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城韩家,倒也是有些来头。
祝酒酒眼见陈嬷嬷没有松口的可能,便乖乖地缩回被子里,假寐起来。
祝酒酒咬着唇,阴阴地盯着樱桃,有些不死心,竟是连想打樱桃那贱婢一顿出出气也是不行。
“住口!”陈嬷嬷喝住她,斥ม道:“小姐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陈嬷嬷眼眶有些湿润,竭力忍住了,面上的神情是那ว般悲哀,“如今九姐儿也长成大姑娘了,又说了个富贵人家,这往后的日子是不用愁,嬷嬷心里头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嬷嬷从来没开口与小姐要过什么,如今却不得不舍下这张老脸,求小姐让嬷嬷这下半辈子能多陪陪你哥哥,照料é刚出世的孙儿……”
“您一点儿也不老……”她伏在娘的怀里撒娇。
祝酒酒把脸埋入他泛着冷香的怀抱,喃喃地唤了声,“夫君……”
“酒儿是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你了么?”他的声音越发温柔,踏着落花织作的地毯走过来,执住她的手。
门帘被人大力掀起,有人快步走进来,步履匆匆,又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แ,生生停住。
父亲把小小的自己拢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极尽耐心地哄着,“酒儿不哭,爹爹不娶,爹爹有咱们酒儿便够了……”
陈叔嘿嘿地笑着接过来,拔开酒塞子嗅了嗅,腹中的谗虫顿时蠢蠢欲动,下一刻๑却是把塞子堵回去,面上露出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