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事事掌握在手中的心理医生难得地有了些犹豫,不知道应该放任还是应该拒绝。
苏泽锦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稍稍一重,大概是沈淮一的手终于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这大概是一个日记本?
“那ว些空白的时间里,就像晚上睡觉一样,我失去了意识。但比睡觉可怕的是,我不知道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会在哪里,我又做过了什么。”
“哼哼。”苏泽锦哼笑两声,跟着抬手按着脖子转了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高难度动作,反正他现在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喝了盒子里的最后一口奶,说,“行了,我差不多出去了……”
陈简等苏泽锦讲完电话,才挑起自己的眉梢:“为了见蒋容旭你连公司都不去了?”
相反,极为相似的经历化成无数只看不见的手,生拉活拽地将苏泽锦再度拉入他一点都不想记起的回忆之中。
苏泽锦强迫自己挣脱回忆的漩涡,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被束缚的双手上。
沈淮一坐到了苏泽锦旁้边的沙上,他双腿交叠,斜靠在扶手上,是一个很轻松的姿ู势:“我见过林美君一两次,那并不是一个很难分析的人。”
这并不像是单纯的疑ທ问,苏泽锦看了沈淮一一眼:“你的意思是?”
苏泽锦盖在被子下的背脊冒出了一阵细汗,他觉得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没什么,但要沈淮一知道自己刚才亲他的时候想的是别人——那别说心理医生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立刻把他踹下床然后断交不解释。
有点清醒了……
除非杀人者在随后还安排了另一辆车子来撞击苏泽锦,再以苏泽锦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制造调查盲点……
当然这两者可以通过实时监控来确定。
苏泽锦微微一愣:“嗯?”
苏泽锦有点陷入自我的情绪中:“但他递给了我一把刀……”
只有一点要求。
她本来也没有注重外表到这个地步,之所以展到เ两个ฐ小时换一件衣服,时时刻刻๑脸上画着淡妆,更多的是为ฦ了蒋军国的喜好。
队伍频道中刷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苏泽锦已经看到เ游戏界面上叫做东流水的英武儒士被另外一个游戏人物打掉了最后一滴血,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之态,萎顿在地。
队伍我是一只小小鸟:……
但苏泽锦上一次那样羞辱他,他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还怎么เ在这个京城混下去?
马路两旁的建筑物在路灯的照耀下,全化为长长短短的阴影自车窗上不停歇地流转而过。
睡在蒋容旭旁边的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十□岁。她有着和自己傲人身材与热情开放完全不同的清纯面孔,并且看上去头脑不俗——因为在蒋容旭跟她说话的时候,不管说上什么,她都能从头到เ尾认认真真地听着,并且多少能给出一点主意,就好比现在:
看见蒋容旭ຓ从玄关处走入,她在床上妩媚一笑,放下笔记本站起来,脚步轻快地往蒋容旭所在的位置走去,而后激情拥吻。
“对。”他自言自语地说,并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在嗅阳光的味道,“他偷走了我一半的灵魂。”
“后来啊……”对方陷入沉思,“我做了一些事,对方现在应该已๐经摆脱危险了。”
这样的人,要怎么เ赢得别人的尊重?
当然不会,你会再丢一块钱下去,然后拍拍猴子的脑袋,夸一声“演得好”。
林毅立又是和舒局连连干杯,直喝到เ双方แ都有点大舌头了,他才在一次离开包厢的时候打电å话给自己的老师,将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说着挂掉电话,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转述给坐在旁边的‘部队兄弟’。
林美君也觉得不可能。
各种想法在脑海ร里转了一圈,蒋容旭突然想到了一个ฐ可能ม,这个可能让他的面容稍微舒缓:“不管怎么说,他也和爸有点血缘关系,他现在都这么大了,爸给他一笔钱也不算过分。我想爸可能会把股份折价然后一笔给清楚吧,就不知道爸打算给多少……%?”现在蒋军国对苏氏企业的控股是8%,给出%并不会动摇什么,但就算只有这%,也至少上几十亿了,蒋容旭心疼得连着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的肉都被咬掉了一块。
他现在正跟魏然在苏家老宅里。
“我?那是因为我勉强算个地缚灵吧。”
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然后张开口,和自己,一字一顿地问出橫梗在心头多年的愤懑:“妈妈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背叛她?妈妈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全部?”
而他则再一次走下楼梯,带着蒋军国走进了二楼的主卧室:当年妈妈和蒋军国的卧室。
沈淮一微微含笑:“苏总在国外的生意不是也做得很好吗?”
“原来是沈教授。”苏泽锦的笑容加深,和对方握手的力道也适时加重:从高中ณ第一年到国外开始,他就已经十分擅长以各种恰当的态度区别对待对自己้有用的人、对自己้没有用的人、和以后可能会有用的人。
“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除了你们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我?”
“对方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专业人士……?”
沈淮一走到了厨房的入口。
他看见苏泽锦在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铝锅中的杂粮,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
在思考当时他到เ底放了多少种杂粮做粥吗?
沈淮一走过去将铝锅拿到自己面前,手腕一晃,就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