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意心有不甘,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得追着沈墨白而去。
“算了,言意,我们回去吧。”沈墨白的声音透着虚弱。
“后来师父发现了,师父……”沈墨白有些哽咽,“幸好,幸好,你还活着。”
两人围着院里的石桌坐下,望着彼此的模样,竟一时无话。
“是小七!”顾言意有些懊ิ恼,“这下不用烦了。”
“没有机会了……”沈墨白眉头微皱,沉吟道。
“我爹娘……”
“怎么了?”
顾言意四处张望都不见小七的踪影,正没计较间,本打算呼喊沈墨白,一眼望见山路上白色身影背后跟着的那个小尾巴,方才作罢。
顾ุ言意本想像往年一样,同沈墨白一起上山祭拜,可想着还有两个姑娘家在,自己肯定是要留แ下来护着她们的,如此想着,便应了声好。
“哈哈,难怪今天都没见着苍英派的弟子,原来是没衣服出门呀。”
众人着急催促:“快说呀,别卖关子了。”
“不对,我应该问你记不记得宁婉心。”凝香的声音有些尖利ำ。
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小七顾不得疼痛,大声问道:“你是谁?”
“一切安好。”
一座比武擂台设在中央,十分宽大,高约四五尺,以红绸为饰。擂台周围,三门四派呈半圆依次排开,苍英派作为ฦ本届的主ว持居于中间。
小七沉浸在思绪中,翻来覆去,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沈墨白的。
显然,这对于小七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成老爹从来没有说过那群暴徒究竟是谁。不知详细,也就无从推断了。
小二靠近顾ุ言意,笑容有些暧昧:“天香阁当家花魁凝香姑娘可是天下绝色,小哥如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那可是……”
“还有其他好玩的吗?”
“没问题。”孟辛然迈着大步,兴致冲冲。
顾言意脚步沉重,笑容都收了很多。
“实在对不住,本店新า改的规矩。”掌柜笑得殷勤。
“那ว就三日。”
他在心里告别ี:“老黄,你可怪我没有接你回家?对不起,再见。”
他们不知道那ว群恶徒是否已๐经离开,只能耐心等待夜幕降临。
线条分明的胸膛,伴着刺眼的伤痕,小七的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其中一副是沈墨白的。早上伤药没有送去,小七有些歉疚,不知他今天好些没。可想到早上那番不带感情的话语,她端着药在沈墨白的房门口踌躇了半天。虽然她明白也接受这样的现实,可是亲耳听到เ他说,心里又不是滋味。
那ว就快些取暗器吧。
这个看似冷漠的男子,竟是这般……
听到肚子不争气地囔囔,小七顶着一张包公脸,僵在了当场。她恨不得背上有个蜗牛壳能立马缩回去。
那方手帕有股淡淡的药草香,那是莫忘谷特有的气息。再一次闻到,小七觉得格外亲切,安心,这几日的风雨困顿ู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于无形。
“咦?这位姑娘好像在哪见过。”
随着三人离去,屋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但黑夜却不复宁静,山谷里还回响着那位男子爽朗的声音。
沈墨白没有答话。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步青云缓步而入,恭敬作揖:“沈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到前厅一叙,有要事相商。”
“师兄……”沈墨白听着“沈公子”心中ณ无奈,开口想劝,但见步青云表情严肃,只得作罢。
“沈公子,请。”
“四师兄,可知华公子找我有何要事?”
“沈墨白与我们云华派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望华公子不要阻拦。”
韩西晋与云华派数十位弟子立于华府大厅,神色严å峻。
“华某我从不插手江湖之事,只是我们商人向来讲究以和为ฦ贵,华某实在不愿看到你们任何一方血溅当场。”
“华公子放心,在下绝不会污了你们华府的宝地。等沈墨白出来,把事情说清了,韩某领ๆ着人立马就走。”
此时,沈墨白等人正好闻讯而出。
“沈墨白!”韩西晋厉声喝道。
“何事?”沈墨白应道。
“你还有脸问何事?你伙同江城谋害我们云华派掌门,我们今日就是来替我师父报仇的。”
“你胡说八道,我大哥才没有……”顾言意怒目而视。
“言意,莫急。”沈墨白轻声安抚,而后又对韩西晋道,“我与你们云华派向来无甚干系,如今你们忽然跑来说我谋害你们掌门,未免有些可笑。”
“可笑?我倒希望是个ฐ笑话。可家师……”韩西晋有些哽咽,无法继续。
“还我师父命来!”一云华派弟子高声呼喊。
“无凭无据,你们就是占着人多势众。”顾言意不甘示弱。
见状,华允文上前一步,道:“韩少侠不如将来龙去脉好生说一说,也好让众人有个头绪。”
韩西晋点点头,道:“江湖皆知,武林大会当日,家师宣布将掌门之位传于弟子江城。这本是大喜之事,怎料é当晚家师突然病亡。家师虽有病缠身,但当时已经好转,这是江湖各派亲眼所见,人人皆可为证。在下痛心疾首,又觉事有蹊跷,便暗中ณ开始调查。后来,竟发现了这张药方。”说着,他从衣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