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连胡琴都拉不了。”一个乡亲道。
“我爹今天身子不爽。”郭主任道。
“你们村里的案子,啥案子,我怎么没有听说啊!”
“老人家,您的身体很硬朗啊!”
“两个人相约在同一个码头洗衣服吗?”
“顺英在咱们花家村是胆子最大的女人,她经常独自一人到大塘去洗衣服和担水,出事那天,顺英是到大塘去洗衣服的,桂子她娘王雅玲到大塘的时候,只看到跳板上的衣服,木盆飘在水中。对了,顺英和雅玲约好到大塘洗衣服的,顺英先到,雅玲是后到的。
郑峰折断一根芦苇,去掉枯叶,放进水中ณ,跳板靠岸的地方水深有七八十公分,跳板中间的水深有一百二十公分左右,往前挪一挪,水深有一百四十公分左右,再把芦苇放在跳板的前面,水深竟然有一米八九。郑峰大概是想证实一下,看看花家大塘是不是锅底塘。
跳板距离水面大概ฐ十五六公分的样子。
“屋子里面没有放东西吗?”
向阳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六,袜子,白色尼龙袜——已经发黄,比较长,袜口到小腿肚的中部。
问:在郭筱兰来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和谁接触过呢?
郭根生是郭筱兰的爷爷;郭刘氏是郭筱兰的奶奶;郭有才是郭筱竹的父亲。
答:我们说的不单是这个,咱们那里是圩区,大多数人家都以打鱼为ฦ生,乡亲们在圩里面和其它河道打鱼,船都没有翻过,可在花家大塘,就发生好几起船翻人亡的事情,这就不由得乡亲们不信了,你们也知道,乡亲们没有文化,他们很容易就会相信这些事情。花家大塘从来没有见过底,即使在干旱年都没有见过底,这不是有点邪乎吗。
问:你们也相信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
“再后来,花长云只能ม在咱们村说书了,我们看他闲着无事,闷的慌,只要是农闲,就让他在祠堂说书。”
“照这么说,是满子抢了花长云的饭碗啰。”
“这花长云一点不记恨满子?”
“不记恨。”
“这是为何?”
“这满子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后生,他经常送些钱和吃的东西给花长云,他每次出去说书,只要路过咱们花家村,是不会空手的,今天,满子到咱们花家村来说书是不收粮食的。”
“为什么?”
“为花长云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说这花长云是该他奉养的,如今,咱们队解决了他的口粮,把花长云养起来,满子是为了感谢乡亲们这份情啊!”
书一直说到十点半钟才结束,郭队长本来准备亲自用船将满子送回家,临行前,郭队长将一袋粮食交给满子,满子什么也没有说,将粮食丢在了花长云的屋子里,然后将架子鼓和胡琴也放在了花长云的屋子里,他今天晚上要和花长云睡一个被窝筒。明天一早在回家。
郑峰和李云帆送走了郭队长和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