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宴不想就这样被带走,情急之下她拉住了管家的袖子,要求见崔子宣一面问个ฐ清楚。
崔府的管家拦住了她,告知她朱相那边来了人。
李棠宴正想着他不像是会喝酒的人,他就像一座大山朝她倾了过来。李棠宴也不好让他倒在地上,只好勉强用肩膀撑起崔子宣的身体。
京中很少有人知道崔子宣的出身背景,大多猜测他是式微的名门世家之ใ后,李棠宴却知道不是那样。
之前不知道镇北王就是师兄家,所以李棠宴并未多关注,这时细细想来,世代驻边的武将亲身回到天子脚下,本身就是进了泥潭。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是为人臣子。但只怕朝中还有其他势力也想利ำ用这现成的兵权,想当个闲散王爷或许也是奢求。
李棠宴对镇北王的了解也不过是这些。
她随崔子宣来到圣都,原因无他,就是想找到当年的仇人。可惜她那时太小,记忆又不清楚,线索太有限。她只能尝试不断接触圣都的权贵阶层,走一步看一步地寻找。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园丁就远远听见小径上传来的大呼小叫,是那粉衣女子的丫鬟发作了起来。
李棠宴低着头,并未看到对面走来的人。
想到昨晚自己้还答应阿宴一定会回来……南宫照心里轻轻叹息,他这一去,还真的未必能ม回来呢。
想想男ç孩小时候大抵都是这样,羞于表达感情又很想让人知道,好不容易说出来了又扭扭捏捏。
南宫照将李棠宴稳稳放在地上,然后捏捏小孩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多大人了,就不怕摔着?”
李棠宴坐在树上,向下一看,树下来了个ฐ青布衫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双目含辉。
“一道疤有什么好看的……”他嘴上无奈地道,却是走到李棠宴身边坐下,把那道疤露在她眼前。
话未说完,他只觉一只柔软的小手带着凉意轻轻抚上那处凹凸不平的肌肤,顺着疤的形状一点点缓缓摩挲,从肩膀到เ背部。
不必去看那人的神情,也能ม感受到เ指尖凝结的爱怜。
南宫照难以形容这种感觉,痒痒麻麻的。令他感到เ陌生的感受不只在身体上,无言的室内流动着暧昧难言的氛围。
“咳。”他有些不自在地轻轻咳嗽了一声,“好了,摸够了吧。去换衣服。”
这样很不正常,南宫照ั下意识地喊了停。尽管刚才那种感受让他感到愉悦。
他忽然想起曾经听手下说到,和喜欢的女子第一次肌肤相触时,好像被什么击中ณ了一般,想要一直触碰下去。
这个ฐ念头就更为奇怪了……被他快速甩去。
李棠宴因他的话回过神来。愣了愣忽然明白南宫照是让自己去换寝衣。
刚ธ才沉浸在心酸中毫不自觉肆意占美人便宜的她,忽然有点慌,她可不能ม在师兄面前换衣服…
她抱起刚才丫鬟送来的寝衣,匆匆往屏风后面跑去。
“师兄不要看我换衣服!”
因为她从小时候起就以“脸皮薄”这个借口拒绝像其他男孩子一样袒胸露腹,南宫照ั也没多想,自己仰躺下来,枕着手臂。
过了没多久,灯忽然被吹熄了。
然后是一个小人儿爬上了床。
边爬边解释道:“这样就不用再下床吹灯啦。”
……
南宫照不知道为什么小师弟总是能令他忍俊不禁。
他随手捞过小人儿,将她放在床内侧。
李棠宴在他胸前打了个ฐ滚,心中砰砰直跳。
刚才她在屏风后换衣服时心里很紧张。她胸前的日渐丰满的两团根本不能被薄薄的绸制寝衣所遮盖,厚实的裹胸ถ布也是不能用的。想了想干脆无赖一点,她把灯熄了。
黑夜里仅能听到呼吸。
南宫照轻轻摸摸她的头。是哄她睡的意思。
看南宫照并未察觉异样,李棠宴放松了不少。她下午一直在睡,其实并不太困。只是她从小喜欢师兄陪她睡,在他身边便觉得安心,加之情绪一放松便不由自主地向他身上贴去。
师兄身上总是很热。她想。
但是……但是又和小时候不同。翻身间胸ถ前的兔子和师兄的身体贴在一起,只隔着极薄的布料é。她忽然面红耳赤,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这样心绪不宁着,李棠宴总也是睡着了。
第二日她醒来,身边已没有了南宫照,被子里仿佛还有他残余的体温。
师兄去上朝了。
李棠宴在院子里张望了会儿,有个仆人告诉了她。
其实李棠宴性格极为拘谨。她出生便没有母亲,继而幼年失怙。命都是捡来的,很少觉得世上有什么东西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她也没有在王府里多走动,只在自己所在的小院子里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