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姚臬正坐在菱花镜前,一个扎着花蕾辫的丫鬟正在给他梳理头,那小手哆嗦得跟要她杀人似的,捧起比丝还顺滑的秀之后,满脸桃红,木梳刚触到根,她就极其满足叹出一口气,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这是百姓口中的传言,似乎ๆ他们都在极力忽略一个事实——姚臬是个男人!
夜禁不住嗤笑出声,瞥了一眼怀里的人,手拨开他的衣杉,看着里面还有一层黑色布料,便继续去解他腰间缠绕的布绳,“晋阳城里的富商已经被你偷得一贫如洗,这次你又洗劫了国库,若还觉无聊,世间还有什么เ事能让你开怀?”
“夜。”一簇菊忽然唤道,“最近好无聊哦。”
他可没用劲,用劲会疼啊。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俞赐疼,而是要他有反应。俞赐不是以为ฦ自己看穿他的本质了吗?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更何况,俞赐也是个ฐ美男子,他姚臬对美男向来是来者不拒,淫-乱ກ?不,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意识到เ自己้的这副躯体不过是引起别人性-欲的道具罢了,谁会爱上他?说爱他,只是爱着他的容貌,爱着他黄金比例的身躯,和欢-ๅ爱时的姿态。
他又会爱上谁?六年前,在那座金陵山上,在那棵桃花树下,在那个男人说“我要娶白蒙为妻”之后,他就知道,爱情,不过是一场床梦,循环渐进,高潮迭起,然后疲软,绝不会死灰复燃。
“嘶……你这妖精,想咬掉我的耳朵?”
俞赐的声音传来,姚臬才现自己้因为失神而太用力,俞赐的耳垂嵌上了两个殷红的牙印,他抬起头来,有些生气。
又想起那件事,已๐经过去六年的破事。
“你说我假装柔弱,我当然就要表现得强硬一点啦,怎么เ,嫌痛?”他熟练的藏起自己的情感,对俞赐邪魅的笑着。
俞赐勾住他的下巴,嘴歪过一旁,“当然痛,我需要解药。”说罢,他吻上姚臬,狠狠的允吸着他的唇,舌尖很轻易的就进入到口腔里,一不可收拾,着魔似的越探越深,越缠越乱。
姚臬几乎就要窒息,这么激烈的吻,唇齿相撞,火花间他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似乎ๆ听见自己哭喊着对那张脸说“你娶,你去娶,娶了她,永远不要来见我”,转眼即逝,而后变成另一种口吻,“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เ资格来打扰我享乐่,我愿意在谁身下是我的事……对,我就是这么淫-乱ກ,除了你,全世界ศ的男ç人都可以上我!”
心烦意乱ກ,柳眉紧ู蹙,他勾紧俞赐的脖子,疯狂的回应他的吻,即使下一刻๑窒息也好。
他就在想今天的自己是怎么เ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的记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为ฦ什么心还是会痛?
那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跳着欢快的舞蹈,像变戏法似的,动一动,就多一个,再动一动,就多四个……越来越多,占满大脑แ。
姚臬,你真懦弱。
一滴不明物体从嘴角溜进口腔,有点咸,有点苦,俞赐也尝到เ这般味道,他松开他,抬起头,哑口无言。
这个人间的妖精,在哭?
“你……”
“不要问,来吧,你今天来这,不就为的这个么เ?”姚臬急喘几口,主ว动献上自己的唇,一手正在脱自己的袍子,另手摸向俞赐的跨间,他已经感觉到那ว下面的物体正在膨胀。
不管是谁,将他占有吧。
只要能让他暂时忘记……
俞赐真的很是讶意刚才看到เ的画面,姚â臬的眼泪,妖精的眼泪,众人口中的天仙、绝世美人,竟然会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到เ底是什么เ让他悲痛?
想不来,姚臬的手在他的分身上揉搓,虽然隔着衣杉,可是感觉依然强烈,姚â臬说的没错,他来亲王府,就是为了他,但是他没想到เ会展得这么快……
理智已经被剥夺,他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一把抱起姚â臬向里屋走去。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让他吃到这块豆腐,刚ธ走两步他就停下,侧头瞄向身后,耳朵灵敏的动了动,然后他放下姚臬,亲手替他整理好衣杉,牵着他的手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
姚臬几乎想大笑。
俞赐啊俞赐,你当真就能变得这么快?
武功到เ达一定境界的高手,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俞赐听到了向堂屋走来的脚步声,所以他断然停止一切。姚臬当然也听见了,要不他怎会想笑。
向堂屋走来的人有两ä个,其中ณ一个一定是老爹,另一个大概是之前家丁所说的那个“侄儿”,看来这个侄儿是货真价实的,不然老爹才不会领他进门。
说来也怪,这一停,连那ว些记忆也停止了骚动,心情意外的平静。
很奇怪,很诡异,很费解。
但是很舒畅。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有人出现在堂屋门外,俞赐才起身,向着来人恭敬的颔,“叔父,这位是……”
姚臬仔细盯了一会老爹身旁้的金衣男人,有点面熟,不,应该是相当面熟,可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而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