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苏慕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头，然后付了钱就起身离开了。
“那么，你真正的问题是？”
“放心，好戏开场了！”她回答。
月光深深照耀，这一次的苏慕，好像回复了某些生机。
“你说到谋杀。”felix充满了职业敏感性地问，“那来自于你哪儿的暗示？”
“听到音乐你想到了什么เ，告诉我。”felix问。
石上泽为她来了中国，她却变得日益沉默和抑郁。有时可以整天地不说话，只是抱着猫坐着，看着人群，带着典型的精神分裂ฐ症状。石上泽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不停地给她拍照，仿佛要把她一生的样子都照尽。她只是任他摆弄，就像一个初恋的少女。
他对她说：“你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但这个人似乎很早就不在了。你在悼念他。”
他要等的是谁？是一个神秘人物。这个中年男ç子曾经两次给他打电话，用的是浓重的鼻音，似乎ๆ是一个ฐ香港人。felix的母亲也是香港人，他对这个有直觉。
他把她定义为一个知己情人，因为她是抓不住的，很多东西正是因为ฦ这种不可预测性而有了新的可能ม，并让人希望继续探索下去。费希尔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那属于法国女人的低调，和属于美国女人的高调，奇迹般地杂糅，她的私生活和工作需要完全地分开。而他被她分在了工作的那部ຖ分。
第二天，“蝴蝶杀手”连环杀人案跃然各大报刊。目前已经有四名女子被杀害，她们从事高级时尚工作，热爱夜生活，喜爱冒险活动，滥情而没有检点，在死前似乎都有欢爱的痕迹。同时，在锁骨上留แ下蝴蝶的图案标记，那是致命伤，沉沦而优雅，灾难深重，如同人的罪。
作案者显然已经不是初次，他拿出一个蝴蝶形的利ำ刃，往她的脖子上划去——四处悄无声息，连刀划过的声音也犹如绣花，丝丝入扣，嗖嗖的，暴力却柔媚入骨。作案者似乎只是在从事一次行为ฦ艺术，似乎这温热的女体就是他的艺术作品而已๐。那谋杀者取出一件物品，在女体上摩挲一阵子，取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时空沉没，我们也许并不理解谋杀背后真正的含义——也许，那只是一种仪式，让谋杀者得到愉悦以及快慰；也许，他是一个性变态者，通过这种方แ式泄情欲，犹如高潮到来时的体会，寂静、无声、没有反抗，亦没有追究。人性的柔弱处就在这里，要把全部的强大建筑在这微妙而柔弱的需索ิ之上，要用满世界的灰尘装ณ饰死亡的快感和寂寥。
然后，她就离开了，离开了他内心的伊甸è园。
告别的时候，felix注意到清岚戴的黑色手套，“一个戴黑色手套的女人，始终是有不安全感的，她不希望把手暴露给别人，因为ฦ她害怕会受伤。”他说。
“我会记得你的话的，医生。”清岚有些动容，“也许某天，我也会成为你的来访者，某天。”
杀手再现
“女人需要的大爱是什么？”当清岚把她的思索ิ告诉给杂志社的另一个要好的同事微妍时，微妍悄悄叹了一口气：“我们女人，男人在也哭，不在也哭，总是会有一些怨，这就是女人，所谓水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