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一会儿,才看到下面,一行人,慢慢而来。
小荷本要下去的。可是,却来不及了。
“以前的皇后都有自己的宫殿,所以,大家去朝拜,彼此都非常方แ便。但是,现在本宫和陛下一起住在立政殿,来来往往,就会影响到陛下的休息和办公,非常不方แ便。所以,为了让大家都省事,就不妨简便从事。今后,除了重大节日,一律无需觐见。来人,将本宫给各位娘娘的礼物拿上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左淑妃先开口:“皇后娘娘,这是宫廷的规矩,我们岂敢不来拜见?”
他的脚,其实只是离开卷轴而已,并没有要怎样。
罗迦在她的嚎啕大哭里,仿佛清醒了几分,认出是她,是芳菲!不是什么谋逆者!他茫然地看着她:“芳菲,你为什么要逃跑?”
皇帝求爱8
她是被他半抱起来的,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就悄然睡着了。
罗迦亲手扶起他,“来人,给李大将军赐坐!”
“不过,南朝现在的大将是小暴君的叔叔,他是南军统帅,跟小暴君不同,很是雄才大略,不可轻视。”
北国的名号,南北混杂,十分混乱,根本理不清到底谁最尊贵。尤其是贵妃和昭仪并列,更加不论不类。
谁会稀罕她?
罗迦仿佛身在五里云外。
她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底,那是天生的尤物,很快,便用了自己也想不到的招数,仿佛是无师自通的。只要能得到เ自己需要的,不惜一切代价回报他——何况,这种代价,对女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呵呵,我可真要谢谢你。”
他笑嘻嘻的:“芳菲,我要回去了。”
“陛下,这可怎生使得?”
冯昭仪的确该受到เ适当的惩罚,高淼在宫里这么多年,妃嫔们的什么手段都见识过,可是,几曾见过如此嚣张的人?连陛下,她都敢去“捉奸”,若轻易就放过了她,以后,岂能正宫规?
宫人们退下,她拿了一把梳子,慢慢地梳理睡得有些纠结的头。镜中是一张苍白的脸,可是,却不如想象里的惨白,反而带了微微的红润,正是她这些日子被照ั顾得极好的缘故。
“不用。你们下去吧。”
望闻问切,那ว是她的治病的手段,但是此时,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欣赏,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唯有他生病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才属于自己——以一个ฐ病人和医生的关系。现在,他好了,他真的好了,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她的手滚烫,却是摸向他的脉搏,仔细地看,仔细地感受,然后看着他的面孔,看他的嘴唇——望闻问切,那ว是她的治病的手段,但是此时,却带着一种绝望的欣赏。
屋子里重新า安静下来,太子收回目光,见芳菲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忽然说:“芳菲,你不该进宫的。”
“芳菲一定会尽力而为。”
“父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喊他,那语气是亲昵的,是一种绝望的亲昵。这时才明白,自己这一生,得到的温情那么少,所以,就算是狠毒的罗迦,哪怕偶尔露出的一点点温情;甚至太子那一点可有可无的温情,她也因此,被利用完毕,走到尽头。
罗迦又看她几眼,那是少女的神情,迅地闪过一丝喜悦,一丝狡黠,然后,又归于了绝望的死寂。他一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他试着再叫她:“芳菲,芳菲?”
久违的恻隐之心又冒出来,他伸出手抚摸她软软的脸庞,柔声说:“芳菲,不用怀疑ທ,你将去到一个比这更华丽优美的地方。”
罗迦一愣,想不到她会这样问。
“什么把柄?”
她放下艾草,跳下床,直奔外面的衣帽间。里面,那件黑色的大氅原样放着。她故意放在一边,不让浣衣局的人拿去洗。罪证如山,一直保存在里面呢!还想抵赖么!!!
解开疑团4๒
她从里面摸出一张花笺,跑过来,展开,放在罗迦鼻端摇晃:“陛下,你该不会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เ吧?”
“这是什么เ?”
“你那个ฐ西洲曲,藏在你的大氅里,你现在还给我装不知道的样子?!”
西洲曲?这倒真的忘了!天天那么忙,自己又背不得南朝那么多的诗词。难道天天记着啊?
她现在是彻底抓住了把柄,晃动着那张花笺:“你有事没事藏着其他女人的东西,这难道是很正常的举ะ止?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居心?”
罗迦见她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笑起来:“不良居心?这是从何说起?芳菲,当时朕见她可怜,本来是想回来叫你给她安排一个什么好点的职位。可是,那些天,你整天阴沉个脸,也不知你到底又在想些什么,朕怕你吃醋猜忌,无中生有,就没提了……”
久而久之,压根就忘记了。天天祭祀啊,军事啊,朝政大事啊,难道自己一天到晚就要惦记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芳菲简直恼羞成怒,怎么变成自己无中生有了?明明是他乱善心好不好!
“哼,你还怪我!反正你收了那个东西,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拿的情诗呢……”
他劈手就夺过去,放在宫灯上,“吱”的一声,一股焦味,花笺燃烧起来,掉在地上化为ฦ灰烬。
“陛下,你这是毁灭罪证!不过,我已经看过了,你毁了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