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点了点头,我拿起他的杯子咕噜咕噜连灌了好几口。
我指了指手机,退出来一脚踏进隔壁的董事长室,我才刚在椅子上坐下来,就听到เ父亲那ว浑厚的嗓门。
我噌”的从椅子上站起,俯视他,“我就是不敲,你能拿我怎么เ样?”我语气里带着挑衅的意味。
钟็子天“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不过从他起伏的胸膛看,他憋的应该挺辛苦的,我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去敲门,只是坐着看着他。
一只纸盒递到我面前,里面是色彩斑斓ã的各色面具。我挑了一只骷髅面具,随意的往头上一套,微微一笑。
镁光灯下,到处都是衣香鬓影和笑语喧哗,人群东一团西一簇的聚集着,碗盘传递,觥筹交错。而每个ฐ人都戴着面具,衣着或华丽或高贵。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的脸接触到的是结实又温热的胸膛,我一睁眼,就被打横抱起快塞进车里的副驾驶上,车子开动,墨镜男扭曲的脸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然后消失……
虎口逃生,终于安全了,我拍着胸ถ脯吁出一口长气,一转头看见了钟子天嘴角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柔软的心似被一根针狠狠的扎了一下,袭来阵阵刺痛。我忽然又想起父亲的话,硬生生撇开视线,“子天,你怎么会来啊?”
钟子天看了我一眼,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看见你在倪氏楼下被一个奇怪的人拎进一辆车,我就跟过来了。”
“刚才我真是担心死了,你明显打不过他的,为什么เ还要打啊?”我与生俱来的猫一样的好奇心又来了。
钟子天不假思索的说,“打不过也要打啊。”
“可是……”
“没有可是!”他截断ษ了我的话。
轻描淡写的一句打不过也要打和这强势的一句没有可是,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我抽出一张纸巾想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纸巾还没碰到他的皮肤,他就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心一慌条件反射的把手抽了回来。
洁白无瑕的纸巾飘飘然落到脚边,他的大手和我的小手不约而同的伸出去捡,肌肤碰撞的一刹间,仿佛一股电流穿透全身,我触电般的把手缩回。
他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才把纸巾捡了起来,然后继续专注的开车。我明显的感觉到脸颊的滚烫一路烧至耳后根。
我忽然看到他的手机,拿起来想按110,刚按了个ฐ1就被钟子天夺了去,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我打的1้,然后删掉。
“干什么这么紧张啊?”他的举动莫名其妙,让我很是纳闷。
“有吗?”他反问。
我眯了眯眼,“难道……你手机里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图片?”
“你猜对了,我手机里全是黄色图片,你要不要看?”钟子天凑近我,眼神流转着意味不明的暧昧气息。
“你……你下流!”我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开。
钟็子天笑了笑,把手机塞进了西裤ไ口袋。他把我送到เ家的时候,天色已๐黑,这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现钟子天只是嘴损了点,其实人并不那ว么讨厌的嘛。
我睁眼是钟子天的身影,闭眼是和他白天碰手的情形,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我索性一个激灵坐起来开了灯。
我叹气,钟子天的音容笑貌像毒瘤似的在我脑子里挥散不去,哦,天啊,我抓起被子往头上一盖,笔直的仰面倒床。
我听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门,不用想就知道是父亲,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我和父亲。我是和父亲相依为命长大的,母亲,这两ä个字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我只见过母亲的照片,没见过母亲本人。
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他是管家钟็叔,不过三更半夜的,钟叔是绝对不会敲我的房门的。
门被推开了,果然是父亲,我从床上弹起来,看着父亲轻轻阖上房门,然后走到我床边坐下来。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父亲耙了耙我乱蓬蓬ศ的头,“是不是和子天在一起?”
子天,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我的精神振奋起来,父亲那么不待见子天,我怎么เ能告诉他白天的事呢?
我摇了摇头,“不是……”
父亲长叹一口气,“子天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小伙子,但是他没那么简单,他很危险,千万要与他保持距离。”
我重重的点了个ฐ头,不过这个ฐ头点的有几分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工作的事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你的办公室就在子天对面,记得八点准时打卡,好好干,不要丢â老爸的脸哦。”
父亲起身径自朝房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从裤ไ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丢给我,“开车去吧,免得你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夜想了一下天就亮了,洁净的蓝天上,一抹红晕渐渐散开。我踩着欢快的步子第三次踏进倪氏,心情好顺便给保安大叔打了个招呼,没人阻拦的感觉真是惬意。
路过总经理室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门开着,可上回不敲门直接闯进去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