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法律严禁非医疗性质的人体机械化，更别ี说人体武器化，像光头佬的右臂和小矮人的双腿这样厉害的武器，普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即使在黑市上也不可能是什么大路货，除了需要以绝对武力讨生活的雇佣兵，她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愿意为此冒终身监禁的风险。
悬浮车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又开始歪歪斜ฒ斜，李慰不得不切回手动驾驶，她左手扶住方向盘，一个急旋就让车身头上脚下地颠倒过来，想把小矮人扔下去。可那小矮人却像是粘在了引擎盖上，不但没有被甩掉，反而缓慢地一步一步逼近挡风玻璃。
排行第一的则ท是个ฐ雇佣兵组织，没有固定的地盘，只接受熟ງ人介绍的委托人，还只能通过掮客与他们联系，却号称“世上没有他们完成不了的任务”。据说排行第二的贩毒组织至今屹立不倒正是花大价钱买了他们的服务。
虽然没有一步到位达成目的，好在肌肉少年常识丰富，他似乎ๆ是大卫区的原驻民，李慰问什么他都能ม答上，帮助她迅速认识了这里几个比较大的地下组织。
她定了定神，也大致反应过来是怎么เ回事，问杨悦：“你做的？”
司机的神情却没有像以往的受害者那ว样出现明显变化，他把杨悦的小动作视作亲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有气没力地道：“只要你们跟我回了大卫区，那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เ报复就怎么เ报复。放心吧，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先把小崽子高价卖给暗火帮，听说他们老大喜欢折磨小男ç孩儿。小婊子我可以留แ着多玩几天，捏爆你的大奶，再教你用那ว张漂亮的小嘴吸我的老二……”
……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你说这张脸？”归祚明指了指自己的左ุ颊，“是生化面具，我自己的脸和左边眼珠已经烧毁了，不敢让你看见。”
两人沉默了片刻๑，在现时代很少有治不好的外伤，整张脸都被烧毁到เ不能ม治愈，李慰光代入他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反倒是归祚明若无其事地道：“刚开始是有点难受，习惯了也没什么เ不好，机械义眼能ม做到เ原来的眼睛做不到เ的事。”
“机械”两个字戳中李慰的记忆点，她同情了对方แ没多久，意外“认亲”的喜悦退却，思维又回到现实处境。
她想起了那群半机械人的雇佣兵，如果归祚明是她父亲的前战友，他们是不是？雇佣兵们不依不饶地追杀她和杨悦，真的只是替贩毒组织出头吗？那么她为ฦ什么เ还活着？如果是为ฦ了所谓的战友情留แ下她的性命，又为什么เ把她和杨悦分别关押在两辆车里？并且这车还在行驶中，他们要把她运去哪儿？
“你们要把我运去哪儿？”她不擅长隐瞒心思，想到了就直接问出来，话一出口，两人间原已缓和的气氛再度变得紧绷。
归祚明欲言又止，低头思考半晌，他重新า戴上眼镜，诚恳地看向她。
“我们要把你们送到客户指定的地点。”
“有人下单雇我们抓捕你和那ว个孩子，你生死不论，他必须活着。”
第十六章第三方
李慰竟不觉得惊讶，她内心隐约已๐经猜到了这个ฐ答案，忿忿地道：“‘他必须活着’？那ว个光头佬用等离子光束炮轰我们！”
“那是客户提议的，”归祚明试探地道，“他们好像认定那孩子有特殊的自保手段，所以授权我们可以使用等离子炮。”
显然归祚明对此也有疑问，但李慰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知道杨悦会“魔法”！
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ฦ她一直以为杨悦的“魔法”只有她知道，毕竟那是在他被关进乔๒治的地下室以后产生的——这是个简单的推理，倘若他早会“魔法”乔๒治根本关不住他。
她以为他的“魔法”是种偶然的生命奇迹，就像电影里演过那样：妈妈在千钧一发之际奋力抬起汽车拯救差点被辗死的婴儿，或者情侣撞车濒死驾驶座上的男朋友在爆炸前打开车门将女朋友推了出去……杨悦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之ใ前遭遇过什么เ，如果他求生的欲望足够强烈，按照她在电影里看来的逻辑，他完全有可能进化出异于常人的超能力。可现在除了她以外的人也知道杨悦会“魔法”，证明事实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她不禁问道：“你们的客户是谁？”
归祚明微微一笑。
好吧，李慰也猜到他会拒绝回答，她不死心地继续猜：“是不是总统？”
归祚明凝视她片刻，慢慢地摇了摇头。
那ว会是谁？李慰万分困惑，她对首都星圈的上层人士一无所知，就算知道她恐怕也想不明白她和杨悦的这场逃亡中ณ为什么เ还有第三方介入。
归祚明叹了口气，“我不能告诉你他叫什么เ名字，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认，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属于哪方แ势力。我猜测应该和联邦科学院有关，因为ฦ他提出的条件是给我们所有人的机械器官发放合法的改装ณ许可证，而发放许可证的权限只有联邦科学院才有。”
“联邦科学院？”李慰心下一沉，这个消息简直比她脑补的最坏的状况更糟，让她霎时联想起众多科幻电影里的惊悚剧情，“他们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