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忍不住道:“俞佩玉还没有走?”
银花娘瞟了金燕子一眼,笑道:“如此说来,这林黛羽竟真的好像吃了俞佩玉什么亏似的,所以才恨得要和他拚命,但大姐你说,俞公子会是这种人么。”
但他此刻已๐被逼得透不过气来,竟开不了口。
这两拳势不可挡,老人竟又被逼退两ä步,那门户就完全空了出来,俞佩玉咬牙大呼道“我替你挡住了他,你快走。”
俞佩玉道:“在下未知夫人为何相召之前,还不敢醉。”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百花间传了过来,道:“你既ຂ已๐来了,为何还不过来?”
姬ภ葬花眼睛垂了下来,苦笑道:“好像很多人都是先见到เ她们才见我。”
俞佩玉道:“我知道。”
天钢道长整了整面色,说道:“我等此刻最怕的,便是那俞某人若定要俞公子随他回去,这又当如何。”
天钢道长苦笑道:“但此次若要出尘道兄护法,他们行事,就难免有所不便,贫道远在昆仑,从来少问世事,俞某人要贫道护法,自是另有深意。”
俞放鹤悦声道:“黑兄平生不取未经劳力所得之财物,老朽素来佩服,却不知是那位故人劳动黑兄为老朽传来书信?”
黑衣人突然笑道:“乐่山老人俞放鹤,果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不想公子竟也镇定如此,我黑鸽子总算开了眼界。”抱拳一礼ึ,眉宇间顿现敬佩之色。
金燕子皱眉道:“但这四人若不打起来,又怎会自相残杀呢?”
梅四蟒微笑道:“令妹早已瞧出,这四人虽是兄弟,但却谁也不服谁的,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武功在别人之下,到เ后来终于还是非打起来不可……叫他们自己动手,岂非比由她嘴里说出来好得多。”
金燕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只见红虎长长伸了个懒โ腰,全身骨节“格格”直响,忽然虎吼一声,一掌落下,拍在身旁一个石墩上。
这镂花石墩,中ณ间虽是空的,但普通人就算用大铁锤来敲,一下子也未必就能敲得碎。
此刻红虎一掌击下,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石墩竟变成了十七八个,碎片哗啦啦落了满地。
银花娘失声娇笑道:“赵公子果然好武功,我简直做梦也想不到เ一个人能有这么硬的拳头,这么大的力气。”
红虎睥睨狂笑,道:“老子露了这手武功,别人只怕连试都不必试了。”
银花娘媚笑道:“这样的武功,只怕真的再难有人比得上。”
她嘴里说着话,眼波却瞟在黑豹身上。
黑豹冷笑道:“赵老二这一手用来劈柴倒不错,若是对手过招,就未必有用了。”
红虎涨红了脸,怒道:“老子的功夫没有用,你难道还能比老子强么เ?”
黑豹冷冷一笑,缓缓坐到另一个石墩上,他静静地坐了半晌,什么动静也没有。
红虎大笑道:“你这是在练什么เ功夫,屁股功。”
黑豹端坐不动,冷笑道:“你头脑แ就算不管用,难道连眼睛也不管用么?”
红虎瞪着眼睛瞧了瞧,果然再也笑不出来。
他忽然现黑豹竟越坐越矮,那圆圆的石墩,竟已有半截没入地下,黑豹看似坐着未动,却已露了手漂亮的内功。
银花娘又失声娇笑道:“秦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这石墩若是尖的,被他坐下去还没什么,但圆圆的石墩子竟被他坐下去一半,这功夫可真了不起,各位说是么?”
白蛇郎君干笑道:“是极是极,几个月不见,想不到秦老大功夫竟又精进了不少。”
黑豹伸大笑道:“我武功若不精进,岂非要被你们这班好兄弟……”
笑声突然顿住,面色也已惨变。
灰狼不知何时已๐到了他身后,一柄匕已插入他背脊ิ。
黑豹满头冷汗迸出,顿声道:“老三,你……你好狠。”
灰狼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我这只是要告诉你,赵老二的功夫虽只能劈柴,你的功夫也未见得有用,人是活的,难道还会被你坐在屁股下不成。”
他死灰色的眼睛,瞪着银花娘,狞笑道:“世上最有用的功夫,就是能ม杀人的功夫,姑娘你说是么เ?”
黑豹狂吼一声,想翻身去扼灰狼的脖ๆ子。
但灰狠轻轻一跃,便后退五尺,匕也拔了出来,一股鲜血,射了出来,黑豹身子还未跃起,便仰面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红虎怒吼道:“秦彪就算不是东西,但究竟是我们的弟兄,你怎能杀了他。”
灰狼阴恻恻道:“我杀了他,老大岂非只有让你来做了。”
红虎怔了怔,“哼”了一声,再不说话。
白蛇郎君吃吃笑道:“老三说的不错,什么功夫都是假的,只有杀人的功夫才是真功夫,只不过小弟杀人的功夫,也未必比老三差多少。”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悄悄纵身而起,突然一刀向红虎后背直刺了过去,轻功之ใ妙,出手之狠,果然不在灰狼之ใ下。
谁知红虎看来虽笨,其实却一点也不笨。
白蛇方自出手,他已拧身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