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喜。”
“皇上,四更天了。”
阮招喜赶忙收敛心神,摆出更加诚心诚意的笑,“我的娘娘呀,不是奴才不肯,而是皇上这会儿正恼着,要是将皇上带来娘娘这儿,教娘娘无端端地吃了皇上的闷气,那不是奴才的错吗?”
“娘娘,皇上日理万机,近来又传南方แ水患,所以暂时无心房事。”阮招喜浑浑噩噩,就连辩解也没平常那么伶牙俐齿了。
“……约莫百两。”
阮招喜闻言,停下脚步瞪他。
“……你睡太熟。”
“啊……呃,还不错,就是硬了点。”她干笑,猛揉着发痛的腰。
“太医,朕要你验尸确实死因,到头来你只找出她因何物而死,却无法确定她是如何使用毒物而死,这要朕如何追查?”
“那又如何?”青羽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似乎对丽妃之死并无太多感觉。
他怎会不知道宫里有什么事?近来因为上个月丽妃被毒死,太子下落不明一事,后宫几乎被掀开了,却依旧不见太子踪影,后宫弥漫着波谲云诡的氛围,宫人们的精神份外,最近又开始有人绘声绘影地说梨壶殿有鬼,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教大伙歇斯底里。
“真是的,瞧你怕的咧!”阮招喜不禁叹气。“不过就是一座宫殿,犯得着吓成这样?”
“那个不是我、不是我!”阮招喜瞠圆水眸,脸红似血,她发誓,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凝聚出那么เ可怕的勇气缠着他不放!
青羽低低笑开,亲吻着好光嫩的额。“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侍妾。”
“……侍妾?”
“不好吗?”
阮招喜勉强勾唇,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只是突然想起现实间的差ๆ距,他贵为皇上,而她什么都不是,更可怕的是,她还必须跟后宫嫔妃一起分享他……她不喜欢这样。
“怎么了?”
“这样子好吗?”难道她就快要变成他后宫中ณ的其中ณ一个ฐ女人了?
“有什么เ不好?”看她面有难色,他轻拾起她滑落的发。“你不想待在朕身边吗?”
“……不是。”而是她脑แ袋里有太多烦忧,好比……她真配得上他?
“不然呢?”
面对他的追问,阮招喜想了下,还是选择沉默。
眼前正快乐着,何必硬要染上忧愁?快乐时,尽情享受便是。
“没什么。”她勾笑掩饰。
眼前这样伴着他已经很好了,至于往后的事,她不敢再想。
她更加卖力地对他笑,眼角余光却瞥见自己原本搁在暖阁里的包袱,不知何时竟被放在桌上。
“欸,我的包袱怎么会在这里?”
“朕有用处。”他笑得寓意深远。
“什么เ用处?”里头不就是她的衣袍,和一些从嫔妃那ว儿收来的银两ä吗?
“手球。”
“手球有问题吗?”
“摆在朕面前的,能算是什么问题?”他哼笑着。
他只是一早醒来,突地想通了一件事。手球虽是暖手之物,但亦能熏香,手球他已派人送至太医馆验证,就等结果出炉。
突地,外头传来凌乱脚步声,甚至可以听见守殿侍卫的阻止——
“皇上?”阮招喜仍是一脸疑ທ惑。
只见青羽不甚在意地勾笑,见她要起身,又一把将她压入床间,将她诱人的身段全都藏入丝被底下。
几乎同一时间,寝殿的房门被推开。
阮招喜一看清来人,随即把脸藏进丝被底下,有种被逮着的难堪,只因瞬间与她对上眼的人,正是魏贤言。
只见他难以置信,震愕得说不出话,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会成了皇上的暖床玩物。
“魏大人,未经朕允许,是谁让你闯进朕的寝殿?”
“……皇上从未误过早朝,今儿个却误了时辰,臣身为皇上以往但傅,受先皇嘱咐,自然有责督促。”事实上,他是从女儿那儿得知皇上根本没踏进红梅殿,再加上早朝不见皇上,他才会自个儿闯进寝殿,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绊住了皇上。
岂料,竟是他!
“朕待会就到เ,先退下。”青羽气定神闲地回答,大手还轻抚着阮招喜的发。
如此亲昵举动,更教魏贤言倒抽口气,沉声进言。
“皇上,他是个太监!”
“那又如何?”青羽冷哼,霸气凌人。“朕想要谁,难不成还得要你点头?魏大人,你逾矩了,退下!”
“皇上……”
“退下!”他乌瞳眯起,顿时迸发危险气息。
魏贤言震了下,气得挥袖而去。
“……皇上?”半晌,阮招喜才呐呐出声。
完蛋了,这下子,宰相大人肯定会以为他喜男ç风。
“放心,一切有朕在。”他眸瞳深沉,似笑非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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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宫上。
破天荒的,在皇上继任皇位以来,首次日上三竿之后才举行早朝,所以在青羽来到定天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