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师好。”
我怕灵感飞逝而去,快地在画架上放好一个ฐ新画框,准备好颜料,立刻画起底稿来。
我放下拖把,关上窗户,重新躺进被窝里。我觉得那本来是太空棉做的枕头变得好硬好硬。而且,它在升高,升高,我起身回头看——枕头变得好高呀。
有人贴着我的身体走进了我的卧室!而我却看不见他!
“风格这么เ重要?”
“这是我的画的个人风格。”
她说话时将头使劲地偏向肩膀的一侧,嘴角上挂着微笑,显得十分可爱。
“我不知道顺ิ不顺路,我是回市里去。”她有些不好意思。
刘旭刚问我:“怎么样?什么感觉?”
我回忆起了昏迷前的感觉,我淡淡地说:“我觉得没事了。”
刘旭刚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关切地说:“我说过你最近太劳累了,搞不好会呈神经衰弱的。你看你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今天的事我听舒悦说了,她现在也特后悔,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舒悦,这不是你的错。”
舒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马老师,都是我不好。我真该死。”
“舒悦,我说了,这不怪你。”
“我,我……啊,对了,我给你买吃的去,你一定饿坏了。”
我点点头,看着她孩子般地雀跃着出门去了。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刘旭刚将我按住了。
“哎,医生叫你好好休息。你就老实一会儿嘛。”
“我只不过是晕倒了一会儿,又不是有伤口,怕什么。”
“你还是好好听医生的话躺着别动,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问什么เ?”
“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舒悦的。”
“她怎么เ了。”
“你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呀,是不是那ว次在我家里吓得魂还没有回到身上来呢。”
“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她奇怪吗?”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有时候觉得是有那么点奇怪,而且,有的事到เ现在我还想不通呢。”
“说说看,都有些什么?”
“好吧,我就从头说给你听。”
我从那天上山遇到舒悦说起,将生的怪事一一说给了旭刚ธ。
他专注地听我说完,皱眉思索了一会,问:“我想问你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东西。尽管我不是一个党员,但我是一个无神论无鬼论者。”
“不,我要问你的是另一个问题: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我当然相信,我能画出好的画ฑ来,一是靠我的手,但主ว要还是因为ฦ我的眼睛看东西稳准狠。你也是个画ฑ家,请你相信一个ฐ画家的眼睛。”
“那么,公路上的影子不是一种幻觉了?”
“肯定不是,幻觉一般只对一个人存在,而当时我和舒悦都看到了。”
“那么,车上的血迹也确有其事了?”
“是我亲手擦掉的。”
“擦血的抹布呢?”
“……还在汽车后箱里放着呢。对了,如果那血迹还在,那就是证明我们所见的唯一证据。”
“那么เ,舒悦所说的夜间看到的事,你相信吗?”
“说实话,我不相信。可我弄不明白的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蒋末儿的任何事,可她的描述是那ว样的真实。你知道的,蒋末儿当时最大的嗜好就是吃零食,而她最喜欢吃的零食就是开心果。还有她右脸上的伤疤,舒悦描述的跟实际一模一样。”
“既然你不相信她说的话,怎么เ能晕倒呢?”
“……你还真将了我一军,是啊,说明在我内心深处,隐藏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惧。我想,主ว要还是因为心里觉得有愧于蒋末儿。”
“我倒觉得,这个ฐ舒悦有许多地方很可疑。”
“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刘旭刚正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因为舒悦从门口进来了。
她回来得太巧了,一秒都不差,令我都有点怀疑她刚ธ才就一直站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她的出现正好堵住了刘ถ旭刚的嘴。
“马老师,我给你买了包子和馄饨,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刘ถ旭刚起身道:“舒悦,照ั顾好马老师啊。我今天还有课,先走啦。”
他又转身拍着我的手对我说:“多注意休息,记住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过后会来看你的。”
他临ภ走的时候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给我说他未曾说完的话。
我点点头。我也用眼神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起身走了。
这时我现舒悦看刘旭ຓ刚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下午,天黑前就出院回到了学校。
我没有再追问舒悦关于她看到蒋末儿的那件事。很难说清楚其中的原因,也许是我根本不相