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老爷是把算帐的好手,一把算盘打得出神入化,赵家一大半生意,都在赵二老爷的看管下,是赵家响当当的大掌柜。
顾ุ远东的两ä份大礼就这样连夜送到了赵大老爷和赵二老爷的院子里,当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大房、二房乱哄哄的,就连三房和老太爷的院子里,都知道出了事。
外面一阵脚๐步声,过了一会儿,两个荷枪实弹的护卫架着一个胳膊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人进来。
看见顾远东进来,顾平赶紧走过来,递给顾远东一张薄薄的电å报纸,上面写着四个字“父危,速来”。
上官简氏会意地点点头,道:“你还是出去一趟吧。”又笑了笑,看着躺在榻上的齐意欣道:“难得东子这样一个心冷意冷的人,对三丫头倒是照顾ุ有加。”
屋里的两个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意欣到底怎样了?”进了屋子,上官铭就抢在前头,将顾ุ远东挤到后头去了。
顾远东正一脚进了屋子,闻言诧异道:“这是怎么啦?大夫不是刚走吗?”顾远东先前早已差人请了留แ学外洋的大夫过来给齐意欣瞧过的,已经吃了药,让她出了一身汗,将高烧降了下来了。当时大夫说,如果晚上不再发烧的话,就没有大碍了,“难道又发烧了?”
齐叶氏睁开半闭的眼睛,笑了笑,抚着齐意娟的头,道:“好,好,我们娟儿也不去了。以后就跟着祖母,好不好?”
齐叶氏没有理会齐意娟,倒是对齐意诚笑着点头道:“想着学枪法,也不算是出格。也罢,等你三姐姐回来,你跟她说说,顾二少当你三姐姐是亲妹子一样疼,只要你三姐姐说句话,顾二少说不定就收了你这个ฐ徒弟的!”
绿茶忙道:“奴婢去二门上等着去。免得这群婆子不知道利害,误了齐三小姐的伤。”
顾夫人微笑着点头,坐到了罗汉床边上,看了看齐意欣的脸色,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眉道:“可是不好,怎么发起高热来了?”
过了许久,才有些担忧的声音道:“现在人被一棍子敲死了,那ว位夫人不会赖帐,不给银子吧?”
那叫王老二的人呸了一声,道:“俺一棍子敲死她,也比让你们这批浑人糟踏了要强。”
赵大老爷不是第一次来顾宅,见状忙上前拉着那ว领路的小厮道:“小哥儿,我们要去见顾ุ老夫人。”不敢再说是他“姐姐”。
那小厮甩脱了赵大老爷的手,不虞地道:“好好说话!拉拉扯扯做什么?!——我们老夫人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的?顾副将在外院等你们呢。”说着,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赵大老爷和赵三老爷对视一眼,只好跟着往前走。
来到顾宅外院的客院,顾ุ平穿着一身军服,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屋上首下方左面的第一个位置上,微笑着看着躬着腰走进来的赵大老爷和赵三老爷。
“见过顾副将。”赵大老爷和赵三老爷恭恭敬敬地给顾平行礼。
顾ุ平看着穿着纺绸长衫的这两个人,突然厉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把这两人抓起来!”
赵大老爷吓了一跳。
赵三老爷更是嚷嚷起来:“顾ุ平,你什么意思?!——我们上门求情,可不是让你们这样随意糟践的!”
顾平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手下鱼贯而入,拿着枪托将赵大老爷和赵三老爷抵在地上跪了,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本小册子,扔在赵三老爷和赵三老爷面前,道:“看看这个,你们认不认识?!”
赵大老爷莫名其妙地从地上取了册子看了看,摇摇头,道:“还请顾副将明示。这个跟我们赵家,真的没有关系。”
顾平扔在地上的,正是赵三老爷走私军火的清单。
赵三老爷也捡过来看了看,一瞧之下,身上冷汗直冒:怎么เ回事?这批军火,不是十天前才上岸,自己命人藏在庄子上一个ฐ废弃的仓库里,还没有开封呢……
顾平走过去,拿着手枪先抵住了赵三老爷的额头,蹲下身,拍了拍他有些肥胖的脸,问道:“赵三老爷知不知道呢?”
赵三老爷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知道……”
顾平见赵三老爷还嘴硬,又回到เ座位上,将从齐二老爷那里搜来的十根大黄鱼扔到เ赵三老爷面前,冷笑道:“现在呢?赵三老爷看见这这些金条,是不是很眼熟啊?”
赵三老爷吓得一哆嗦,偷眼看了看赵大老爷,正好看见赵大老爷惊怒交加的眼神:“三弟!——顾ุ副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军火……?”
顾副将接口道:“正是!——赵三老爷,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敢偷运军火,还敢跟悍匪勾结,用这些军火来谋害我们大都督!”
赵三老爷一下子软倒在地上,狂叫起来:“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托人买了些军火,是大哥,是大哥让我买的……”将赵大老爷供了出来。
赵大老爷又惊又怒,指着赵三老爷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买过军火!”又回头看着顾平,急急忙忙地解释:“顾副将!此事若是真同老朽有关,老朽也不会有点儿事就到顾ุ宅求救了。”抹了一把眼泪,又哽咽着道:“顾副将,可怜我二弟不知惹了谁,被人绑架了,还跺了他的手指头,我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