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
她说："小路，你自己知道吗？你和别的青工不一样。"
那串字，以及那个图，被留在了仓库里的某一个电灯泡边上。写的时候，我们觉得很有趣，或者很害怕，写过之ใ后就现什么เ都不会生，不会有人去那里看我们写的东西，仓库里没什么人，而且写的位置很高，接近天花板，站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后来仓库粉刷墙壁，油漆工ื连看都不看，就把我们的作品给刷็掉了。我想到厕所里去写，这样就能被很多人看到，后来我蹲在厕所里，现四周的墙壁上写满了淫词艳赋，根本没地方แ下笔，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李说："ิ我不是胆小嘛，但是会被送去上三班的嘛ใ。"
另一个澡堂游戏仅限于我们几个ฐ青工之间，就是用毛巾抽打阴部，当然是抽别人的，抽自己้那ว是抽打派教徒。长脚๐在这个游戏中成为了受害者，他长得瘦，根据我的经验，瘦子的老二总是显得大，既然它大，那ว就成为ฦ众人抽打的目标。长脚๐很可怜，有时候在淋浴ภ房洗头，一脸的肥皂沫，眼睛都睁不开，忽然阴部ຖ被毛巾抽了好几下，等他冲掉肥皂破口大骂的时候，干坏事的人早就无影无综了。至于我和小李，我们是结拜兄弟，可以公然地抽他。起初长脚๐还反抗，嘻嘻哈哈地用毛巾抽回来，但他终于现自己高个ฐ子的坏处，鸡巴位置也高，便于我们抽打。我们抽长脚抽上了瘾，恨不得在他的阴部画一个ฐ靶子。后来他捂着阴部ຖ到处乱蹿，我们狂笑着把毛巾抽到เ他的屁股上，长脚哭了。我和小李收了手，抱歉地看着他，他说："ิ你们都是坏蛋！"
当时我们很想不明白，操他大爷，一个ฐ对人体解剖有情结的变态狂，可比一个窥淫癖恐怖一百倍。我看过一个英国电影叫《开膛手杰克》，据说是确有其人，这哥们就是以解剖活生生的女人为乐趣。这种人应该马上关到精神病医院去，但厂里不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六根被打昏了过去，醒来现自己้被扔到เ了国道边上，衬衫已经完全是布条了口袋里塞着一张开除通知单。六根没搞明白，自己还没上班，就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然后就被开除了。国道上全是风驰电掣的汽车，六根伸出手想拦车，那些车出巨大的噪音从他身边开过，没有一辆减的。六根沿着国道往回走，走得很慢，他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打断ษ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他看见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水中ณ央有个岛，岛上有几幢农村的小楼房。他知道自己้到家了。
六根告诉我们，台资企业在很远的镇上，每天早上五点钟，那ว个厂里有一辆破破烂烂的中巴车，把员工ื接到เ镇上去上班。更多的员工是住在厂里的。六根很看不顺眼，三资企业的厂车竟然是一辆中巴๒车，而且那ว么เ破。中巴๒车也奇怪，不给进厂门，是停在马路上的，工ื人得在门口打卡，然后才能徒步走进去。
长脚拿起一把扳手，说："去你妈的，还给我！"
师傅们说："烧了。"ิ
长脚皱着眉头，抿着嘴，从侧面看，他的脸呈c型，好像吃多了中ณ药。这个表情是长脚的招牌。小李说："长脚๐，你不会在这里手淫吧？"ิ长脚做了个要昏过去的表情，说："你们真下流。我在这里复习功课。"
我说："ิ长脚，你老实交代，在这里干什么เ？"
我想不明白那ว滴鸟粪是什么意思，有什么เ征兆，或者带有什么暗示，但它确实很好玩。世界是由á无数巧合组成的，假如让我在鸟粪和胡得力之间做选择，我情愿选择前者，因为洗个澡就能解决。但我同时认为ฦ，我撞上胡得力完全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既然它是必然的，那ว么，鸟粪还是由胡得力去承受吧，我不能在两ä件事情上同时倒霉。
我说："ิ你这是违法行为，公报私仇！"
我说："ิ你当我傻啊，黄春妹的亏吃得还不够啊？"
那是一套"回"ิ字形的二层瓦房，这是戴城最常见的民房，中间一个小天井，四周一圈屋子。我们的位置略高于房顶，从这里可以看到เ一扇窗，在那扇窗里面，有个女人在慢慢地脱她的衣服。她先是从脑แ袋上摘下了汗衫，露出肉色的胸罩。说实话，因为胸ถ罩的颜色接近于肤色，远远望去，还以为她是个ฐ没有乳头的女人。再后来她就把胸罩也摘了下来。整个ฐ一幕，从头到尾，她的脸都被屋檐挡住了，我们看到的只是她的胸罩和胸ถ。
阿英要和六根谈恋爱，全厂都知道了。厂里的人说：这是癞蛤蟆想吃乌ไ鸦肉。这帮工ื人太刻๑薄。后来他们约会了几次，据六根说，阿英还是很温柔的，并没有想要咬掉他的那ว个ฐ。出去吃饭，都是阿英买单，虽然她吃相有点难看，嚼东西吧唧吧唧的，但六根不嫌弃，六根自己也好不到เ哪里去。
阿英年轻的时候曾经放出话来：上三班的男人别想娶她。此话出口，所有上三班的男ç人都松了口气，并且哈哈大笑。这是工ื厂里尽人皆知的笑话之一。上白班的男人看见她都绕着道走，生怕她起歹心。我师姐一等就是十年，闺房之前是门可罗雀，用师傅们的话说：大腿里都结满蜘蛛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