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令人心慌,秦舞阳觉得自个儿好像暴露在猎人眼前的小鹿……别自乱阵脚,他不可能ม认出她,她蒙着脸不是吗?
“抬起头来。”他突然渴望一窥她的庐山真面目。
老鸨面如死灰。这不等于宣布她可以关门大吉了吗?
看样子,她不能ม不把话说得更坦白些,“她们用不着向我讨教,若愿意下工夫勤加苦练,琴艺将大有长进,她们唯一欠缺的是那份热情。”
“不会有万一,我去那儿是当师傅,不是找乐่子。”
“小姐,妓馆可是男ç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是个ฐ千金小姐……”
不发一语,几位姑娘很有默契的跪了下来。
“我速去速回,绝不会惹麻烦。”有如脱缰野马,她一转眼就摆脱掉小昭,冲出府邸。
“你是怎么认出我?”鉴于连续好几次都被人这个正着,今儿个ฐ她还忍痛把洁白无暇的脸儿弄脏,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吗?
“秦小姐,你就别ี为难小的。”
离开客房,莲芳慢慢的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一想到เ自己刚刚受到的委屈,她不禁把矛头转向鲁宾里,“你为ฦ何不帮我劝劝公子?你忘了公子就快大婚了,他得早点回去准备。”
眉头一皱,鲁宾里严厉道:“莲芳,我早ຉ就警告过你,公子行事自有分寸,你若多管闲事,反而会误事。”
“我……我怕误了归期,一时心急,离开上京时王妃还再三耳提面命。”
“怕也无益,该来的跑不掉。”他知道小王爷已经迷上潇香阁的朝阳姑娘,否则ท也不会花大把的银子让她尔后一个ฐ月只为他弹琴,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小王爷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对一个ฐ见不着容貌的烟花女子动情。
“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你管好自个ฐ儿的嘴巴,别ี再惹公子生气。”
“可是……”
“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想法子提醒公子。”
一连三天,耶律喀都只是静静聆听秦舞阳抚琴,他似乎ๆ不再对她的容貌感兴趣,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具威胁,可她却一刻也轻松不起来,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企图,他越是平静反而令她越害怕,总觉得他随时会扑向她似的。
“我值得你如此紧张吗?”耶律嘻笑着打断她心神不宁的琴声。
顿了一下,秦舞阳正了正自己,状似迷惑的眨着眼睛,“奴家不明白公子何出此言?”“你的琴声告诉我,你此刻๑如坐针毡。”
像个做坏事被逮着的小孩,她羞窘的一笑,“公子真是好耳力,奴家就不瞒公子了,今儿个ฐ奴家身子不适,实在无心抚琴。”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身子不适呢?既ຂ然无心抚琴,我们可以谈天说地啊!”
“奴家不想扫公子的兴。”
“对我而言,你的身子比起我的兴致来得重要。”
这般甜蜜的言语令人心慌意乱ກ,秦舞阳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เ好。
“可以陪我喝杯酒吗?”
“公子恕罪,奴家不会喝酒。”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退自倒了一杯酒,一干见底,随即闲话家常的问:“不知道能否向你请教一个ฐ人?”
“请说。”
“我认识一位小兄弟,大约十七、八岁,他在这儿打杂。”
心跳差一点停止,秦舞阳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公子,奴家来这儿没几天,还不清楚这儿有哪些人。”
“那ว真是太可惜了,我原本想请你帮个忙,我实在很想见他一面。”
咬了咬下唇,秦舞阳忍不住问:“公子为何要见他?”
“我想帮他离开这儿,这儿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胸口一紧ู,秦舞阳压抑不住因为感动而激荡的情绪,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公子真是个好人。
“你错了,这是上苍的安排,我不过是顺天而行,你相信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