。”
我心下一跳。
他说话的姿态如此坦然,丝毫不关心我会不会听出弦外之ใ音。
重生为人这种事情玄之ใ又玄,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他知道了我的秘密,却根本不在乎ๆ。
最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和我所想的,是不是一件事。
我一皱眉,正准备诈一诈他,却听他一笑,目光直直看过来,让我无所遁形。
“省省吧。”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