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自个还小,被陈嬷嬷的话唬得直哭,又哭着去找父亲,扑在父亲怀里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直嚷着不许父亲再给自己找个ฐ后娘。
何至于此!
樱花树下那个华服男ç子缓缓转过身来,眉眼如画,俊美得让人看上一眼便似被粘住了般再也挪不开视线。他有些削薄的唇微微翘起,朝着她张开手臂,“酒儿,到我这里来……”
一把略显低沉的嗓音,更似这世间最美的好酒,醇香扑鼻。
祝酒酒神魂一颤,跟着鼻间发酸,头一垂,眼泪便滴了下来,没入脚下的一地落花。
“酒儿是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你了么?”他的声音越发温柔,踏着落花织作的地毯走过来,执住她的手。
祝酒酒痛恨自己不争气,却又无法抗拒他的碰触,不过是牵个手罢了,阵阵酥麻却是从与他交握的手部传至全身。她瞬间红了脸,一半娇็羞,一半是委屈。
“傻酒儿……”男ç子长长地叹息一声,长臂一伸拥她入怀,“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เ。”
祝酒酒把脸埋入他泛着冷香的怀抱,喃喃地唤了声,“夫君……”
成亲两ä载,他却是始终不曾唤自己一声娘子。
“前年采了些梅花,用雪水酿了酒,一直埋在树底下,昨儿才让芳露挖了出来。”男ç子扶住她的肩膀亲亲密密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如此良辰美景,最是适宜与娘子晚酌几杯。”
祝酒酒竟是如遭雷击般怔愣在场,久久才回过神来,因他那ว一声娘子,心头涌ไ起一阵如灭顶ะ般的狂喜。她快乐得不知如何才好,所有的委屈与等待,因他那ว一声娘子而灰飞烟灭。
她只管看住他,痴痴傻傻地笑。
他执起白玉酒壶,替她斟满面前的酒杯,“酒儿若是喜欢,不妨多喝一些,这梅花酒并不会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