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拿起电话调出张红的号码,刚要打出,又犹豫了。
我叹了口气,上了车,点燃支烟,仍然感觉很不舒服。许俏的不屑总能带给我些动力,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老孟的女人不少,但基本都是按摩洗浴里找的一次性的。他说他需要个长期的,当然,这个长期的要排除他老婆,因为她还要有很高的文化,最好是大学老师。他这个需要说过很多次,我一直没有打拢。最后有些烦了,说有机会给他划拉一个。
老叶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就不再找老孟了,我找他也不出去。他说他最近很失望。我说为ฦ什么。他说是因为老孟的老婆。
“喝酒!”她举ะ起了杯,微笑着。
现在,酒的进度加快,调情已经无需语言,也没有时间说话——音的地方一直被酒占据着。看来,她急了,我只需等待。
“叫点儿别的吗?”我试探着问。
“有帅哥吗?”
“要几个?”
她边笑边掩住了嘴。
“没结婚吧?”说过之后,我才意识到这种提问有些多余。
“那ว样我还需要破罐子破摔吗?”
“你说得是!离异了?”这句我就感觉更多余了。
“你看呢?”
我看了看瓶子,两瓶酒都下去了一半儿。我说:“一定不是!”
接着,我认为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她站起身,摆了下手。转身走向洗手间。
为什么เ问这么多?看来我今晚缺乏็和她平衡的勇气。她和张红、小倪最大的区别是,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即使不是,会不会另有目的?
这个夜晚的行动有些冒险。
我站起身,走进洗手间。她正对着镜子摆弄着头,独自笑,对于我的出现视若无睹。我洗了手,边在干手机前吹着风,边等着她完成手上的动作。
她走出洗手间,我跟在后面,观察着她的背影。
刚坐下,现自己的头有些晕。酒喝得急了?不仅仅是急吧?我越感到有问题,会不会被下了毒?
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自古以来以色骗财的多得是。和这种初ม识的女人上床,简直就是一次赌博,何况她那么主动,笑得那么เ得意。就算她没有艾滋,被突然出现的一堆男ç人围住,导演一场仙人跳,也够我受的。
下毒?在这个ฐ地点,还不至于吧?
放手?没达到目的,挺可惜的。
进退不得,我开始急躁。
不能冒险!你看她笑得那样灿烂,心里不知多么阴险。
我举起杯,决定陪她喝完就回家。就算得不到เ平衡,我也得忍。
“你像一个人!”
“哦!”我现在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我关心的是如何甩开她的问题。对于我的回答,她一定希望我用疑问的语气,我偏不。
“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似曾相识。”
“哦!”
“你这种回答也像。”
“哦?”我还想坚持我的回答方式,不过没忍住。我说:“这是你想调戏我的原因?”
“不,因为你和他太像,可能出现另外一种结果。”
“哦?”
“就是想戏也不能戏了!”
“哦?”
她走了,没有回答我的“哦”。
这个ฐ过程我思维出现了一段空白,她离开座位走出酒吧的细节被我遗忘了,只留แ下一张洁净的脸。
我感到เ狼狈,失落,越来越沮丧,哥们儿我今儿晚上输了。
酒没有喝完,不喝了,太伤自尊。
走出“单行道”,上了车,打电å话给老叶,老叶关机。打给老孟,也关机。估计这厮正风流快活呢,哪有心思理我?
这样,我更失衡了,显得无依无靠,孤独得要命。由此,我开始想念张红。
打电话?不方แ便!短信吧。
“成就未来事业,追求完美人生,我公司在本市办理种文凭、票、印章、车牌手续等业务……”
抽了支烟,仍没有张红的回复,这让我刚恢复的自信也随着升起的烟雾烟消云散。打给小倪?成,反正她是单身。下下策也没办法,谁让我今儿这么เ脆ะ弱呢。
可是——有一年没联系了啊。要是人家进度快,孩子都该制造出来了。再说,这么เ久ื没见,直接提出上床的要求也太突然了。
我打开车窗,又点燃支烟,把头伸出窗外。这城市的夜空居然有星星,好久没见了,来嘲笑我的吗?靠!我狠狠吐了口痰。
突然,十几米开外的墙角有一团白色蠕动,同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呻yin:“为什么你不关心我,爱护我啊。我想你……大灰狼……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我爱你!”
接着传来用力的敲墙声,又是一阵干呕声:“你听到เ了吗?不要生我的气……”
她?不可能!但衣服的颜色和声音也太像了!我还是决定下车看看。
“喂,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