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眉眼,好似要将它印在心里。这样的旁若无人,刺痛了敏格的心。她挺着大肚子,如此辛苦得怀着这个ฐ孩子,只是因为爱他,爱这个ฐ男人。但他,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贝勒爷!”敏格泪不可遏,望着胤禄,哭得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而胤禄的眼神,却飘向王颜玉,分开的这短短一个半月,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牵挂。
胤禄收住怒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侍卫也是极其为难,最终还是答应,“那好吧。”
胤禄见敏格神色不太对,便问道:“怎么脸色这样差?是哪里不适吗?”
密嫔还是到เ现在才知道此事,“遇刺๐?怎么เ会遇到这等事情?伤势如何?可查到是什么เ人所为?”
“贝勒爷,拔箭过程十分血腥,很可能会弄脏贝勒爷贵体,贝勒爷还是回避为好。”
太医穿过帘子,来到王颜玉身边,身边人正要将王颜玉扶起,被胤禄制ๆ止。
“妹妹,你和贝勒爷配合得实在是太妙了!你这样好的琴艺,实在让姐姐好生羡慕啊!”
他的笛音和着她的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管她怎样变换曲调,他总能ม跟上,和着她的琴音,为之ใ润色,增添情意。
“诶……”钟夫人有些激动地答应着。
“娘,女儿知道了。”
然后,他便拂袖而去。留她一人,守着这清冷孤寂的新房。
“嗯。”
他没料é到เ是她,有些惊讶,“不必了,我不冷。”
“身体要紧,若是你都病倒了,谁来照顾姐姐?”
他终于接过披风,披在了身上。
胤禄一直看着远方แ的天空,王颜玉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她知道,他很难过。她不去打扰他这一刻的宁静,只是静静地陪在左右。
“走!跟我去个地方!”王颜玉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起胤禄的手便要走。
“去哪里?”
“跟我来就知道了。”
竟是后花园的小溪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胤禄问道。
王颜玉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与之十指相扣,“死者已矣,再不可能ม复生。但是我们可以为他祈福,希望他早日找到一个好人家,投胎转世,平安喜乐่。”
玲珑不知何时也到เ了溪边,手里提着一个ฐ篮子,篮子里,满是河灯。
“你真的相信这样的方式?”胤禄问王颜玉,其实,他素来是不信这些的,死了,也便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颜玉却很是坚定地点头,“只要我们是真心诚意的,上天一定能看到เ,让世子,早日转世为人。”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河里便已漂着不少河灯,一支支蜡烛在小船上摇曳着,那是满心的期望。也许,它们在转角处便要沉没,也许,它们很快便会被河水沾湿,浇灭。但,王颜玉和胤禄,宁愿相信,它们会飘得很远,很远。
正当胤禄和王颜玉在河边为世子祈福之ใ时,敏格在房中,与下人争吵。
“我要见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丫头,也敢管上主子的事吗?”被教训的,是敏格的贴身宫女——翠菊。翠菊虽挨了骂,却是不敢吐露半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不把世子抱来!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ม!”
翠菊“砰”地一声跪了下来,“嫡福晋饶命!嫡福晋饶命啊!”
敏格正在气头上,抬起脚便直踢翠菊的肚子,翠菊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肚子。敏格的另一侍女见是怕要闹出人命了,便偷偷地跑了出来。
小溪边,胤禄和王颜玉正并肩而坐,看河灯越飘越远。敏格的侍女却在这时跑到เ了他们身边,“贝勒爷救命啊!”
胤禄和王颜玉不敢耽误,连忙向赏月阁赶去。
赏月阁这边,早已๐是人仰马翻。满屋子的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敏格也是气得不轻,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扬起、落下。
“住手!”胤禄阻止道。
敏格见胤禄来了,忙走上前去,“贝勒爷,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不肯让我见我们的孩子?我是他的亲生额娘啊!怎么เ不能见上孩子一面呢?”
“对不起。”此时,所有的语言都不能表达胤禄的心情,他只能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没能保住孩子,对不起,欺骗了她。
听到这一声对不起,敏格的心“咯噔”一声,害怕、不安。
她想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贝勒爷怎地这样说?我知道了……对,臣妾知道……贝勒爷是怕我太过劳累,才让他们先不让我见着孩子的,是不是?”
胤禄知道,敏格心中ณ也有几分明白了,只是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敏格,听我说,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我吩咐他们不让你知道,只是希望你能ม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到时候再告诉你。你现在这样,我实在担心,怕你会受不了的。”
滚烫的泪珠从敏格眼中ณ滑落,此时,她不再是那ว个不可一世的郭络罗家二小姐,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ฐ失去孩子的可怜母亲。
“你说什么?胤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