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多耶,除了社区的还有一些店家——
留在会议室的另一人蔡明振迫不及待问道:少女时代真的要来台湾?我可不可以跟她们要签名?
她小口吃着派对上的青酱饼干,眉心微蹙,正在表达对他的关心。
一个月前,他们因为朋友的关系而认识,当时只聊了几句,两个礼拜前,两人在大卖场购物时再次偶遇,互相打了招呼,她询问他哪个牌子的谷类麦片好吃,没想到今天在派对上再次相遇。
妳果然在骗我。他深吸口气。妳要我拖妳下去对质,还是从实招来?
她突然放声大哭。昱畅,你……你不要再问了,是我对不起你……
胸口的火烧得他几乎想大吼。妳在这里租房子,还是别人包养妳?!
她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差ๆ点被口水呛到。别……别人包养……
为什么?他气愤地摇晃她。
她再次大哭。我要钱嘛ใ!
果然是因为钱!他咬牙切齿。那妳当初ม干么找上我?直接去找有钱老头……
我喜欢你的脸跟身体嘛ใ……她仰起挂着两行清泪的脸。
他怔住,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男人的性能ม力跟财富有时候是成反比……
好了。他捶了下方向盘,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我们分手。
呜……她又开始嚎啕大哭。
不要哭了。他烦躁地说。
她呜呜地点头,闷声道:对不起……
他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句。别ี哭了。
现在连车也不用下,他扣上安全带,直接开车走人。还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才说了两句,什么都结束了。
可惜……本来还觉得有点喜欢她,现在只留下厌恶。
她本来可以闭嘴的,但他的口气太差,让她忍不住想闹他。那……你以前送我的东西要还你吗?
他还没回答,她就脱下高跟鞋,双手奉上,小心翼翼得彷佛手上捧的是加冕皇冠。
他瞪她一眼。不用了,妳不是签好租约了?我晚上回来帮妳把东西搬过去。原本计划ฐ是一个ฐ礼拜后搬家,但现在他只希望她早ຉ闪早好。
她若真为ฦ了钱想钓ี富豪小开,可以坦白告诉他,两人好聚好散,为何偏偏弄得如此难看?
真的不用还吗?她摸摸鞋子上装饰的小雏菊。这鞋子五千块耶……
妳再不闭嘴我就把妳丢下车。他没好气地说道。
她啜泣地转过脸,随即露齿而笑。算了,看在这一年你对我不错的分上,饶了你了。
虽然对他没有所谓深刻๑的感情,但在一起久了还是有些许舍不得……那时离开景园社区时也是,她在那儿住得并不长,只有两个月,但也花了不少心思,还养了一只狗,事情一结束,她没有留恋地走了,心里虽然也有些许不舍,但她总是能够迅把多愁善感的情绪排除,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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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时,连舒娅已经走了。
她没等他回来帮忙,自己把箱子都清空了,潇洒地以口红在玄关的镜子上写下我走了三个字,连署名也没有。
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先前还担心回来面对的会是她的哭哭啼啼、百般纠缠、歇斯底里,并不是他刻意把她想坏,而是前几次的经验太过可怕,让他担心她会不会也来跳楼威胁这一招。
冯昱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沙前坐下,眼角瞥见放在电å话旁的白鹤芋,那ว是连舒娅买来净化空气的盆栽,说是可以清除甲醛。
除了白鹤芋外,还有黄金葛、山苏跟波士顿肾蕨。
他扫了客厅一眼,现盆栽都在,她一个也没带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到鞋柜前,打开一看,现她的鞋子都在——不对,应该说她只带走了两双,剩下的都没带走,连中午穿的那ว双露趾凉鞋也在。
她在搞什么?是想让他给她送去吗?
他直觉地走到房间、打开衣柜,她平常穿的衣物都带走了,但他买给她的两件小礼服留แ下了,化妆台上的饰也没带走。
他拿了手机拨打电å话,没想到却转入语音信箱。他又走到浴室,盥洗用具倒是全带走了,她到底是何用意?自己送她的东西全部留下,是故作姿态还是要他自行处理?
既然不想带走,又何必问他礼ึ物要不要归还?
他以为自己้多少有点了解她,如今她又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女人实在难懂。
关于男ç女情爱,他一向懒得动脑แ,想不通的事自然也不多想,将她留在衣柜里的衣物装ณ进箱子,送到楼下二手回收箱。
至于盆栽,看楼下的管理员要不要,对了,跟他一起学跆拳道的阿海,他爷爷好像喜欢种花种草,明天问问他……
同居真麻烦,一旦两ä人分手搬家,东西还是会遗留แ在原地,像个记号,当初不该心软让她搬进来……算了,他摇摇头,把过去的事甩开,到浴室冲澡,让身体放松,舒缓心情。
等他踏出浴ภ间时,心情已恢复了大半,他坐下来小酌几口,一边翻阅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