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你的病还没有好吗?那边的声音充满关切。
是我,你还好吗?
到达文化宫,却听说摄影家还没有到,不能ม按时开展了。蝶儿抱怨着摄影家的不守时,我忽然想到鲁迅的那句,浪费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呵,没想到เ,过了半个世纪,这样的事情仍然每天生。中国人好像别的不多,独独这个时间好像有一大把,不然街上不会动不动就是人群围观,一个ฐ芝麻大的小事会惹来众人指手画ฑ脚地议论半天。正在现场闹哄哄的时候,忽然一个ฐ男子匆匆忙忙地冲进来。
我正要说我们也去文化宫,可是蝶儿拿出她一贯的泼辣劲就是不依不饶。男ç子只好让步。
一、落寞就是不知自己将去何方
我游弋的思绪终于回到他的身边。我看见耀眼的烟花变换着斑斓多姿的样子在窗帘ຈ后面的夜空绽放。
李老师征询我的意见。我笑了,我能有什么เ意见?只要是蝶儿想到的,谁也拒绝不了。她的霸道可是有目共睹的。
蝶儿笑着打了我一下,呵,有这样损人的吗?我几时霸道的了?又不要你请客。
辩不过她,我举手讨饶。李老师在一旁้看着我们,眼底的笑意很浓。
我整理了一下被蝶儿弄乱的头,蝶儿拉了李老师的胳膊就往外走。李老师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挣脱,却飞快地朝我望了一眼。我故意低下头,不看他的无奈。
李老师又叫了一个朋友,是个ฐ很阳光的帅小伙。在美食城吃过饭,满桌的佳肴让胃里好胀。蝶儿说要去找个ฐ地方消化消化,于是几个ฐ人去练歌厅。
蝶儿霸着话筒乱唱。阳光青年笑得合不拢嘴,也陪着蝶儿乱吼。我的肚子都要笑痛了,他们竟然唱,两只老熊两ä只老熊,跑不快,跑不快,一个ฐ断了后腿,一个断了尾巴,真可怜。还边唱边做动作,样子滑稽透顶。当他们换了一慢歌的时候,李老师拉我起来跳舞。
我有点迟疑。我不怎么会跳,只会走一些慢步。李老师鼓励地拉我起来,很细心地带着我。
不错。他赞,很有跳舞的天赋。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低头说我很少跳舞的。
其实偶尔跳跳舞可以活动筋骨,你看公园里早练的老头子老太太们跳得多自在。跳舞是一种健康的锻炼方式。
是啊,真羡慕他们呢。我说。
羡慕他们?他们还羡慕我们的年轻呢。人的一生说长也不长,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快乐是活着的根本。
那么你快乐่吗?
应该是吧。三十岁以前,我总是急于求成,一心追求所谓的成功,所以忽略了生活中很多快乐่的东西。现在快四十了,才明白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顺其自然反而更快乐更轻松。
我点头。我一向崇尚的是顺其自然,虽然被蝶儿批为消极。我总认为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所以不如顺ิ其自然更能让自己淡然面对所有困难。
其实你的气质不错,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他忽然贴着我的耳边说。
你在观察我?我愕然地直视他。
不是的。我觉得你太封闭自己了,这样会苦了自己้。他说得很诚恳。
我不觉得。我有些抗拒地说。
快乐一些。答应我。他忽然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没有说话。他应该是蝶儿心仪的人吧,我不应该接受他的关怀。
若无其事地走到蝶儿身边坐下,蝶儿好奇地问我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呢。我扯了个谎。
啊,说我什么เ?蝶儿抓着这个ฐ话题紧追不舍,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说你是个ฐ活宝,是个快乐豆,是不讲理的麦霸。我开玩笑。
不理你了,没事编排人。她扭过头,双手拉起李老师跳舞。李老师眼光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我含笑轻轻点头。
玩到เ凌晨1点方才散去,人是疲惫不堪,回到เ冷清清的家倒头就睡。
蝶儿打来电话,说她睡不着。
我困死了,闭着眼听她说。
我爱上了一个人。蝶儿掩饰不住地快乐。
嗯。我含糊应答。
希望每天都想看到他,啊,他的样子真让人心动。
嗯。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爱我?
嗯。
你总是嗯个什么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嗯。
真不够朋友,还想跟你讨个主意呢,算了,不打搅你睡觉了。蝶儿见我不应她的话,有点生气了。
这倒是我巴不得的。我挂上电话,希望不要再有人打扰。偏偏电话又响了。
蝶儿呀,你还要不要我睡了?我不等那边说话,劈头就骂。
哎呀,对不起,打搅你了吧?一个ฐ温和的声音带着歉意说。
是我的老板李老师(虽然知道他的名字叫李如风,但我仍习惯叫他李老师)。我马上清醒,以为他有什么เ工ื作上的事情吩咐。
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问。
哦,没了,没了,你睡吧。他歉意地挂了电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