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催魂似的直叫唤,莫用顾不得多想,顺手按下了接听键,来电显示是个ฐ陌生号码,半夜三更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喂,是不是吴用?”
电话那ว头的声音几乎ๆ没有印象,不过听这称呼,多半是初中时候的同学,那时候的莫用整天就抱着小说苦读,加上名字又是转弯抹角的“无用”,糊里糊涂的就得了个绰号叫“吴用”,水浒里的狗头军师,酸秀才一个。
“你哪位?”
“不是吧,老同学都听不出来了?我是袁才!”
“老妖?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有事?”
“当然有事,星期天逍遥山庄来玩,我结婚,用不着送红包,人来了就好!你小子有种,一晃那么เ多年连个泡泡都不冒一个,找这号码差点把我累็死……”
电话那头好一阵大呼小叫的埋怨,然后一声“早点来哦”就没有动静,望着沉默下来的手机,莫用差点就把它给砸到เ了地上。
袁才是初中ณ时的同学,学生会主席,大才子一个ฐ,和莫用还是一个村子的玩伴,因为排行老幺,莫用一直就叫他老妖,哪怕他读书出来当了同心镇的副镇长也是一样。
都说男人有钱就得变,其实当官了更得变,读初ม中的时候两个人还算朋友,可是袁才成了镇长之ใ后就没了联系,莫用是不屑“巴๒结权贵”,袁才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毕竟是个镇长,九品芝麻官也是官,和一个土里刨食的泥腿子称兄道弟有点掉价,没面子得狠。
自知之明多少有点,自从在街上赶场遇到เ袁才打招呼没得到回应开始,莫用就再没有了一个叫做“老妖”的朋友。
什么เ一晃多年连个泡泡都不冒,袁才的老家还不是在村子里,走路到莫用家不会过二十分钟,真要有心联系,哪里用得着找什么เ号码还差点累็死?
小子有出息哦,逍遥山庄设宴,不收红包,半夜十一点半请客,存心显摆不是?
想想初中时代的同学,当官的当官当老板的当老板,差劲的也找个稳当的工ื作干着或者买个黑车跑运输,最不济的也结婚成亲弄个孩子出来抱着,数来数去就是莫用没用,光棍一个ฐ不说还混得惨兮兮的,难怪他郁闷。
随手把手机扔到枕头上,莫用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好像是给雷劈了一下,怎么没挂掉还做了个糊里糊涂的梦?
被雷劈的时候是九点过,刚ธ才接完电话看了看是将近十二点,中间昏迷了两个多小时,感觉似乎怪怪的。
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外时不时还有闪电亮起,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听起来烦得要命,顺手拉了拉灯,不亮,估计是保险丝给烧了。
因为地方小加上没钞票置办专门的电脑桌,电å脑就放在一个ฐ小桌子上,小桌子也是两块短木板凑的,就拼在床头,莫用一般就在床上上网,很方便的。
记得被雷劈的时候正好趴在床上玩《春秋》,刚ธ才醒来却是变成了平躺,键盘和鼠标倒还在和床头接壤的小桌子上,不过电脑……
东西烧糊了的焦味就是电脑主ว机上传来的,随手打开电å筒晃了晃,看不出什么เ不对,不过给那个炸雷一轰,多半是报销了。
玩完就玩完吧,正好给自己一个ฐ放弃的理由。
心灰意懒โ的莫用觉得脑แ袋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雷劈的后遗症,网络小说那些主角有事没事就会被雷劈,被雷一劈就去了异界ศ或者劈出个特异功能,没准儿睡上一觉醒来就是人——
还是睡觉罢。
可惜得很,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被做饭的老妈吵醒的莫用根本就没现自己激了什么特异功能,就连有意无意去梦的那个富贵山庄也没有踪影,连梦都做不成。
“昨晚好凶的雷哦,灯都打熄了,是不是保险丝烧了?去看看……”
其实,用不着老妈唠叨的。
莫用连床铺都顾ุ不得收拾,跑到闸刀那儿一看,果然是保险烧了,接好了回来摆弄电脑,半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玩完了。
得知电脑烧掉的老妈更是念叨个ฐ没完,不过在莫用看来她是高兴多过埋怨,因为电脑是亲戚支援的,莫用消เ耗的是宽带费用和电å费还有时间,在老妈看来纯粹是没事烧钱的败家子行为ฦ。
将老妈的唠叨自动忽略๓,莫用很自觉地去砍猪食(就是把长长的猪草剁๗碎),心里不免回想起晚上那个ฐ惊心动魄的雷霆和莫名其妙的美梦,当然,还有电脑显示器上绽放的“烟花”和手指通电的刺激。
心有旁้骛就会出岔子,莫用一个恍惚就一刀剁在食指上,偏偏砍猪食的刀还磨得挺快,尽管没用多大的力气伤口还是深可见骨,鲜ຒ血顿时滴滴答答撒着欢儿的往下淌,就像游戏里打怪遇到级大Boss时血条一泻千里往下掉一样。
当务之急是止血,莫用惨叫一声,忙不迭的去找创可贴,不过看这伤口他着实怀疑创可贴有没有效果,如果是游戏里就好了,血瓶一喝,连伤口都不用包扎……
对了,止血散,梦里那个女子给的“小小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