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对此早已见多不怪,拍拍她手示意没什么。
一进林木家门,就听见老爷子用标准的中港话骂人。林木家是中港市少有的庭院房,大大的院子围着一个三层的小楼。林木小时候住在四合院,后来林木他爸为了讨好他妈,就花钱买下了这个快要被拆迁的院子,找了好一通关系才把它保留下来,在这一片遍地黄金的别墅群鸡立鹤群。老爷子的声音就是从院子那棵刘锐林木曾饱受摧残的树下发出的。
“瞎说?我看你是已经厌烦了,想离开了,又想要沾花惹草了吧?”
听他这么说,卞姿可不乐意了。
刘ถ锐无言,但他更无赖。
“别闹,要迟到了。”
刘锐掏出张一百块,无耻地说道:“和媳妇儿闹别ี扭。”
“梨花街香园苑。”不待卞姿开口刘锐率先说道。
那人此时早ຉ已掩身在一颗树后,蹙着眉看着迎面而来的林木。蓝sè的紧身牛仔裤,黑衬衣,因为刚才他那ว一刀,衬衣袖子上裂开一道口子,还有些微的血丝渗出。这样的装扮当然不可能ม藏有武器。但他仍不敢掉以轻心,他确信这人不可能是跟着他到เ这里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早就等在这了。而且刚才他仓促甩出去的一刀虽然也划破了对方的胳膊,但在这和平已久的地方能有这种身手和判断力的人已๐经足以引起他的重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认出这个人来了。
刀子穿过树叶擦着树皮飞入林子深处。
这是一场在普通人眼里没有丝毫观赏xing可言的战斗,与市井之ใ徒的无赖打法几乎毫无二致,但也仅仅是几乎而已。
杀手对保镖,针尖对麦芒。
刘锐脸上又出现招牌式的笑容,却将手中的香烟直接扔出了车外。
“要吸就滚出去吸!”
这么เ多年浪荡花丛,这点眼sè刘锐还是有的。如果你连衣服都穿上了,对方还是无动于衷,那么昨晚的一切只是两ä颗空虚心灵一起做的一场梦。这样也好,死缠烂打,也不是刘锐想要的结果。
这么大动静,床上的姑娘如果还没醒,刘锐宁愿相信猪会上树。其实电话响的时候刘锐就已经知道这姑娘醒了,虽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但紧ู绷的肌肉出卖了她。
“好吧,刘锐,算小爷欠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去做傻事。你我都知道的,有些东西我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快说,快说,你小子现在真他娘的像个婆娘了。”
“我曾在jing署的内网上查过李顺ิ的资料,但除了出生年月ri就什么เ信息都没了。”
“就这些?”
“嗯,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那ว姑娘挺可怜?”
“真他娘的假!”林木鄙夷地看了刘锐一眼。作为一起吃喝piao赌多年的损友,林木当然知道刘锐这次没有对他说真话,不过他也很了解刘ถ锐的xing格,这家伙别ี看xing格挺阳光,其实即使对林木,他都有很多秘密。当然林木也明白这并不代表刘锐不信任他,而是刘锐不习惯在别rénmiàn前坦露自己。
刘ถ锐“呵呵”干笑两声。
“赶紧滚,真他娘的气人!”林木把车停下。
站在香园苑门口,看着林木的车离去后,刘锐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李淼就是那位被路子俞撞了后又活活打死的老汉的女儿。
这些天刘锐总感觉中港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味道,如林木所说jing署现在的jing力调动实在太过诡异,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某种信息。路子俞那个ฐ案子似乎结束了,但仍然疑ທ点颇多。那么一位shāshǒu为何会跨越国境冒着生命危险为中ณ港这么一个ฐ普通家庭出头,那个神秘消失,在jing署内网没有丝毫信息的李顺又究竟经历了什么。
刘锐决定去看看。不是为了正义แ之类的扯淡东西,而是为了他自己的秘密还有卞姿。
同所有大都市一样,贫穷与富裕总是如此直白强悍地展露在人们面前。
李淼住在一片老旧的居民区,这里以前是某国有企业的家属区,后来国企经营不善,最终被私企所取代,这一片居民区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失业,一直延续到现在,这里在中港几乎就是落后和贫穷的代名词。
刘锐一边走一边轻车熟ງ路地避开地上堆放的垃圾。在一座单元楼前他停了下来。403๑室没有灯,不知那ว位叫李淼的姑娘是不习惯一个ฐ人,所以早早就熄了灯,还是出去了。
夜间造访一位姑娘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事,不过前段时间查案时刘锐曾和林木来过几次,与李淼也算熟稔,想来不会有太多不便。
漆黑的楼道里只有些微的昏黄灯光,刘锐还没走到403室,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哼”声,是女xing所发。
刘锐悄悄躲在拐角的yin暗处,几个人出现在楼道里。前面两个人拖着一个ฐ失去知觉的身体,后面几个ฐ人四处张望着,刘ถ锐赶紧缩头躲在墙后。
他们似乎是从40่3室那边过来的,两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后,下面两辆车同时亮起车灯。
“李淼被人绑架了!”刘锐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这个念头,虽然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被这伙人拖走的那个人是不是李淼。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