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殿离坤仪宫距离较远,但苏矜出门较早,赶到เ的时候也不算晚,接见妃嫔的花厅内,也就只有附近的汪贵嫔到了,因着皇后还未出现,苏矜便规规矩矩的向汪贵嫔请了个安。
“小姐,皇上说免了你今日的请安,你可以再睡会儿啊。”
面上继续表现出天真稚气的笑容,苏矜内心正在咆哮,皇帝此举定然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她被众妃盯着出糗,好满足一番๘他阴暗的心理。
“娘娘,皇上说这些东西小孩子爱吃,便让奴才给您送些过来,您慢用。”张平公公满脸笑容对苏矜说了这番话后,便带着两名小太监离开。
“……”苏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条规矩,从床铺上站起来,绿荷她们立刻为她披上了衣服,坐到梳妆台前,苏矜看着自己这张脸,她记得上回就是因为侍寝去给皇后请安,才招了林嫔的不痛快,也不知这回,又要闹出什么เ幺蛾子。
“不止呢,皇上还免了小姐今儿的所有请安,说是待小姐休息好了,明儿再去。”青瑛将干燥的毛巾浸入水中,拧干后递给苏矜擦脸。
让小福子带着汐蓉进殿,先去换身暖和的衣服,吃点东西,身体好些之后,再到正殿正式请安。
“汐蓉姑姑请起,手上冻疮好些了吗?”
“皇上,你可不许笑人家,人家这都快输了。”
在苏宁亲切又关注的目光中,苏矜弯着青涩的微笑,坐到了皇帝指定的位置。
这句话一出,不仅苏矜吓住了,就连站在一旁守候的张平和绿荷也愣住了,对于一个七品的婕妤,皇帝的这个要求着实太不合时宜了。
正在一心研究研磨原理的苏矜猛地被问,不禁愣了愣,良久ื后后才摇了摇头:“回皇上,已经不痛了。”
“怎么办啊?嗯?”
“肚子可以稍后再填,可是朕却等不了,怎么办?”晏岑看着面露急色的苏矜,好笑的看着她灵动多变的表情,心中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绿荷不明白苏矜的用意,但既然小姐说了,她也只好照ั做。
苏矜擤了擤鼻涕,对绿荷说道:“去把宝匣子拿来,怎么说都是主仆一场,临ภ走我也该表示表示。”
苏矜勾起唇角,没料到เ这货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抬手让身边的侍卫靠近,她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ว人便得令而去,不消片刻,便提着一桶沸腾的热水走入刑房。
苏矜从椅子上站起,无所畏惧的来到严平身前站定,然后又走到挂满刑具的形墙旁,双眼扫过,挑中了一排钢针ฤ,噙着微笑冷冷道:
“就这个ฐ吧。”
侍卫将苏矜看中的刑具从墙上拿下,苏矜看着透着恐惧目光的严平,柔柔道:“先把严公公的手放在开水里泡上一泡,去去寒气,然后在好好替他的指甲通通气吧。”
侍卫们点头称是。
苏矜回到了座位上,将汐蓉从地上扶起,为她整理了一番๘凌乱的丝,汐蓉僵着身子,斜着眼睛注视着正在被侍卫行刑的严平,久久ื不能ม自语:
“好好看着,他从前怎么对你,我便怎么对他!十倍,够不够?”
“……”
汐蓉被苏矜扭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如杀猪般惨叫的严平,先是低垂双眼不敢看,而后才渐渐的抬起头,惊惧的目光停留แ在那ว血淋淋的画面上难以自拔,双掌捏成拳头,目光中ณ透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苏矜的这个刑é法让严平尝尽了苦头,这双作恶之ใ手,今后就算伤愈,也难再恢复从前了。
“反复的烫,反复的扎,严公公既然这么喜欢用他的手惩罚宫女,那你们就好好伺候伺候他那双手,让他今后更加灵活一些才好。”苏矜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凉凉的吩咐道。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严å平如一条死狗般被扔到了苏矜脚๐前,苏矜抬脚在他脸上踢了踢,见他还有一丝喘气,便站起了身,为的侍卫立即迎上,问道:
“娘娘还想如何整治这奴才,跟小的们说就好,免得脏了娘娘的手。”
苏矜看了看汐蓉,从一名侍卫手上拿下一根温热热的带血钢针ฤ,送到汐蓉手中,在她耳旁้说了一句:
“去吧。冤有头债有主,谁糟践你的,你去给我一并要回来!”
汐蓉紧咬着下颚,拿着钢๐针的手有些颤抖,但是目光中的浓浓恨意却让苏矜满意的绽出了微笑。
苏矜对几名侍卫挥了挥手,道:
“辛苦各位了,汐蓉姑姑有事想与严公公单独说说,咱们就先出去等一会儿。”
说完后,苏矜在汐蓉背后推了一把,便带着四名执刑的侍卫走出了刑é房。
苏矜站在院子里看着面前的一堵墙壁,满意的听到刑房内传来严平凄惨的叫声。
一炷香的时间后,刑房的大门从内里被打开,汐蓉的脸色依旧苍白,却仿似从内而外变了个ฐ人似的,目光中透着股难言的坚定,看到苏矜,便‘扑通’一声跪下,抓住苏矜的双手,嚎啕大哭起来。
苏矜任汐蓉抓着双手痛哭,不动不移,直至汐蓉自己哭够了为止。
“娘娘,这个ฐ是奴婢在严å平身上找到的。”汐蓉哭够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带血的银锭子交予苏矜。
苏矜接过银锭子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