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我扭过头答道,心虚地盯着他下巴上的淤青。
卧房里摆着高橱,长几,还有……围着围帐的床榻。
“姐姐。”是青儿的声音,自从那日听她说了那些无情的话以后,我就不自觉地和她保持距离,其实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她,是后宫这个地方太可怕,就象一个大染缸,只要投身进去,身上必然染上颜色,又有谁能幸免。
他猛地松开我的手,唤道:“赵高。”
我顿ู时傻了眼,不是吧,连洗澡也要我们侍候。看一旁的青儿,小脸早ຉ已羞得通红。
“这样啊?”我吐了吐舌头,人又不是铁打的,谁受得了啊,怪不得他正值壮年就归天了,原来是因为疲劳过度,说不定是过劳死。
“奴婢小时候,听父亲讲过西施的故事,里面提到เ越国大将范蠡,智勇双全,谋略๓超群,是位真正的大英雄,奴婢心向往,方才一时想起,就随口说了出来。”
“对牛弹琴?这句话,是你想出来的?”他冷笑,他的笑声竟是如此冷酷。
“这是你的?”我问。本来还想说它方才险些砸到我,可是我看到เ他腰上满当当的玉佩,这句话很快缩了回去。
好险……我暗吁一口气,俯身过去,正想看看这个险些砸到我的家伙,到เ底是什么,一个ฐ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别动我的大鹏。”
那ว些赵国女,用充满热切的目光盯着他看,仿佛看着他,就能看到เ秦王政,得到他的宠爱一般,国破家亡的仇恨,竟然都被她们抛在脑后。秦宫各国进贡的佳丽数千人,再加上民间选拔的美女,数不胜数,想得到秦王的宠爱,谈何容易,甚至见他一面,都只是奢谈吧。
雪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不会,雪姨有一手好医术,蒙将军已经说了,要留แ雪姨给士兵看病疗伤呢。”
我又想起离姻,想起她看着我的眼睛,那样绝情,那样冰冷,心象被什么猛地一下刺穿了,疼得厉害。
身下是稻草铺的褥,屋顶也是稻草,几根陈旧的木桩支起这栋破旧的草棚。
“怎么会?”我伸手揽住她的肩。“别想太多,到了代郡,我请他赐给你房舍和财物,平平静静地过日,不要再做侍女了。”
“真的?”离姻抬起泪眼看着我。
赵嘉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赵嘉始终沉默不语,黑影不耐烦道:“换还是不换?”
“当然。”他笑着回答我。
轻唤。
他伸手一拦,“且慢。”
他似乎ๆ刚刚意识到เ自己้失态,手一松,我急忙揉自己的手,真得很疼。
她无奈,只得脱下身上的破衣服,递给我,换上那身刚拿来的干净衣服。
我立刻脱下衣服,对离姻道:“换上。”
我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秦军的战衣十分简陋,几乎没什么重甲,穿在身上并不觉得难受。除了那ว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你说她会穿吗?”他看着我道,目光冰冷。
他微微扬唇,没有再说话。
我立刻甩了甩头,“没什么。”那ว哀伤的感觉为何如此沉重,久久ื挥之不去。
我吓了一跳,却不敢挣扎,心里想着,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又一把推开我,被他推了两ä次,每次都摔到屁股疼,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他把我在他怀里紧了紧,呼吸声越来越重,我吓得脸色刷็白。不知道这个ฐ轻食人的老虎又在玩什么虐人的新花样。
终于,他轻轻松开我,手依然握着我的手,移到他腰上,冷声道:“继续。”
这样面对面的,叫我怎么下手。脸上一片滚烫,想来是全红了。
“快点。”他的语气透出不耐。
我一咬牙,闭着眼解开他的衣,正想转到เ身后,被他一把抓住。“扶我进去。”
我一下睁开眼,看着他的脸,不是吧,还要扶,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或是伤病缠身。
他皱起眉头,眼里闪出鹰隼般的光芒:“你敢违抗王令?”
“奴婢不敢。”我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伸出手,继续温顺状。扶到เ他腰上,他的肌肤极结实,也很光滑,心又不可遏制的狂跳起来。
幸好,浴桶上蒸腾的雾气,让我看不清他的身体,同样的,他也看不清我通红的脸。
“王上,捶背还是揉肩?”我轻声问道。
“两ä样都要。”他冷冷吩咐。
我捶了半炷香的时间,又揉了半炷香的时间,他还没有起来的意思。想到和昌平君的约会,我忍不住道:“王上,沐浴时间太长……。”
“寡人想洗多久,就洗多久。”他怒气冲冲地打断我的话。
又生气了,我只好闭上嘴。
浴桶上的热气渐渐淡薄了下来,他终于站起身道:“扶我出来。”
对着他的身体,我既不能向上看,也不能向下看,只能ม斜着眼往一边看。这简直是精神虐待。我恨得直咬牙,却只能温顺地扶着他,他身上的水珠濡湿了我的双手。
“在想什么?”他突然贴近我的耳朵。
“啊……奴婢在想,什么เ都没想。”我一阵心慌意乱,幸好他已经出了水,我快快地松开手,去拿一旁几上的睡袍。
他忽然从身后搂住我。我吓得身一阵僵硬,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敢看寡人?”他轻轻吻我的长发,低低道:“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