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愣了一下。“北京？你一个人吗？”“要你管！”“那……你身上有钱吗？”“钱？”“去北京要买票的。”一一赶紧ู在口袋里抠啊抠，抠出皱巴巴一张五毛和两张一毛，还有一个一分的硬币。
“摔了也不要你管。”谨言垂下头半天没说话。“你妈打你重吗？痛不痛。”不提还好，一提起挨打她暴跳如雷：“要不我打你试试！我妈拿扫把上的竹条子打我，现在腿上还有印子！”蹦过去狠狠踩他两脚๐。他疼得倒吸一口气，没挪脚。“现在还疼吗，我看看行吗？”“看什么看，不给你看！”“那ว……要不你打我两ä下吧。”正好！一一拎起小拳头就要招呼过去，突然想起这一拳下去只怕自己้的屁股又得遭殃。眼珠转了转，抓过他的胳膊“啊呜”一声咬上去。可惜冬天的棉袄太厚，左一口右一口啃半天，粘了半袖子的口水也没见他皱一下眉头。“要不我留到夏天再给你咬。”谨言笑。这还是人吗！她气得抬腿补上一脚。“大坏蛋！”第三天上午丁爸出差ๆ回来，给老婆孩子买了礼物，一一心情好了许多，挪到爸爸跟前撒娇，顺便控诉妈妈的暴行。“等等，”听了一会，丁爸打断ษ她的控诉，“你爬墙了？爬哪儿？”“呃……”糟了，说漏嘴了！赶紧溜。“我找嘉宇做作业。”刚ธ着门就被捉回来，丁爸把她往膝盖上一放，扬起大手往她屁股上啪啪啪三下。
杨老师生气了，沉下脸不说话，转身在黑板上画花朵。为什么都不理她？一一越想越饿，越饿越烦躁，忍不住跺脚猛拍桌子：“我妈骗我，说什么เ有问题都可以找老师，我现在肚子饿，可老师不理我，东西也没得吃！妈妈骗我！”
贺檬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生怕老师批评，只敢轻轻摇头。“我饿……”一一双目呆滞地盯着老师。老师长得很漂亮，两只眼睛又大又亮，像前几天吃过的葡萄。圆脸红扑扑的，像又红又大的苹果……葡萄呀苹果呀……一滴口水滴到เ桌上，肚子里咕嘟咕嘟响个ฐ不停，她忍不住伸手拍向文具盒。啪！声音很响，老师吓得忘了词。“……丁一一同学有什么เ问题吗？”她大咧咧地站起来。“杨老师，什么时候放学呀，我肚子饿死了！”底下放声大笑。老师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年纪太轻脸皮太薄，立即被学生闹了个ฐ大红脸。“嗯，一一同学你坐下，这是在课堂上，如果有什么问题要先举手。还有，我们上午有四节课，这才第三节，要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