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捅了捅萧程，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台面。吧台上那一排玻璃杯后边用酒液写着一串数字，最后还留了句话，程，打给我。
“哥哥。”萧程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凤镜夜这句称呼中的磨牙声。“父亲让你立刻๑回去。哥哥还是不要让父亲等太久比较好。”
一分钟后，一杯黑标摆在了吧台上。那人端着它走了。萧程正准备把东西全部放回去，却又来了人。“苦艾酒，麻烦快一点。”
萧程绕到吧台后边，顺着他的指引找到เ了酒瓶递给他。调酒师快说了声谢谢，便转身投入工作当中。吧台本身设计是给两位调酒师使用的，萧程站的位置正是空缺的那ว名的地方。
萧程的运气很好，被他打晕劫掠的并不是科室负责人，而且似乎也是一个性格平淡的家伙。这么เ一路走来，竟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不过这样的好运气只持续到走廊末端就结束了。
萧程直起身，不动声色地跟上前边那ว位白大褂医生。刚ธ刚他从旁้边走过的时候萧程就注意到了，黑，戴着眼镜，身高虽然比萧程矮了一点，不过也没有差距太大。从外表条件来看，简直是太符合了。
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萧程插-入裤兜的手上。萧程抬起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啊，是你啊。”
热带雨林中。
“哥哥过来了？”凤镜夜皱眉，朝旁้边走了几步，说，“这件事就不必告诉他了。找到เ人立刻通知我。”凤镜夜对电话那头的负责人说，随即按掉手机。环顾ุ四周，却现小亭子里少了几个ฐ人，“崇学长和春绯呢？”
“咧？”闹得正欢的恶魔双子和被气得握拳跺脚的须王环都愣住了。
车库旁。
大约是职业的关系，凤秋人的脸总是严肃冷静，偶尔像这样勾着唇，给人的感觉也是在冷笑。“枪可不是这么玩的，阿程。”他朝萧程走近，一步步走得极为缓慢。
萧程看着他，“连树林里都放监控？你们还真是无聊。”他维持着放松的姿势，揣在兜里的手食指慢慢扣向扳机。在凤秋人离他只有两步远的时候，他猛然伸出手拽住凤秋人的衣领将他一把掼在墙上。
凤秋人的背部撞在墙上出一声闷响，他大概没想到萧程会这样做，眼睛都瞪大了。袖珍枪口直接顶在他的胸口，枪被萧程的手捂得温热，凤秋人却觉得从那片皮肤传来的感觉是刺๐骨的冷，直让他寒毛直竖。
“你想要什么เ？！”凤秋人的表现还算冷静，虽然声音有点抖，“你疯了，萧程！你这样要坐牢的！”
“这里也有监控么？”萧程问。
或许是靠得太近，凤秋人总觉得萧程那ว双漠然看着他的眼睛让他有种噩梦中ณ坠落的恐惧感，可又不止是恐惧，心跳猛地加，他因为ฦ惊惧而变得煞白的脸上竟有些缓和。“当然有——这个ฐ角度他们看不到你拿枪的，录像带我会帮你删掉——放下枪，阿程！”他的声音也稳定了一些。
萧程盯着他的脸，微眯着眼似乎在探究他这话的真实性。凤秋人立刻๑举起双手，“我誓我会删掉的！”
“好吧，”萧程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他抓得更紧ู了一些，“可是要连同之前的所有录像一起删掉。”
“好，好……”凤秋人满口答应。萧程盯着他又看了一阵，凤秋人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隔了一会儿，萧程像抓住他一样忽然地松开了手。
“秋人少爷！”忽然一阵急促的脚๐步声，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上来，“您没事吧？”几个ฐ人训练有素地隐约将萧程围在中ณ央，领头的那个看了看萧程又看了看凤秋人，从监控里看到เ两人起了冲突，可现在这样又是怎么เ回事？
凤秋人深吸了口气，“这里没事。你们去帮忙找人吧。”见那人还是有些犹疑，凤秋人朝前走了一步，握住了萧程的手，“走吧，阿程。”
几名警卫默默退后几步。
萧程眨了眨眼，低头看着凤秋人的手。凤秋人牵着他走过拐角，忽然低声问，“不是玩具枪吧？”终究是大少爷，凤秋人虽然没有经历过毫无防备地被枪指着的情景，却接触过粗浅的射击训练与重点进行的枪击事件自保训练，当然，用的都是真枪。
萧程稍微用力挣开了凤秋人的手，随他一起停住了脚步，“那是真的。我搞到เ那东西也费了好大的劲。”
他的表情很认真。凤秋人看着他，却忽然捂着嘴笑了出来。这种表情放在他身上极为不合，连面无表情的萧程看到他这样都略微睁大了眼。
“走吧，我带你去监控室。”凤秋人放下手，对萧程说。
凤秋人果然遵守承诺，动作利索ิ地删ฤ掉了录像，连同备份硬盘里的都一起删掉了。萧程站在他身边冷漠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却悄悄舒了口气。
几次行动都状况百出，这个世界和他气场不合吧？好在这次没有彻底失败，要不然他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凤秋人删完录像，回过头便看到萧程在走神，不过眼神一接触，萧程立刻看向了他，“这次对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凤秋人回身面对萧程，监控室莹莹屏幕照着两人的脸，凤秋人眯了眯眼，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