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用？我这个ฐ正科级的副科长，也当了快四年了，应当正名了。你这个前任普教科长，也该关心关心下属嘛，在党组会上给我美言几句不就行了？我又没有更多的要求。”刘玉香殷切地看着他。
方为雄说：“摸我的罗拐？你有问题，怕我查你？”
她是在换掉那台老式打字机，改用四通电å脑打字机的第二天换掉我的，所以，我与那ว台被遗弃的老式打字机有同命相怜之ใ感。我也是被她敲打一气之后，就被她随随便便地扔掉了。我正上班，接到她的电å话。她说，徐向阳，我正式通知你，我不跟你谈了。我说，你能ม说说理由吗？她说，因为你是个ฐ不求上进的男ç人。
记得有一次，我刚走进她那间小小的宿舍，左ุ耳就被她狠狠地揪了一下。我捂着耳朵说，你怎么了？她竖眉瞪眼说，气死了气死了！我便说，千万别气死，气死了我爱哪个去啊！她扑上来又要揪，我假装抠痒护住了耳朵，然后用另一只耳朵听她说气死她的缘由。原来她的顶ะ头上司，那个长有一只红鼻头的办公室主任，经常借故到打字室来撩她，占她的便宜，不是说些黄色笑话，就是摸她的头，捏她的胳ฑ膊，有一回还差ๆ点摸到เ她胸脯上去了。
吴大德眼光灼灼：“噢？难道我就那ว样令人生畏ั？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你不成？你说说看，有哪些顾虑，经过了哪些思想斗争？”
吴晓露噘了噘嘴说：“您不晓得，进这幢办公楼，我气都不敢大声出，两ä条腿都有点软呢！”
袁真说：“我到เ楼顶去透气，被人说成了要跳楼，就这么เ回事。你也信以为真？”
方为雄坐到เ她身边，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回事？”
“没什么意思。”她说。确实没什么เ意思，这话是她从一本小说里看来的，没想到记住了，并且在这个ฐ时候说了出来。
对这样的情形吴大德显然很生气，抹一把头，厉声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过来，还站在楼边边上干什么เ？你不怕死吗？”
“昨天说了我好给你找辆车啊，何必自己้乘๖车去，不方便的。”
“没必要，我自己走还自在些。”袁真说着将他往旁边一拨，就要往门外走。
方为雄抓住她手中ณ的包：“不是才看过她没多久吗？老去会影响她学习的。过一段再去吧。”
“不，我想去了。”她要走，他却抓着包不放，她恼了，“你干什么เ？”
方为ฦ雄说：“以后再去吧，现在我想和你聊聊……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行，我想和你沟通沟通。”
袁真放下包，坐到沙上：“有什么话，说吧。”
方为雄在她身旁坐下：“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你看我问过你没有？”
方แ为雄摇摇头：“这正是悲哀的地方！说明你根本不在乎ๆ我了。哪有你这样的妻子，对丈夫夜不归宿不闻不问的？”
袁真说：“怎样生活，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干涉你。”
方为雄说：“谢谢你给我这样的自由á，但我从没滥用过这种自由，我在外面从不胡来。”
袁真嘴边露出一缕嘲笑：“从不胡来？”
方为雄说：“如果你认为ฦ我那些应酬，打牌啊，喝茶啊，唱歌啊，洗脚啊，都是胡来的话，就算是胡来了吧。不过有一条，我从没有过女人。”
袁真说：“可是你身上有女人味。”
方为雄愣愣神，抽了抽鼻子说：“噢，昨晚陪局长打一通宵牌，刘ถ科长身上香水喷得多，沾上味了。”
袁真侧身瞟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有一丝慌乱，他的耳根下有一抹月牙形的暗红色的痕迹，她是女人，她知道那ว是什么。她心里像有根藤被扯了一下，但她脸上静若止水，她什么也没说。
方แ为雄说：“你放心，你不在乎我，我还是在乎你的，我会把握住自己……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เ下去了，而要改变这种状况，关键在于改变你的心态，改变你对我和周围事物的态度。你不要老是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顺ิ眼，好像只有你正派，别人都是贪官似的……”
袁真说：“不是吗？你们局长不贪，你也不贪？你不贪经常带烟回来，少则几盒，多则几条？你们用公款互相送来送去，还好意思说不贪。”
方为雄涨红了脸：“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鸡蛋里头挑骨头！我这算个什么เ？你晓得吗，前几天我到เ门口礼品回收店去卖烟，老板说有个领ๆ导家属一次就卖掉一百条芙蓉王呢！还有，你知道人家当官的过一个年，收多少礼金，住一次院得多少红包吗？说出来吓死你！退一万步，即使我贪吧，我贪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ฦ了这个家？我们两个人的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到เ三千块，方明的学费加上全家的生活费，刚好用得精光，一点盈余都没有，要是有个人得场病，住院的钱都拿不出来！到时你喊天天都不应。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要不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袁真撇撇嘴：“都是那点可怜的实际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