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胡扯,我根本没去。”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他的目光也像天气一样冷,充满了杀气。他的着装比他的目光更冷,薄薄的风衣里面裸着一件白衬衣。他的双手更不同了,完全露在外面,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也一样鲜红。他的话更冷:“该死的天气。”
她喝了口酒,然后继续:“接着我就明白为什么了,我没有看夜空的习惯,他有,他经常孤独。我对他说,这就是收获啊,要不是你离我那么远,你也不能ม在外面望天啊,自然也看不到外星人了。不过,你确定?那不是流星什么的?他说:‘有时间我做个模拟短片让你看,我记得很清晰。’他做动画做得很好,他是学计算机的。”
她说她也要讲故事。这是个好信号,可以拉近两个人距离,但我不太想听。听了也没用,这个世界ศ还有谁会比我更痛苦?我没改掉嘴贱的毛病,讲出了一段真实,却也经过了艺术加工,变换了人称。更主要的是,我讲出那个故事,是为ฦ了通过她的否定增添一个受害者的悲情。今晚她不是焦点,她不应该讲。
“xxx”
“好样的!”
我说:“你看过《黄金时代》没?”
这让我很失望。这个称呼是我和张红从没有正面接触的,一直不希望把我和张红与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情人,很神圣的称呼,我和张红算吗?不能ม算,我和她还没到เ那个境界ศ。情人,又是个很不雅的称呼,在中国,基本是低俗的代名词,让我联想到奸夫。事实上,对于张红的老公,我就是个ฐ奸夫。不是奸夫,我和张红腻在床上又算什么เ?
老孟说:“徐明,你这人真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上床吗?对于这种想法你得检讨一下你自己。”
“听着没?”
“没结婚吧?”说过之ใ后,我才意识到这种提问有些多余。
“有帅哥吗?”
结果许俏又变了。说你就算做了,也不能告诉我,硬撑下去我兴许就认了,现在这样,我堵得慌。这样,我彻底成了一个坏蛋。
我在一场浩劫中ณ挣扎的同时,一个女人居然和我产生了共鸣,这让我不仅感动,还有些不安。于是,我便和她见了几次面,探讨她那个ฐ梦问题。这期间,被许俏在饭馆里现一次,在街上被她妈撞见一次。然后,这关系就没办法解释了。
一阵敲门声后,先传来的是:“你真美。”下一句是个女中ณ音:“哦,花好美!”接着是老孟的客套声、换鞋声和关门声。
老叶喝了口茶,指着老孟说,你老婆和你就是这样,你不用毒,你们的婚姻就得死。老孟说现在不提她了,你还是给我找个大学老师吧。老叶说有,楼上那个就行。老孟说好不好看?老叶说配你肯定行,接着起身找出张照片,指着人群中的一个说,就这个,我以前的同事,一直单身呢。于是,老孟开始仔细端详她未来的情人。看了阵儿,他显得有些激动,说这个ฐ好,什么时候请她吃饭?老叶说不用,你拿束花上楼ä找她就成。老孟说那样哪行?多冒昧。老叶笑了,说你听我的吧,你只需要上楼ä时捧着花,然后对她说:你真美。
车里还是冷,我搓着手,点了支烟。
老孟来了,车子停在我的左。他从车上下来时还是整理他的衬衣领,脖子抻抻着,脑แ袋上仰着。
他居然没看到我,也难怪,人家老孟坏,坏到目空一切,坏到牛B闪闪,当然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我下了车,对老孟说:“你可够早的,没开门呢。”
老孟不理我。
“听着没?没开门呢。”我走过去拍了下老孟的雅阁。
车子一响,老孟就听着了。老孟说知道,我在看东西。徐明,你看那车漂亮不?我说哪台?他用手指了指,那ว是台正找车位的没上牌子的红色奥迪a4。
我说是不错,你想换?老孟说这台我真相中了。
我说你看吧,我暖和下。我拉开老孟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老孟在门旁笑。我打开正驾驶的玻璃说你笑啥呢?老孟说倒了三次没倒进去,真臭。突然,老孟不笑了。他诧异地望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回刚才的方向。接着,他也坐进车里。说徐明,开车的是许俏。我“哦”了声,说人家有钱。老孟说车里还有个人。哦。你认识?我吹了口烟,说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许俏从前面一闪而过,我放松下绷紧的脸,深深吸了口烟,直到嘴唇烫,我才现火已๐经燃到烟咀的海绵。
“许俏不能跟他有什么เ关系吧?”老孟似在自言自语。
我说:“跟谁是人家的权力。”
老孟说:“不对,怎么也不能跟他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说:“你认识?”
老孟说:“认识,化成灰我都认得,这小子是鸡头!零二年有段时间严打,我被咬了,就他咬的,害我被罚了五千。要不是扫黄办的我认识,我都得蹲几天。这小子听说给判了,八年吧?提前出来了?”
……
不能是跟他吧?
我下了车,站直了身子。是他!他的目光也向我的方向扫了过来,我看到了他的微笑。我的心绷紧了。
他,许俏未来的老公,我女儿未来的爸爸……
他上了车,那台a4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